“他已经夺走了我边疆的兵权,如今,还妄想在朝中分一杯羹,休想!”
杯子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子息怒,如今皇上的心思谁都不清楚,但有一点,绝对不会动摇殿下的地位,殿下如今大权在握,离那个位置,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何必为了一个有点权利的皇子伤了您和皇上的感情。”谋士劝道。
“可父皇如今做的事,已经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从小到大,他一直宠着本宫,甚至刚出生就封本宫为太子,悉心教导本宫,本宫对他一直甚为尊敬,可最近几年,他对景焕是愈发宠爱,三弟作为本宫的亲弟弟,过了弱冠,父皇依旧将他留在宫中,对他,却是刚回来就封王,甚至有意将某个外姓侯爷的千金嫁与他,这不是在培养他的势力,还能是什么。”
太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末了坐下,又开始说道,“父皇年岁不大,身体硬朗,难免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殿下,您大可放心,皇上还是圣明的,绝不会像前朝隆源帝一般。”
隆源帝,太子突然心口一跳,“隆源帝宠爱太子十年有余,临终前却将皇帝之位承与六皇子,太子被选派江南,终生不得回帝都。”他想着那位太子的命运,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那位太子是因为秉性善良,隆源帝看他坐不住皇位这才赐位与另一位皇子,太子您与他不同。”谋士继续劝道。
“有什么不同!”太子怒火攻心,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在地上,“隆源帝对那个儿子,可不就是父皇对我的态度,如今,他已经开始提拔景焕,之后还不知道对哪个皇子偏心,还有七弟!”
“七皇子与妃一直无争宠心思,太子大可放心。”
“不,不,父皇对七弟的宠爱并不比本宫少多少,他想去国子监就去国子监,想出宫玩就出宫玩,父皇明知道他一直偷偷出宫,与卫言交好,却从不阻拦,别的皇子不能与大臣结交,七弟却是个例外。”
“殿下,真的疼爱七皇子,皇上就会教导他功课,而不是看着他不学无术,就是因为知道他对您没有威胁,才会放任他与卫少卿结交。”谋士皱眉,“太子殿下,您如今有些草木皆兵了。”
太子喝了一口茶,“是,本宫知道本宫有些急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是,属下告辞。”
太子有些头疼,在谋士走后,虽然身体不舒服,依旧去处理公务。
只是他没想到,刚刚还给他出谋划策,劝谏他的谋士,却在出门不久,便偷偷溜进了瑛王后门。
太子因为景焕的事情,思虑过重,身体渐渐吃不消,倒下了,太医看过后,开了几副降火清肺药,吃了几天,好了不少。
景焕这边,却没有太子想的这么乐观。
“焕儿,这几年,辛苦你了。”上完朝,景焕被单独留下来,只有皇上与他两人。
“多谢父皇关爱,为了国家,鞠躬尽瘁,儿臣心甘情愿。”景焕跪倒在地,虔诚的说道。
“这几年,你替你大哥分忧,朕很是欣慰,朕也老了,这皇位啊,坐不了几年,看着你们兄弟几人,能和和睦睦,朕,也就放心了,等将来太子继位,你想去哪里,朕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都说当皇帝好啊,可是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有很多身不由己,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好不自在,你说是不是啊,瑛王。”
“父皇言之有理,大哥有能力,担此重任,儿臣自是支持,儿臣只是一介莽夫,除了打仗,其余的,也没有学多少,等大哥继位,儿臣想去西北看看,听闻那里草原辽阔,百姓热情好客,儿臣也想感受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西北草原是有,却也是风沙遍地,气候干燥,土地贫瘠,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只是如今这个儿子为了让自己放心,放弃江南水乡的好去处,而去边寒之地,皇帝很是欣慰。
“焕儿不再考虑考虑?”
“儿臣早已考虑清楚,过惯了边疆粗糙的生活,到了京城,倒有些不适应。”景焕笑着说道。
“哈哈哈,吾儿甚哉,那,朕就批准了,待太子继位,你便可出发。”
“是。”
其后,皇帝又与他说了些贴心话,便放他离开。
回到瑛王府。
“五哥,皇上说了些什么。”这个说话之人,赫然是六皇子景泊。
“无非是怕本王挡了太子的路罢了,顺便,收走了本王的兵符。”
“什么?”景泊惊坐起,“收走了兵符?你这才来了多长时间,他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哼!正常,只要兵符在我手里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好觉,不过,他也是皇位坐久了,不知道,有时候兵符,不过是一个代表而已,而真正有用的,还是人。”那些边疆战士,早已不认兵符,只听他的命令,这个兵符收不收,根本没什么区别。
“那父皇可曾许你什么。”
“西北王。”
“呵,”景泊忍不住笑了,“他还真是处心积虑,一个小小的西北王,就想换你收手。”
“这个西北王是我要来的。”
“五哥,就算你想要江南,父皇怕是也不肯给啊,哈哈哈。”
景焕当然知道,“所以,除了西北,本王根本就是别无去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好戏才刚开始,父皇他,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