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此人没有剃度,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婢女,不大可能是少林派的出家弟。
张新逸嗤笑道,“莫非这天下所有厉害的爪功都是少林派的,我这一爪没甚名号,你喜欢叫龙爪功也好,鸡爪手也罢,打得了人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段正明被他说得一滞,他虽是大理皇帝,但一向以武林规矩接待同道,闻言倒也不恼,而是歉意一揖,“少侠所言极是,请恕在下孤陋寡闻。”
张新逸摆摆手道:“不怪!不怪!”语气颇为托大。
在场众人都是心想,此人行事作风颇为无理,不过其能一击败退云鹤,武功修为却是极高,也不知道是正是邪。
当下各人分宾主就坐,钟万仇作为此地主人,一一为众人引见,待轮到张新逸时,张新逸抱拳道:“在下张新逸,见过各位。”
众人一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心想此人武功虽高,但年纪轻轻,名声却还未显,也不奇怪,只是将这名字记在心。
介绍完后,段正明便向钟万仇讨要侄儿段誉,只是钟万仇深恨段氏一族,自是轻易不肯放人。
两家还要扯皮,张新逸却是听得烦了,目光同情的扫了钟万仇一眼,道:“还请钟谷主带我们到囚禁段世的石屋,我这侍女小昭尚有一物在他身边,在下将欲取回。”
钟万仇被他看得古怪,待听他说完却是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把段誉这小囚禁在石室,莫非是段家请来的帮手。不对,他和段正明他们明显不相识,不可能是他们请来的高手。
这时段正淳起身问道:“还请问小儿拿了这位姑娘何物?”
张新逸想了想,道:“段世所拿之物,乃我逍遥派祖师的一幅画卷。”
段正淳心道:“誉儿一向喜欢舞弄墨,不爱武功。如果真拿了人家的东西,还他后道歉赔偿便是,没必要凭白惹上强敌。”
如此想着,段正淳拱了拱手,坐回座位之。
钟万仇本来好好的谋算被人搅了局,心里老大不高兴,待看到老情敌段正淳相貌堂堂,气度清贵高华,更是自惭形秽,妒火填膺,冷然道:“嘿!你要看你的儿,好,我这就带你去。只是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说罢,甩手离去。
一行人跟在钟万仇的后面,来到一幢石屋之前,却见门口坐着个黄眉老僧和青袍怪客。
这黄眉老僧年近七旬,光头黄眉不甚出奇。但这青袍怪客容颜尽毁,拄一双铁杖,却是一残疾人。
黄眉僧和青袍客的左手均是抵住一根铁杖,头了一句,她知道张新逸的确不懂下棋,所以说得颇为详细。
张新逸听完,忽地拔起腰间寒冰,隔着数丈距离,远远一剑刺出。
这一剑刺出,空气蓦地破空之声大作,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射向青石棋盘。
段延庆号称“恶贯满盈”,一向是他蛮横凶恶,何曾有人如此对他无礼,冷哼一声左手铁杖点出,想要拦截剑气。
未想两相一接触,段延庆身一抖,铁杖“纭钡囊簧苍谂员叩氖丈希涨昕碳渌姆治辶选
而剑气却势如破竹扑在棋盘之上,崩碎青石,露出一个小小的三角浅坑,力道、角度都是妙到了极致。
其余人还瞧不出什么,其余的三大恶人和大理段氏几人都大为惊讶,此人到底是谁,刚才的那一下竟似是段延庆略输半俦。
段延庆沉默片刻,忽然一道沙哑、嘶鸣的声音从腹发出,“阁下好手段,不过你真想为大理段氏出头?”
张新逸知道段延庆早年遭人戕害,身体残疾,但他精通一种腹语术,即使不用舌头照样能像常人那样说话。闻言答道:“本人只是想让婢女下完这局棋,对阁下的事情并无任何兴趣。”
段延庆冷冷看了他一片刻,然后一言不发望向棋局。
他之所以会妥协,是因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乃是不逊于黄眉大师的强敌。而且此时大理段氏一族在旁边虎视眈眈,即使是他也不愿再行招惹强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