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安是善良的,她很快便说:“救人要紧,什么真相都不重要了。你快去救人吧。”
我便准备下车,但慕容安却说了一声,“慢着”。
“怎么了?你又改变心意?”我问。我心里是十分着急了,再不出手救人,别墅里的火势便会遍(www.biquwu.cn)布每一个角落,到时再救人的话,将要更加危险。
慕容安说:“不是,你看。”
我顺着慕容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个人影入箭一样跑进着火的房子。
“那个人是不是蒋大伯啊?”我有点不敢肯定。
慕容安说:“是的,就是蒋大伯。”
我和慕容安都想不到,堂堂一个老杀手竟然会冲进着火的屋子,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和慕容安都认定,蒋大伯是为了救下那个可怜的小男孩。
果然如此,大概几十秒之后,蒋大伯抱着小男孩从屋里逃出。他用一张湿被子包住小男孩,小男孩没有受伤。但是蒋大伯的头发和胡子都被烧掉,十分狼狈。
蒋大伯刺峰会的杀手之王,但其实他的心并不是黑的,而是赤的。
他这种冲进着火的别墅里救人,后果是什么?当然,英雄的名号,他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为了心底的一点正义。
只不过,我们以及他都很清楚,如果去救人,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
蒋大伯的行踪肯定被躲藏在附近的长毛杀手发现了。
那么他的复仇计划就会变得更加艰难。当然,蒋大伯值得尊重,因为他选择了正义,而不是自私自利,眼睁睁看着无辜小男孩被烧死。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如蒋大伯?”慕容安忽然问。
“当然不会,其实蒋大伯那样做或许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说。
“什么目的?”慕容安问。
“他是有意暴露自己。”我说。
“为什么?”慕容安问。
“作为顶尖的杀手之间的仇杀,暴露自己就是在向对手示威,自信的同时也会让对手形成无形的压力。蒋大伯一路追查长发杀手的行踪,他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在乎在长发杀手面前暴露自己的行踪。”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自嘲地说:“没想到你分析得如此透彻,而我反而揣摩不到蒋大伯的心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
“为什么要说自己?”我很困惑,并且发现慕容安最近的心理好像很灰暗,缺乏自信。
“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心理吗?”慕容安说。
“因为你对研究人的心理课程感兴趣。”我说。
“并不是这样,而是我自己有心理阴影,我是为了我自己才去学心理的,只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摆脱不了心理阴影。我经常发同样的梦,我梦见爸爸妈妈,他们都狠心的抛下我,我孤独无助地站在沙漠里,四周都是一望无尽的沙漠,我不停地走,不停地寻找,可惜都走不出那片沙漠。每次,做了这样的梦,我都会睡不着了。我还曾经磕过药,而且还挺严重的。只能依靠药物才能睡得好一点。”慕容安说。
“你连这个都告诉我?你就不怕如果哪天,我看你不顺眼了,就到李sir面前揭发你?”我笑着说。其实我是想化解已经凝固的空气,我不想看到慕容安独自神伤。
“那你就去说吧,如果让李sir撤职,那我还求之不得呢。”慕容安说。
“你别闹了,上次你说什么辞职自首,还不是闹着玩,结果还跑到暗黑组织当起了卧底。这次又想干什么呢?”我说。
“好吧,当我没说。我们还是专注到这件案子上面吧。你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慕容安说。
“没有。不过我觉得可以去盘查一下那个送牛奶的年轻人。”我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蒋大伯可能已经提前一步了。”慕容安说。
果然,蒋源在救出那个孩子之后便回到车上,朝着年轻人送牛奶的方向开过去。
我也赶紧开车跟上去。
蒋源他们很快便追上了送牛奶的年轻人。姜琨很直接的一手把对方提上了车里,车子接着继续往前开去。
至于他们怎么盘问,问到了什么,我和慕容安都无法得知。
“其实我们应该在他们车里放上窃听器的。”我忍不住后悔说。
“如果我们车上被放了窃听器,你能不能发现?”慕容安问。
“应该可以。”我说。
“既然你都可以,那么蒋大伯他们肯定也可以。别忘了,蒋大伯家里的地下室那些设备,是很先进的,他人虽然老,但对高科技的东西也是很掌握的。”慕容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