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俄国发生十月革命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恰克图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北洋军出城和布防的姿态越来越明显,数个骑兵连来回驰骋在恰克图和前营子之间,甚至越过边界,深入到前营子北方,严密监视着这里。
龟缩在前营子狭小的空间里,近四百士兵,根本无法施展手脚,而且,前营子的本就不太多的粮食也满足不了这里的需求了,再撑下去,食物配给制就必然要出现。
“必须要改变!”
“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憋死的!”莫然低吼道。
刚刚恢复一些精神,金和顺的脸色苍白无血,眼神空洞无情,似乎没有了以往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可莫然却清楚,这个朝鲜人,每次到了深夜的时候,总会醒过来,望着东方,无声的哭泣。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道的血痕,都是那不甚锋利的指甲划出的,没人知道,那修剪的光滑的指甲是如何在手臂上划出血痕的。
(?”
以前,每次古里耶维奇对自己身上的肥肉感兴趣的时候,基姆总免不了要怒目而视,和他断交三分钟。可是今天,基姆任凭古里耶维奇做着自己最有兴趣的事――摆弄自己身上的肥肉。
“你每次都给我一片面包,可我从没有给过一次。”
怜爱的看着弟弟般的基姆,古里耶维奇有些悲伤。曾经,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自己的弟妹,虽然这一切都是那个主人赐予的。
“以前尤什卡生病的时候,是你带着他去看的病,我记得你在那个犹太人医生那里乞求了好久,才让他救治我弟弟的;还有依米诺娃,你不是也非常照顾她嘛,现在我照顾你,也是圣父特许的。”
“圣父?”不屑的撇了撇嘴,基姆说道“我早就不相信他了,依米诺娃死的时候,我求了他好久,他从来没有赐予我最微小的仁慈。”
“还有那个该死的犹太人医生,我把自己的所有卢布都给了他,还求了他那么久,他都没有认真给尤什卡看病,要不然,尤什卡不会死的。”
“最可恶的是伊万诺夫,我们尊敬他,服侍他,可他却不愿意花二十个卢布,给尤什卡看病;依米诺娃那么可爱的人,都被他**了,还丢掉了性命。”基姆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古里耶维奇没有出声,似乎在感受着丝绵被褥的温暖。
似乎说的累了,基姆靠在古里耶维奇的身边,享受着被人庇护的温暖。古里耶维奇在基姆心中一直充当着哥哥的角色。
沉默了良久,房间里其他的人还在忍受着饿肚子的煎熬。
待在靠近墙角的地方的古里耶维奇和基姆声音压得很低。
“古里耶维奇”犹豫了一下,基姆说道“今天有个人找到我,他给了我一整个面包,还加了奶酪和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