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一惊,急忙从屋里跑出去,只见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一小片一小片的,像一只只飞舞的白色精灵。晨星穿着件红色的外套,白色的绒领遮住脖子,映衬着红扑扑的脸颊,显得格外妩媚。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站在院子里,微笑着看着我。
我的心弦莫名的颤动了一下,缓缓走过去,将晨星拥在了怀里。天地间一片宁静,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我们头上,衣服上…这是2005年的第一场雪,比2004年来的还要早一些…
这场雪没下多久就停了,只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晚上格外寒冷,北风吹得窗框‘忽踏忽踏’作响。我把小狐叫进屋里,用毯子在床底给它铺了个窝。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晨星捏鼻子给捏醒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吃了个咸鸭蛋,喝了碗热粥,师父从外面回来了,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袱。
“师父,这是什么?”我问。
“晚上施法用的。”师父说。
“施法?”
“嗯,开车,走,我们去小晴家里…”
从时间上推算,今天是小晴父亲阳寿的最后一天了。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今晚十二点…我们先前怀疑,那老爷子之所以二次折寿,是因为他也像那王会计一样,是有人要借他的阳寿。可是,师父说,借阳寿必须要有‘媒介’埋在小晴家院子里,也就是骨灰类的东西。我们在小晴家用奇门局探测,没发现埋有东字。这说明,小晴父亲之所以二次折寿,不是有人要借他的阳寿,而是另有原因。具体原因,连师父都参详不出来,更别提我了…
此刻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不由心里一喜,“师父,你想到解救他的办法了?”
“具体这办法管不管用,我也不敢保证,只能看天意了…”
来到小晴家,只见家里冷冷清清的。院子里,以及屋,她不敢做主,要跟儿女商量商量。然后,她便去了老屋,把小晴叫出来,再叫上小晴弟弟,三个人在墙角商量了好一会儿。回来以后,告诉师父说,儿女都答应刨坟,说死人再重要,也没有活人重要,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救老爷子,多活一天是一天。
“很好。”师父点点头,“冷儿,你和星儿去买些祭祀的贡品回来…”
我和晨星开车去了市场,买了一只熟鸡,一只烤鸭,还有半只猪头回来,小晴母女两个已经做好了午饭。吃过午饭,我们带上铁锨,去了小晴爷爷埋骨的地方。
天阴沉的厉害,西北风‘飕飕’的直往人衣服里钻。小晴爷爷的坟,距原本埋她太爷爷的那坟坡不是很远。把贡品放在坟前燃香烧纸拜了几拜,找了处避风的地方,我,师父,杨书军,以及小晴的弟弟,四人抽烟休息了片刻,每人灌了几口烧酒,袖子一撸,便热火朝天的挖了起来。
上面一层土冻的硬邦邦的,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到下面的松土。再挖就比较容易了,没用多久,便挖到了棺材。棺材刚一撬开,杨书军便跪在了地上,咧咧地哭了起来,“堂舅啊…”
见他一哭,小晴弟弟也跟着一跪,“爷爷啊…”
棺材里的尸骸平平的躺在里面,当年,小晴的太爷爷将养邪煞的方法传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棺材里的这人。当初就是他,用了好几天工夫做了一根石柱,命那些杨家族人钉在那仓库,也就是如今那破宅的宅眼里,然后,将那民兵活活折断脊柱塞进钟里,用钟罩住石柱掩埋,从而把那民兵给养成了宅煞…
师父将棺材里的尸骸殓入我们提前挖好的一个坑里,像捣药一样,用一根粗大的木柱‘嗵嗵’地将骨头捣碎,丢入草纸点燃,待燃尽以后,师父将骨灰收殓进我们带来的一只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