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又打了个酒嗝,酒劲一股一股的往上涌,有点迷迷糊糊的。我挠了挠头,心说,咦?我明明记得小狐跟着我出来了,我还抱了它的,难道是幻觉?…我往回走了几步,只见不远处有一排脚印,看起来像是狐狸的,往西边一条路上去了。
“小狐…”
我一边叫着,一边顺着脚印来到这条路上。没走几步,就听前方传来小狐的声音。上前一看,只见一户宅院靠墙的草垛旁边趴着一个人,身上落满了雪,一动不动的,小狐正在拉扯他的衣服。
我让小狐闪在一旁,扳住这人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只见这是一个老头儿,大约六十多岁年纪,脸上胡子拉碴的,紧闭着眼睛,头戴狗皮帽子,穿着件脏兮兮的大衣。我伸手试了试,发现这老头儿还有气息。
“喂,大爷,醒醒!”
我凑在他耳边喊道,一点反应也没有。看向四周,只见眼前这户宅院大门紧锁着,家里没人。心道,如果任由这老头儿躺在这里,晚上一降温,他肯定会被冻死。
“小狐,你在这里等着,好么?”
小狐‘哼哼’两声,拱了拱这老头儿的脸,像个卫兵一样趴在了他旁边。
我一路飞跑,来到镇北的小店,买了两瓶酒,然后便跑回老头儿躺的那地方。我顾不得喘粗气,迅速拧开一瓶酒,倒了些酒水在手上,搓了搓,抹向老头儿的太阳穴以及手心,就这样揉抹了一会儿,我又帮他推拿胸口。终于,老头儿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大爷,你是哪儿人呐?怎么躺在这里?…”
无论我怎么询问,老头儿一声也不发,目光涣散无神,也不知看向哪里。
“大爷,走,去我家暖和暖和,吃点东西,到时候我送你回家,好么?”
老头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喂他喝了一口酒,让小狐了句,‘一路小心’。我冲他和杨书军挥了挥手,便发动车出发了。
路上积雪没人清理,被车辆碾轧出一条条的沟,天阴沉的厉害,冷风不时刮起雪沫,打在挡风玻璃上。前方望去,路旁的树,远看就像是一只只硕大的摇摇晃晃的白蘑菇。
往东行驶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路口,折而往南是条土路,十分难走。摇摇晃晃行驶到将近中午,来到一个往东下坡的三岔路口。顺着这条下坡路朝东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个村子。从距离上推算,老爷子的家可能就在这个村子上。
村前是条河,河床里积着厚厚的雪,像是铺了一层蜿蜒宽阔的白色带子。河对岸的大喇叭,正在‘哇啦啦’的播放庞龙的《两只蝴蝶》。
过了桥,我们来到村里,由于正逢饭时,村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喷吐着炊烟,被风吹的飘来荡去的。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终于看到一个站在房顶上扫雪的汉子。
“大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从车上下来,我掏出一根烟,顺着风朝那汉子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