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叔…”我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老偏没反应。
“老偏大哥。”师父也唤道。
老偏忽然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睛里透出惊恐之极的神色。我跟师父都定定的看着他。
老偏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师父,“我…”
“你怎么了?”我忙问,我心里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
老偏收回目光,抬起两只胳膊,那符掉在了地上。老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再然后,看向自己的身子…
我的心‘嗵嗵’的狂跳。
忽然间,老偏把头往上一抬,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喊,然后又是一声,那声音就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两声过后,老偏‘扑腾’往后一倒,一动不动了…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师父已经把法器全部捡回了包里,正盯着那只相框在看。毫无疑问,老偏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当他看到这只相框的时候,不知怎么忽然想了起来…
“真是怪了,白天我们去那小楠屋里的时候,老偏也去了,小楠的相框就在桌子上摆着,怎么他当时一点事都没有?…哦,我明白了,难道是跟相框里这照片晚上会变有关?我想,老偏很有可能是晚上的时候,见到这张相片的眼睛会动,所以给吓死的…”
“不好说…”师父摇了摇头,“我们走吧,把这老扁的尸体先抬回家他家里去…”
我没让师父动手,自己就把这老偏给扛了起来,抬回家放到床上,我气喘吁吁的甩了几下胳膊,看着老偏的尸体,感觉自己就像从一场噩梦中刚刚苏醒过来一样。
如果这村上的人知道老偏死了,我跟师父肯定逃不了干系,不过也没什么,凡事都讲求证据的,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老偏是被我们给杀的。这老偏家位于村子的正南,单门独户,看情形,他跟村子里的人似乎没多少往来,一时半时的,应该没人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就先不让人知道,因为,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那就是提取相框里那张照片上,小楠的意念…
所谓的这种意念,其实是一种怨念。师父说,小楠的怨念产生地是在她家这座宅子里,所以,想要知道这怨念之中所包含的‘内容’,最终还是要在这宅子里面施法…
老偏在知道自己死之前,可能因为感觉身体寒冷,所以,他家这堂屋里生着炉子,把炉火拨旺,我们烧了些热水喝,桌上我带来的那些东西原封未动,我跟师父两人每人吃了一些,然后便先后靠着桌子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师父正盯着那照片观看。我起身看过去,只见那照片的眼睛已经看不出眼睛‘偏移’了。
“这张照片果然会变。”师父道。
“哦?”
师父说,他六点钟就醒了,然后就盯着这照片一直看,到了六点半,天色微亮的时候,这照片的眼睛就开始出现变动,然后到了七点半,天色大亮的时候,照片的眼睛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师父?”我不解的问。
“是阳气。”师父说,“是白天的阳气,把这照片上的怨念给压制住了…”
“那…”我想了想,“你有没想出,把这照片上的怨念给提出来的办法?”
师父点了点头,“我们走。”
“去哪儿?”我问。
“先要找一口老井,最少要是一百年以上的…”
走在这村里,没看到有年轻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可能都出去打工了。师父起局测过,这村上没有老井。通过向一个挎着篮子割猪草的老头儿询问,我们得知到,这村南七八里外的另一个村子里,有一口老井。
我开着载着师父,沿着运河往南,来到那个村子,没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那口井。可是,井早就已经封了,上面压着一垛麦秸,属于村里所有。我们找到村长,我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最后又掏了几百块钱,那村长才同意我们把井给打开,但是,怎么打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他不管。
那井的位置挺偏,附近都是些没人住的破房子,我们从村民家借来叉子和撬棍,先是和师父两个你一叉我一叉的移开那麦秸垛。然后又费了不少工夫,用撬棍‘吱吱嘎嘎’的撬开井盖。时间已经是正午了,阳光不怎么强烈,太阳被云层挡住,像个昏暗了灯。
和师父两个每人抽了根烟,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进井中,只见这井很深,井壁上长满绿绿的苔。
“接下来要怎么做,师父?”我问。
“我用绳子吊你下去。”
“我…下去?”
“嗯,下去之后,你用右手的食拇两只捏着相框,竖直的插入水中,你会感觉到,有股力量跟你抗衡,看看那股力量有多大,上来之后告诉我,刨去相框本身的浮力,我们计算一下这怨念的念力有多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