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风冲我点了下头,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垂着的手,拎着一根红绳,底下吊着一个也不知从哪儿弄的小竹筒,朱筒一端所贴的符说明,里面有东西…
“走。”向风说。
来到朱友老汉家,向风叫开门,命老汉出来,和我外面等着。过了四五分钟左右,就听向风道,“可以了,进来吧…”
来到屋里,只见那女孩儿额头的银针已经被撤去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天亮以后,把她抬到屋外,让阳光照到她身上,她就没事了。”向风说。
朱友老汉呆呆的站着。
“你在哪里找到她魂的?”我问。
向风用手指了指,“就在村子东边。”
“她的魂怎么会掉到那里?”我问。
向风看了看我,说道,“是人为弄的。”
“人为?”我一愣。
“嗯。”
向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竹筒,“她的魂被人弄到了这个竹筒里,筒口朝下,埋在土中,只露了一小截在上面,要不是那四周的土有人为动过的痕迹,我还真不会注意。”
“人为…”我嘟囔着,看向朱友老汉,“你女儿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没啊…”
“等他女儿醒了,到时候问她吧。”向风说。
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和向风都没了睡意。跑到窗口,去看砖上那图案,刻的的确像是条蛇,但早已模糊不清了,只能分辨出一个大体轮廓,问朱友老汉,老汉说,他们这村以前有座老祠堂,文革破四旧那时被拆了,这砖就是他那时候偷着捡来的。本来,村子山上那庙也要被拆,可连续两次去拆,都突然天降大雨,然后那些人就没敢拆…
天亮时,我跟向风两个把这女孩儿连人带床抬到了院子里。上午八点多钟,这女孩儿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喂她吃了些东西,待她恢复神智和气力以后,通过耐心的询问,我们得知到,这女孩儿以前和他们村上的一个‘道士’有一腿。所谓的‘道士’,其实就是一光棍神棍,平常以务农为生,村里,或者别的村,有人死了,或者过祭,他便伙同别的地方的道士跑去蹭蹭吃喝,混点烟酒钱。朱友女儿去广东之前,就和那‘道士’好过,这次回来,那‘道士’偷偷的找她求欢,被她给拒绝了…至于她丢魂那晚发生的事,她根本记不起来…
我和向风都觉得,这女孩儿丢魂,和戴帽子那男人中邪,很有可能是,他俩在这村上瞎搞,那道士妒火攻心,所以害他们。
我和向风找到那道士家,家里根本就没人。通过在村上打听,我们得知到,那道士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因为从没人见他施展过。前段时间,他们村上有户人家过祭,请了一帮道士做法事。然后,有一个外来的陌生道士,在他们村这个道士的家里留宿了几天。至于那陌生道士的来历,不光村民不知道,就连过祭的那一家人也不知道…
至于我在肯德基所遇的戴帽子那男的,朱友女儿只知道他名字,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之所以和他睡觉,朱友女儿说是为了钱…
中午在朱友家吃过午饭,我正准备养养神睡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杨老爷子打来的。
“喂,小冷啊。”
“哎,大爷,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查到了一个,当年跟国外的人有过往来的,倒卖古董的。”
“哦?”
“具体是不是指派法师到金山身边的那人,不清楚呢还。”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我问。
“你知道,倒卖古董是非法的,现在我都洗手不干了,突然跑去找别人,而且之前连见都没见过,谁能保证我是什么目的?所以,要想问出真话来,是很难的。我考虑了,去见对方,不能太多人去,最多只能两个。你师父虽然本事大,但不善言辞,你杨叔虽然聪明,但上不了台面,小风话太少,那就更不行了,你那两个…啊,也不行,至于我女儿那傻妞,就更不行了…”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大爷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就想,让你跟我走这一趟,不说你聪明机灵,就咱老哥俩儿这么对脾气,肯定配合的天衣无缝,就算是铁嘴钢牙,咬的再死,也给他撬开缝,让他把老底给吐出来。你跟小风查线索救人的事,就让小风辛苦一下,先自己查一查吧…”
我想了想,说,“那行吧。”
电话里,杨老爷子说,就让我回我跟向风过这个‘下山村’来之前所到的那镇子上等他,明天一早他过去接我。
这天下午,向风一直把我送到那镇上,然后才返回下山村。在镇上找了家提供住宿的农家乐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我见到杨老爷子时,差点儿没认出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