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她长得嘿!”伙计还待多说。
平安连忙一挥手,厌恶道:
“好了,你不知道便算了,下去吧!我管她长的是黑是白!”这种小地方的伙计和京师里的那些人‘精’完全没的比,就是东山道的小二也比他要识时务。不过,这伙计的话还是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个柳氏果然‘艳’名远播,而且他也并不是那个死去青年的生母。
“恩,这镇里的事情还真是透着几分古怪啊,莫名暴毙的船夫,深夜食人的白衣老人。莫不是这柳氏偷人,被发现了灭口吧?这也说不通啊,伙计说那船夫儿子尖叫惊动了四邻,到时就剩一堆骨头了,难道这柳氏就是食人的怪物不成?不可能啊,今天见她时,也没发现有古怪啊?”
平安皱着眉头苦思了良久,自打和天魔一战后,他的五感越发敏锐了起来,而且还多出了些冥冥中的直觉,若是柳氏有问题,平安肯定能看出不妥来。
“罢了,罢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情,明天找到船夫,多‘花’钱过河去便是。便是柳氏真有险恶,我连天魔也杀过了,也不惧她!”自打手刃了一个天魔,平安的胆气越发足了。手里化血飞针专克一切生灵,五蕴珠破尽五行之物。寻常的怪物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便是对上那日驿站里的魈阳,平安也有8成的胜算。
这小镇里的客栈简陋的很,便是叫了单间,铺盖被子里塞的也不过是些干稻草。也还好平安的静坐法可以代替睡眠,要不看着这可怜巴巴的被子,平安还真没勇气睡着。一坐到天明,等脱出定境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平安也顾不得吃早饭,问了伙计王船夫的坟头位置,就骑上小驴往镇外三里亭赶去。
故渤海国的人祭拜先人阳辰都会赶大早,平安可不想错过了时间。所谓的阳辰,便是故去之人活着时的生辰,很多地方,这个日子是不用拜祭的。可故渤海国的风俗不同,这一天是当做头七一般的大祭来拜坟的。
“恩,这么看,这柳氏倒是有大可能是渤海国人。可惜那伙计说话不清不楚的,也没说那‘女’子到底是何处人士。”平安对于柳氏的容貌确实震撼非常,这种差点就能算绝‘色’的‘女’子,居然委身一个船夫,说来却有几分不可思议。
不过,到底这是人家‘私’事,国朝广大,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样的事情也算不上太稀奇。平安骑着驴,摇摇晃晃的出了小镇,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三里亭,绕过前面的山梁,也就是那王船夫的坟地了。
“哼,大清早的上坟,还真是有几分不吉利!”国朝广大,百里不同天,按东山道的说法,大早上是不会上坟的,不过平安一直都不太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倒也没什么忌讳。
过了山梁,远远的平安就看见了前方三个矮矮的坟丘,坟丘前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曼妙‘女’子,正在焚香祭拜,除了此人外别他人。
“哼,穿一身红来吊祭!这‘女’人还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她说的其他人呢?居然半个人影也没用,这是什么意思?”平安不由有些生气,这‘女’子说的好听,到了真见到的时候,却完全不是这么会事儿。
平安正准备上前去质问这‘女’子,拍了拍坐下小驴的脑袋,小驴却没动。抬头一看,平安超卓的眼力看见,一只拳头大的东西突然飞向了那个柳氏。
“咦?这大冷天的居然还有胡蜂?”平安听觉也强大的很,耳朵里听到一阵嗡嗡声,他马上想起了东山道遇到过的那种拳头大的胡蜂,被这玩意儿蛰一下,可起码得疼上大半月,运气不好就是直接接被蛰死也是常事。
柳氏似乎被这飞来的东西惊了一下,手里的一根牛油蜡烛一挥,居然把那飞着的东西打到了地上。远远瞧见柳氏拾起那掉落的东西一看,约莫是个类似核桃的玩意儿,平安正奇怪这核桃怎么会飞,那东西突然一涨,变作碗口大小,正惊讶间。那核桃已变得大如磨盘,在空中旋转,随后突然分作两半,一下子夹住了柳氏的头。
“噗!”一身轻响,柳氏头颅粉碎,那核桃一缩,“嗡嗡”响着投小镇的方向而去。平安心里大骇,浑身汗‘毛’直立,脸颊发麻。鼻子里‘玉’光隐隐,左手红丝‘交’缠,差点就按捺不住要使出秘法来。
还好这碎颅的核桃没冲着他来,到那核桃飞走了。平安才长吁一声,定了定神,才抚着小驴的脑袋道:
“果然是不能自傲啊!还好你发现了不妥,走上去瞧瞧。”
一人一驴来到近前一看,饶是见过了鲜血横流,人命如草芥的战场,平安还是忍不住心里发寒,眼前柳氏婀娜的身段上已不见了那颗美丽的头颅,地上血迹斑斑,青丝四散。坟丘边的松树上,柳氏的牙‘混’着血‘肉’挂在枝上,搭配这三座矮坟与寒风,诡异万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