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的墓地都是由寺庙经营的,换句话说,曰本人要是死了,想下葬,那就得去找寺庙买墓地。”宋谦道乐滋滋的对三人说,“这还不止,曰本人相信死后的世界归佛祖管,所以每个人死后要下葬之前,得取个法号,才能见佛祖,一个几十万曰元,相当于几万人民币。”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听完宋谦道的话,张启才发现中国和尚虽然很多是死要钱,但信众最少还能有个选择权,要是真像曰本那样,有些人还真死不起,怪不得曰本人平均寿命居世界第一。
不过,错的就是错的,不能因为别人错得比你严重,就把错误不当一回事。
听着宋谦道解释了一会寺庙的文化之后,门外就有人来引他们去观看大佛寺和能意寺的佛法交流。
说是交流,其实就是两方互辩,看谁顶不住就输了,输了怎么办,赢的一方会替你宣传的。但是这种辩论一般分不出胜负,因为佛法这种东西,太哲学了,谁也不能说服谁。
小和尚把四人带到一个大殿里面,中间坐着两批光头和尚,分两边和善的说说笑笑,喝着茶聊着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是明显的左边的中国和尚比右边的曰本和尚高大许多。
“几位就坐在这里,切忌出声打扰众位大师的辩论。”小和尚把大家带到距离两拨人不远的地方,提醒了一声。
“小师傅放心,我们会保持安静的。”宋谦道行了个礼,开心的答应下来。
大殿里除了两拨和尚,倒也不是没有其他人,不过很少,大约就十几二十个,看样子还像是中*曰双方的官员居多,像张启和宋谦道这四个人,纯属打酱油来了。
论佛,听起来很慷慨激昂,在张启的眼里,就是一群整天闲得蛋疼,博览群经的秃子,在口沫腾飞的用自己的认知相互碰撞,一点也不好玩。
这边来句佛曰,那边说声xx经有云,对佛学没有深入研究的人,听起来还真是云里雾里。
为了礼貌,又不好意思溜走,而且,苏琴看起来倒好像是听得如痴如醉,张启马上就纳闷了,好奇的问:“你听得懂?”
“啊!”苏琴回过头,小声的惊呼了一下,脸色微红的回答:“没,我在数戒疤呢。”
“数戒疤?”听到苏琴的话,旁边喝着茶的宋谦道差点摔到椅子下面,嘴里却是念叨,“这办法好,我也数。”
刚想学着苏琴用数戒疤这种奇葩的方法消解无聊的宋谦道,却是发现不用了,两拨和尚开始进入了激烈的争论,似乎有朝动武的趋势。
和尚念经大家见得多了,和尚打架,还真少见,只见释空大师旁边的一个和尚,一脸轻蔑的高声说:“佛本无教,即使有,曰本佛教也只能算得上是我们的分支,一千四百年历史尔,也敢称宗祖。”
原来是“争家产”了,张启的兴趣提了起来,以前这种事情他倒是经常见到,一个门派的几个分支,争着做宗主派,来到现代还真没见识过。
即使是坐在后面,张启认真一点,也能听到隐藏在曰本和尚唧唧呱呱曰语中的中国翻译为大佛寺几个大师讲解的声音。
一边听着,一边给旁边的苏琴传话,四个无良的家伙就吃着点心,乐呵呵的看了起来,一扫刚才郁闷的心情。
两拨和尚吵了一会,最终才在释空大师和善和大和尚的劝解下,平静了下来,但是这火气却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这个时候,曰本方面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有一个头上6点戒疤的和尚站了出来,开口说:“既然大佛寺认为我们是分支末流,这种东西辩也辩不出来,那么,能意寺想要见识一下宗主派的武学,不知道释空大师应允否?”
“这——”释空很想直接告诉他,老子不玩,但是对方先是给戴上一个宗主派的大帽子,再来个请教武学,你倒还真不好拒绝。
虽说和尚修的是佛,会不会打架,在那些高僧看来,那没什么,但外人不是这么想啊。做和尚就两件事,念经、练功,整天闲得蛋疼的和尚们,对于练武那是相当热衷,自从少林寺这部电影上映之后,寺庙里面要是没几个武僧,那就会被人看做不入流的。
释空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今天被曰本和尚干趴下了,明天大佛寺不如能意寺的流言就会满天飞。
“善忍大师,是想过手呢,还是比斗?”释空向那个说话的和尚问,心里迅速的思考了起来。
“自然是比斗,释空大师放心,我方出手会有分寸的。”点着六个戒疤的善忍和尚笑着说。
他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败大佛寺,然后回曰本宣传宣传,给能意寺戴个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