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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新婚燕尔的朱恩仨人,择期撞日,可是连鸳俦凤侣的新房都没有呢,更莫说洞房花烛夜了。惹得搓粉抟朱深深吻,犹恨好事多磨人。
是夜,朱恩与花棋子和启得发三个人,仍意犹未尽促膝长谈谈,话古今趣事,道江湖兴亡,可谓清风高谊交浅言深了。而如兰几个姑娘,亦是姐妹情深胜似芝兰,回到闺房内歇息,也是言笑晏晏的抵足夜谈,直到睡眼朦胧里相继睡去,一宿缱绻万古常青。
第二天,
朱恩携众女归去,约好再会之期,花棋子和启得发便不舍依依的送别,犹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正是:
风波诡秘江湖路,
勿使蛟龙困此身。
犹记此情知己待,
他朝把臂话相亲。
“相公...昨晚睡的可好?”如兰走在朱恩身旁问他道,温柔可人底下,藏着一抹狡黠深味。
朱恩灿然而笑,却故作愁眉苦脸道:“不好...”
“为什么?”思彩云在他怀里笑问:“我们可都好着呢。”
“你们当然好了,有这么个绝色美人陪你们睡。”朱恩说着还故意拿眼瞅凤仙儿,目光一对视,羞得奴家不胜娇,朱恩却仍满腹牢骚诉苦道:“兰儿你知不道!最是可怜新郎官,孤枕难眠照前席,伤、伤、伤。徒与前辈慰寂寥藉,却谁明雁儿单飞暗凄凉,哎、哎、哎...”
那愁云惨淡。听得几个女人哈哈笑。
“不知足,有了知音你还要红颜...”如兰笑啐他道,心里实则暗骂这风流鬼,处处招花惹草怨东风。
“谁又会嫌少呢?”朱恩赖皮道,紧了紧左手右手的人。思彩云就哼了哼,妙真则低头不语,心里想着,难怪师父恁些年,都忘不了痴痴大师了。
如兰斜睨了朱恩一眼,懒得理他。自回头对带着幼薇的凤仙笑了笑。问她身旁,还有几分醺醺慵懒酒意的幼薇道:“幼薇姐,头疼吗?说了让你别喝太多的。”
幼薇正被凤仙带着飘飘自在,闻言睁开眼笑着回答如兰道:“说不疼又疼。酒醉不过心醉...”
“怎说?”凤仙一旁听着新奇道。
“对啊。疼便疼呗。怎不疼又疼的?”如兰笑问,知道她肯定是话里有话了。
果然,幼薇做甚苦恼状:“一朝痴心俗念缠身。何得让我牵肠挂肚,真是个覆水难收...你说疼不疼?”
“也不知这蛮夫怎个好?偏生惹得这多人为他道心疼。”如兰幽幽道,却瞅着前方带着两个姑娘的背影,莫名恨得牙痒痒。
幼薇闻言愣了愣,沉默里,不知是昨晚酒意上头了还是怎得,有淡淡晕红润脸,凤仙瞅着也暗叹了一气,莫名许多幽怨缱绻来。半响幼薇却喃喃自语般回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怎个好...所以,偏偏觉得他哪都好...”
如兰闻言一笑灿然,点点头深以为然,却见前面的朱恩忽然停下了脚步,把妙真和思彩云放了下来。
“怎么了?”如兰近前问道。
朱恩回答她道:“咱们快把脸蒙上吧,前方有打斗声奔来。”
“你看,出来前我说要易容嘛。”思彩云嘟囔道,却从装着人皮面具的包袱里,取出了几条丝巾分发,如兰瞧见了赶紧上前挑了自己喜爱的花色,还挑了个黑丝巾给朱恩。
“咱们避开不就是了?”凤仙儿说道,也察觉到远处传来渐响的打斗声,像是某人被追杀似得。
“还是先蒙着吧,此地未出马纪乡地界,而且来人听着像熟人。”朱恩说道,如兰已经为他系好面巾,咯咯笑着看他。
“干嘛?瞅着我像坏人吗?”朱恩问。
“本来就是。”如兰嗔他一句道。
“这些个美娇娘,蒙着脸还是瞧得醉人。”朱恩扬了扬眉赞美道,着了如兰捶了他一下。
果然,众人抬头望时,已见远处人影翻飞疾奔而来,追兵不少的样子,呼喝着却有些似曾相识的口音,不由奇怪起来。
“丐帮中人?”幼薇狐疑道。
“嗯,可能有认识的。”朱恩答道,半眯着眼,也不知面纱下是否在笑。
未几,来人近前。瞧真了确实是一众丐帮弟子,气势汹汹呼喝着,在追杀一人。当先夺路狂奔的人且战且退,忽瞧见几个蒙面人挡在道上,惊惧里便欲从旁绕过去。情况未明,朱恩哪里容对方逃脱,一拂袖袍,一股巨大的真气逆流四溢,压得一干打斗之人,都顿住身法停了下来。未等对方再逃,丐帮弟子们则乘此机会,一拥而上把逃跑之人团团围住了。
“这不是丐帮长老蓝瘸子吗?”凤仙对朱恩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