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凌飞托着长剑从房间走了出来,盯着面sè惨白的李天龙,“你将这件事推到别人身上,我便绕你一命,rì后你就跟着我混了!”
李天龙双唇不停地打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七八个人转眼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只得拼命地点着头。
冷哼一声,张凌飞双指一弹,一粒黑sè药丸shè进李天龙口中,冷不防,喉咙一骨碌,便咽了下去,耳边传来张凌飞宛如索命阎罗般的声音,“这一粒断肠丹半个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三rì之内肝肠寸断而死。”
撂下话张凌飞便准备离去,这时,李天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喊了一声,“大师兄!”
“嗯?”张凌飞回身冷冷的看着李天龙,问道:“还有何事?”
“大师兄,我还想到一人,今早上好像也接近过我!”李天龙原本有些犹豫,刚才张凌飞杀人的一面还在他面前晃荡,可当想起那张脸,他依旧有着厌烦。
藏在暗处的张卯面sè变得严肃起来,耳朵高高竖了起来,只听李天龙低声道:“大师兄,那柴房中还有一名叫张卯的,今早上也靠近过我!”
“张卯?”张凌飞面sè瞬间绷紧,反问道:“哪一个?”
“就是看上去跟傻子一般那个,他住在柴房!”李天龙挺直了腰板,一时间他也想清楚了,既然以后要替张凌飞办事,自己肯定不会死,深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当初那般公子哥的某样,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看着张凌飞。
张凌飞瞥了一眼李天龙,哼道:“这边交给你了,想必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大师兄放心!”李天龙弓着身子朝那早已堆满死人的房间中走去,一阵风吹过,屋子里飘出浓浓的血腥味,远山传来一阵狼嚎,在这寂静的夜听得人骨子里发毛。
黑夜中,水缸后边,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凌飞后背,手中的柴刀又紧紧握了握,身子一闪,跟了上去。
柴房是这片青砖瓦房中最破的一间,张凌飞可以猜得出住在这里之人定是受到那些纨绔公子哥的排挤,毕竟他也是火离门的大师兄,这种弱肉强食、趋炎附势的事情看多了。
白天之时,他也见过那张带着一脸憨笑,跑起路来还有些跛脚,似乎有些傻的男子,原本不会将他想到那偷窥之人身上,但他仅踌躇了不到两息的功夫,就应了那句,“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张凌飞大步流星朝着柴房走去,脚下生风却未留下任何声音,张卯紧紧跟在身后,竟未被发现,若是单纯靠着多年猎手生涯对于周围环境的敏感度以及隐匿手段根本无法全部做到这一点,毕竟张卯不是高手,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凡体已成,实力有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总之,感觉那股清流在自己体内循环不息,就有用不完的力量。
此时,张卯眼中张凌飞已然成为了他眼中的猎物,就如同那一rì趴在山林中用厉箭瞄准的银狐,任凭它多狡猾都逃不过张卯的手掌心。
张凌飞与银狐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会功夫,这一点张卯把握不住,若是机会到手,他相信任张凌飞如何狡猾也会死在自己的弓箭之下,另外还有一点,张卯苦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缺了好几个口的柴刀,心中暗骂,“格老子的真坑爹,堂堂的火离门柴刀都垭口!”
心中骂归骂,张卯可不敢放松jǐng惕,眼睛一直未离开张凌飞的身影,转眼到了柴房前,张凌飞速度很快,直接一剑将门劈开,闪身进入柴房,而就在此时,张卯也突然从黑暗里跳了出来,躲到门外,手中柴刀举了起来,同时,左腿做后撤的姿势,这也是他做猎手多年养成的经验,要在第一时间做好撤退的准备。
张凌飞进入柴房不到五息功夫,未见到张卯,忙撤了出来,心中一时间还未想清楚这其中缘故,一道凌厉的气息就划破了他的脖颈,让大大惊。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脖子上的大动脉,但张卯的一刀快、准、狠地劈在了他的肩膀上,离大动脉也仅仅只有一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