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量有些足啊,而且白酒瓶上没有丝毫的标志。
陈破虏似乎了解对方的疑惑,解释道:“酒是家里酿的,这么多年喝来喝去还是觉得自家酿的酒够味。”
林清风拧开瓶子,轻轻喝下一口,一股热辣充斥喉咙,诧异道:”好烈。”
外表儒雅的陈破虏发出豪迈不羁的笑声,打开瓶盖就往嘴里倒,不一会就下去一大半,停下时大喊道:“爽。”
狂放豪迈的一字并未引来酒吧内部众人的关注,因为自从陈破虏从二楼走下之后,本就是酒客们的焦点。
林清风不甘示弱,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咕嘟咕嘟,速度很快,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将一瓶一斤多装的烈酒如饮水一般灌下。
陈破虏难得认真,二人速度愈发快了起来,一瞬间酒瓶已经见底,齐齐放下,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再开开瓶,二人不需要任何言语。直到桌上6瓶酒都喝完,陈破虏才开口道:“老了,老了,四斤多的量是极限,想当初我可是村里最能喝的人,你比我强。”
陈破虏忽然拍了拍林清风的肩膀,离开桌子说道:“你们跟我来。”
你们包括林清风和木青,常自在和胖子音离则到了旁边一桌和两单身小妞谈天说地,不予乐乎。
随着陈破虏走上二楼,二楼陈列很简单,只有一个放着满满是先前喝过白酒的酒柜和一张桌子,数张椅子。
陈破虏从酒柜上再次取下两瓶白酒,递过林清风一瓶,对木青不管不顾,后者也不介意,只是望着下方一览无遗的场景愣愣出神。
陈破虏望着下方的常自在和音离,轻笑道:“人嘛总有叛逆的时期,就拿我来说吧。十岁就谋划偷看隔壁青涩从小玩伴洗澡,意外看见他姐姐,啧啧那身子,从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女人啊,干扁的小女孩有什么看头的,曾经还暗暗下决心要长大后要娶她。”
“后来呢?”
林清风鬼使神差问道。
陈破虏淡淡一笑,也不介意,接着说道:“等到15岁那年见她带回一个男人,村里村外都在渲染什么男才女貌,我偷偷瞄过,很不岔。心想不就是一个城里人吗,有什么好N瑟的。男人在村子里住了三天,最终在她的哭泣下愤然离去,嫌弃她家里太穷。”
陈破虏喝了一口瓶中酒,还是觉得不太过瘾,猛然举起酒瓶就往嘴里倒,蓦然爆出一句粗口‘ct,上床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接着又自嘲道:“那时候以为自己很男人,拿着一根家里劈好的木材悄悄尾随上去,有心算无心,连续几下闷棍直接把那混蛋给敲倒在地,结果她还不领情,狠狠给我一耳光,那时候啊,心里哇凉哇凉的,我不介意她抽我,但是也得抽的有点意义啊,那混蛋还不是义无反顾走了。”
林清风沉默打开瓶盖,狠狠灌下一口。陈破虏轻描淡写,各种滋味只有心中才懂。
常自在和音离仍然在和一旁桌上的两个小妞忘情摇着色子,显然输多赢少,不过输在乐意。木青一副冷酷的样子,偶尔皱眉,偶尔从鼻中发出轻哼。唯一和林清风共同点就是不言不语,静静听着带着醉意的陈破虏的娓娓道来。
陈破虏再次狂饮,明显有些醉意的他眼神迷离,道:“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忽然变了,不是自暴自弃,更加用心念书,花了一年时间将以前拉下的学习补上。村里老人常常说用功读书考上大学,只要考上大学将来就有出息。当初没多想,只想考上大学成为一个有出息,有能力,有资格站在她面前挡风遮雨的男人。大学是考上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城市里的大学生满街多如狗,只好随便找一份工作将就下去,心中也就放弃了当初那荒唐的念想。”
一向冷酷的木青蹦出一句:“无病呻吟。”
陈破虏呵呵一笑,轻轻朝木青的后脑勺拍了一下,说着:“你们三个就属你最有问题,小小年龄就开始装深沉。”
木青不耻道:“别拿我和他们比,一个白痴却不知,一个自以为是却不懂。”
陈破虏无奈摇头,正色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发家史吗,今天就破例说给你听听,其实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荡气回肠,也没有坚忍不懈。”
不仅一直期待的木青蓦然大起十二分精神,就连林清风都全神贯注。
陈破虏自嘲道:“我大学毕业在社会摸打滚爬6年一直郁郁不得志,时间越久变得愈发颓废,常常醉生梦死,那时候这里还不叫酒点半,叫做风花雪月。清楚记得那一天同样是25号,我因为宿醉躺在酒吧门口睡着了,足足睡到下午一点。”
木青皱眉道:“然后呢?”
“然后。”
陈破虏耐人寻味道:“然后,然后酒吧60岁老板娘将我扶了进去。”
木青静静等待,却发现陈破虏自顾喝酒,没有下文。欲要开口询问,却蓦然发现林清风拍着他的肩膀,陷入沉默。<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