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朗微皱着眉头:“找到了线索?上车说!”
在车上,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叶清朗摊平我的手掌,轻轻的抚着问我:“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叶清朗道:“你有我可以依赖,不必再像以前一般,什么事都自己扛。嗯?”
我莫名鼻子一酸,以前我在叶家,却从来都找不到家的感觉。可现在他这样一说,突然就有种很强烈的归属感。我埋在他怀里,戳着他的胸膛:“这个,算情话么?”
叶清朗好笑的抬起我的脸,故意绷了脸反问:“你说呢?”
我想了想,点头。好吧,叶清朗这个人,能这样已然不错。
“这件事,我先留意着。你即将期末考,必须考好,否则,爷爷那边交代不过去。”叶清朗说得在理,这是我转至景悦的第一个学期,如果成绩下降了,叶爷爷那边不好交代,便听了叶清朗的话,将心思转至学习上。我不知道叶清朗打算怎么下手去查,但我相信他。
期末考前夕,恒福远珠宝出了件大事!我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恒福远将石榴石当成了a类翡翠出售。事情一出,消费者并不赞成私下解决,而是将此事爆料给了媒体。原本一家媒体田武也并不看在眼里,但很快,便有其他消费者质疑所买的翡翠是否有假,一时间鉴定成风。
秦爷爷曾和我说过这一类宝石的鉴定,有些石榴石与翡翠很相似,如以水钙铝榴石岩玉,其主要矿物是以水钙铝榴石为主,透明度好,其颜色一般为绿色,绿色以条带状分布,最容易与冰种飘绿花的翡翠混淆,行内人士也称之为"不倒翁",另外,一些由石榴石集合体组成的黄色岩石与黄翡翠也是十分相似,有些甚至用肉眼都难以将二者区分开。
这次的事故,是田武在进货时打了眼?还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我蓦然想起,那次在咖啡厅叶清朗和田武发生冲突之后,曾与人通过电话,言下之意,应是欲警告田武。那么这次的事件,会是他出的手?
亏我还担心他会惹祸上身,这么高明的手法,又哪里需要我担忧?只是这件事一出,会不会让有心人将田武以前的事情翻出来,我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事情愈演愈烈,待我期末考完,便听闻恒福远的股价一路下跌,信誉度受到重挫。
考完和叶清朗赵艇到曾进那里小聚的时候,便听赵艇在猜测这次的事件,是出自金玉珠宝之手。金玉珠宝并非沐市品牌,但在恒福远起来之前,曾垄断着沐市的珠宝市场。恒福远创立之后,以低价销售又是本土品牌抢占了金玉珠宝的市场,再加上田武为人过于圆滑,据说又有沐市的某些关系在,与金玉珠宝结仇更甚。
我偷偷的看向叶清朗,他一贯的清俊优雅,对于赵艇的猜测未置一词。倒是曾进接话道:“不是没有可能。这次的事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像是单单一桩假货案就能掀起的风浪。”
他们的对话没有我要的信息,如果是金玉珠宝,那叶清朗又在其间扮演着什么角色?我索性不想再猜测,偷偷伸手拿了叶清朗的酒杯,刚要就着杯沿喝一口,就被叶清朗抓了个正着。
他只一眼,我便将杯子放下了。在某些事情上,叶清朗的原则性非常强。比如,每每接吻拥抱到情动之处,我都以为他会更进一步,但每每总在关键时刻停下;比如在喝酒这件事上,他认为不成年就是不能喝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歪理。
我们这边的互动自然落在了曾进和赵艇的眼中,曾进忽然出声道:“如依,我没记错的话,恒福远珠宝是你男朋友家的公司。”
叶清朗脸色微微一沉,赵艇道:“来来来,管他谁家的公司,喝酒喝酒。”
我正待回答,叶清朗已然提前开了口:“田家倒是上赶着想和叶家沾点关系,那少年,人倒不错,爷爷也有意,只是可惜了。这件事一出,虽不能完全打消爷爷的念头,却也让他得重新估量。”
叶清朗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他的朋友知道我们在交往么?哦是了,他的这些发小都认定了老六最配他,他也是这么想的么?他还说田信元不错,他几时学会夸人了?
“生气了?”回去的路上,叶清朗并不急于开车,将窗开了,让夜风吹进来,眸子清清亮亮的。
我扭了脸,看窗外的繁华,听海涛汹涌的声音。曾进真会挑地方,这间bar离海这样近,都能闻见海的潮湿。
“田信元是真的不错,不比田武。他正直善良……”
“那我去找他!”我作势推车门,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往怀里一带:“还说没生气?”
我气不过,抓起他的手张嘴便在手腕上一口咬了下去,他眉头都曾皱一下,即便泛了丝血渍,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气能消了?看来,我得去打个疫苗。”
我张牙舞爪的又扑上去,这次他不再让着我,钳制了我的双手,头低下来,狠狠的吻住了我。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喘息了许久才狠狠的擦着唇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算了。田信元那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看我还是得抓紧时机。”
“敢?”叶清朗扯住我,将我紧紧搂住了道:“别闹腾了,安静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