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郑志还在神经质般调整准星。
所有的骄傲都被秦杨狠狠踩在脚下,他此刻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这一刻的他就像一个刚摸到枪的初哥,茫然不知所措。
连新兵蛋子都知道矫正枪械需要先实弹射击,再根据枪靶上的弹着点调整准星,郑志却始终一枪不发。
就像快到被淹死的人唠叨一根稻草一样,他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秦杨放空了一枪,只要他一枪不失,最终赢的一定还是他。
可两百米之外的酒瓶却似乎在跟他作对,越瞄,酒瓶在他眼底的倒影越是模糊。
秦杨吐出一口烟,转头看了郑志一眼,暗暗摇头。
郑志此时的心态,秦杨再清楚不过了。
他已经凌乱了,就像温室里开出的一朵娇艳花朵,陡然放在了风雨中,顷刻之间就被摧残的凋零落败,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杆却还想着在温室里的骄傲。
而这一切,早在秦杨的意料之中。
换句话说,他在秦杨眼里,就是个新兵蛋子。平日的训练再出色,头一次拉到战场上也要掉链子。
秦杨当年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形,只不过,扮演他现在这个角色的是猥琐大叔。
那是在秦杨自以为枪法已经练成了,尾巴翘起来的时候,猥琐大叔便用类似的办法狠狠的抽了他一记耳光。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秦杨的枪法才真正开始登堂入室。
同样是从那次开始,那把老式狙击步枪便一直陪伴着他,一路见证了他的耻辱、成长和辉煌。
在秦杨口中,它也成了他的“老伙计。”
但即便是在魔鬼训练营,秦杨也从来没有练习过裸眼射击六百米之外的目标。
这回,也是他的第一次。
但他的心态却与郑志完全不同。
马哲上有一个理论,叫做否定之否定,指的是事务都是螺旋式上升的。如果套用这个理论来形容此刻的郑志和秦杨的话,那么郑志应该正处在第一个否定之上,而秦杨则已经将第二个甚至是第三第四个否定甩在了身后。
如此状态之下,郑志怎么可能赢得了秦杨。
将目光从郑志身上收回,秦杨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无意去干扰郑志,也无须去干扰,因为胜负已经毫无悬念,纵使郑志平日里的枪法不逊于他,此刻也完全发挥不出来。
“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秦杨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立刻又抛开了。
他跟郑志之间确实没有恩怨,但郑志挑衅郎独行在先,那就怪不得他打脸在后了。
如果自己有半分心慈手软,给了郑志或者他背后的周政委侥幸心理,那么等待郎独行的必将是一次胜过一次的麻烦。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个道理秦杨还是懂的。
必须以雷霆手段,以不可战胜之势,将明里暗里的威胁彻底摧垮!唯有如此,他给郎独行的这个见面礼才算是拿得出手。
一根烟刚刚抽到一半,前面就传来了消息,三个前去查看的战士果然在酒瓶左侧两米之外找到了一颗弹头。
这下,战士们的情绪彻底沸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秦杨团团围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