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姓谢的,某把人带来了,们谈吧,接下来就不关某的事了。”江彬呼呼喝喝的对谢宏嚷了一句,等谢宏颔首应是,又转头对张年夜名道:“张老板,某把事情办好了,代为转达一声吧,先走一步,告辞。”
也不等张年夜名话,他就带着手下弟兄走开了。转过街角,他脸上又换了一副神色,神秘兮兮的叮咛道:“猴子,给老子去盯着点,看看最后那个谢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叫猴子这位是军中标兵,干盯梢的事很拿手,脑子也很灵光,可听了江彬的叮咛,他还是没转过弯,疑惑道:“年夜哥,咱们不是跟谢公子恩仇两清了吗?怎么还要……”
“这个痴人,什么恩仇两清,现在是咱们欠了人家的恩。只不过……”江彬随手给了猴子一拳,嘿嘿笑道:“今天这事儿肯定有古怪,难道们几个欠好奇么?老子可好奇得很,至少要看明白了,以后再遇见,就不会着了道了。”
“喔,江年夜哥果然英明。”一帮人都是恍然年夜悟,继而兴高采烈起来,军饷拿到了,年夜伙儿自然高兴。至于谢公子搞什么花样,归正不利的是那些吸咱们军汉血的家伙,活该,咱们只当看个乐子了。
“走,弟兄们,某请们喝酒,猴子,别磨磨蹭蹭的,那份某给留着。”
江彬这边闹哄哄的走了,谢宏和张年夜名也都没留意,两人虽然之前只见过一面,可是彼此的仇怨却不,这时再见,也颇有额外眼红的意思。
“谢公子,别来无恙,张某派来的人卤莽了些,不知道有没有惊吓到公子,如果公子受了惊,那张某还真是过意不去。”对谢宏的重视加上江彬演戏太像,张年夜名半点都没有怀疑江彬的话,见谢宏刚刚唯唯诺诺的,心里也极为酣畅,夹枪带棒的嘲讽道。
“无妨,无妨,江指挥乃是性情中人,举止有些卤莽也在所难免。”谢宏云淡风轻的摆摆手,道:“总比那些概况不苟言笑,肚子里却是男盗女娼;身上衣装人模狗样,里面包着的却是一团糟糠的人强,呵呵,张老板,是不是呢?”
“……”不是张年夜名没城府,只是之前的几次明争冷战吃亏的都是他,偏偏谢宏的言辞又很狠毒,所以自然有些沉不住气。
“两位,也不是那些市井匹夫,何必讨这些口舌廉价,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跟张年夜名同来的人中,有人作声劝解,是劝解,实则却是在讥讽谢宏。
这次谢宏倒没有接话,他正在观察另外几个人。从气质,衣着,手脚上的痕迹上判断,这几个人都是匠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手脚粗年夜的,明显是个铁匠。其他人谢宏只是一眼扫过,可他的眼光偏偏在这个铁匠身上停了一下,有些在意。
不过谢宏神态一直没有转变,倒也没人留意到他的异样,那个铁匠虽然身材高年夜,却跟另外几人趾高气昂的样子却是年夜不相同,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连头都不抬,更别提注意到谢宏的目光了。
“这位是……”谢宏故作不知的问道。
“呵呵,谢公子,张某给介绍一下。”张年夜名心中念头一转,又换上了笑脸,道:“这位是金年夜师,金年夜师的雕镂技艺名震京城,昔时的作品:九龙盘玉杯,连孝宗皇爷都是爱不释手的;这位是葛年夜师,乃是京中第一琴师……这位是梅年夜师,在机关构造上……”
他一一介绍,那几人也都微笑颔首,先话那人姓金,似乎名声最年夜,但其他人也都是一时之选,颇为不凡。谢宏心中微微冷笑,对方背后肯定是刘瑾那个死太监了,这准备的倒真是很充分。单是这些人,却是无妨,可是那个铁匠却可能会有些麻烦。
“……这位,嗯,是个铁匠师傅。”张年夜名最后才到那个铁匠,并且连对方姓氏都忘记了,显然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人姓卢,贱名州余……”卢铁匠低眉顺眼的自报姓名。
“嗯,是卢师傅。”不等卢铁匠完,张年夜名便点颔首,对谢宏道:“这几位都是张某从京城中请来的,为的就是今日的交易,谢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让咱们见见那钢琴吧。”
“这个嘛……”谢宏显得很游移。
“莫非谢公子在钢琴上面……嘿嘿,所以不便利咱们看吗?”张年夜名冷笑,心道刘公公料事如神,这个姓谢的子果然狡猾,若不是请来了这几位名匠,那还真要给他坑了。现在么,倒要看他如何推搪?
“谢公子一表人才,想来不会在工艺品上做手脚吧?这么下作的事情,可不是君子所为。”几个名匠都是嘿然冷笑,出言嘲讽的又是金年夜师。
“那倒不是。”谢宏也不生气,笑咪咪的道:“只不过,看货之前,总得谈好价钱吧?哪有没谈好价钱就拿货的事理呢?张老板也是生意人,这么简单的事理不会不知道吧?”
“价钱?给江彬的……不就是价钱吗!”张年夜名愕然。
“不会吧,江指挥难道没有把话清楚?”谢宏也是一脸惊愕,不合的是,他是装的,“谢某只是承诺可以谈,可没让们来搬工具吧?江指挥固然威风,可谢某也是朝廷命官,他总不克不及强抢吧?否则张老板还是找江指挥问问好了。”
张年夜名回想一下,也记起来了,江彬的简直是谢宏同意谈出让,没把工具抢到手。只不过他们几个一高兴,又光想着谢宏的阴谋,把这事儿给忽略了,怎么办?他迷糊了。
“啧啧,看来张老板是没什么诚意了,那算了,二牛,送客!”谢宏砸砸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可张年夜名却发现,他眼神中却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