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听完我的话,点点头,虽说看得出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碍于还叫我声师傅,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就这样我俩不紧不慢的跟在老头他们身后,跟我料想的差不多,当时正好也快到饭点儿了,公园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这老头被一群年轻人围着,尤其是他们那把大伞,还真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瞧。
好在看热闹的人都自觉地给他们让开条道,因为我担心的事儿,一直也没发生。很快他们就来到水边儿,按说只要把伞收起来,丢到水里这事儿就算结了,可说来也巧,正当这几个人马上就靠近湖边儿了。正在这时候,我看到从人群里突然窜出个小孩儿。
这小孩儿看着也就七八岁,笑呵呵的连跑带颠,不远处应该是他爷爷,呼哧带喘的让他别跑赶紧站住。眼瞅着那孩子就快撞上老头他们这一行人了,我当时离他们有个三五米的距离,事态紧急的情况下,也来不及多想。喊了声小心,三两步拦在那孩子跟前。
我因为当时的位置在那几个人身后,突然喊了一嗓子,估计是把他们也吓着了,那几个人身子一震,停在远处,当发现我是在说那小孩儿的时候,为首的老头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接着往前走。
我当时跟他对视了一眼,发现他确实挺怪的,穿着一件黑色绸卦子,瞅着跟寿衣差不多,最有意思的是,他带了个大口罩,那口罩一直兜到眼睛的下缘,好像是怕人认出他似的。不过那老头虽然瞧着身子骨不济,但眼神却很犀利,我俩对视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我赶紧看向别处,在我小时候,老家还能看到野鹰,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跟这种鹰差不多。
因为当时他们已经接近湖边儿了,等那小孩儿的爷爷追到他时,我听到从湖边传来扑通的一声,看来对方已经完成借命的最后步骤了。自始至终,还好没有无辜的人受牵连。这让我心里多少舒坦了点儿。不过我多少有点儿失望,因为我没见着那位懂得借命手段的高人。
那老头办事儿到是雷厉风行的,把伞丢到湖里以后,带着那四个小伙子走了。大伙见也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狗剩我俩也出了公园,找个地方吃了点儿东西,满脑子都是那老头瞧我的眼神儿,搞得我一点儿干活儿的心情都没有,下午不到三点,我便草草的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了。
那段儿时间,我就住在这附近,因此没他收摊后都步行回家,正走着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可几次转头之后,却始终没看到什么人。我这刚要松口气,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竹子编成的沙发上,我四下看了看,自己正处在一个小房子里,这房子能有个七八平。两面分别有个小窗户。在我身边站着一群黑衣人,看过外国大片儿吧,我当时的境遇就是这样,在我对面做这个老头,一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那种咄咄逼人的眼光,跟我白天在公园见到的老者一模一样。
我虽然在外边晃荡了这么多年,但这阵仗我还是头回见到,不是说和谐社会么。怎么弄得跟拍港台黑帮片似的。不过算命先生,一般心理素质还都不错,而且我脑子反应也不慢,这会儿我还闹不清对方到底什么意思,于是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先听听对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