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刻意接近我的吗？”
“不是。”
“不是？”蔷薇笑了下，“我不懂，你明明喜欢墨锦棠，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贺之蕴叹口气，垂下眼睫，淡淡开口，“我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丧失了记忆，所以过去的事已经都忘记了，包括喜欢他这件事。”
蔷薇怔住，打量着她，女人长发落在额前，挡住了半边脸，但还是能看出来额头上的淤青。
贺之蕴苦笑着说，“昨晚我被人打晕了，醒过来之后忽然就想起来了，很狗血的事，我甚至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相信？”
“我信。”
蔷薇望着她的眼睛，“你没必要骗我这种事。”
“那你......”
“虽然你的经历很让人同情，但是我跟墨锦棠已经是夫妻了，你也有自己的家庭，我能接受你昨天的失控，可我希望那会是最后一次。”
贺之蕴有些失魂落魄的，“我知道。”
“我知道的......”
她重复这句话，笑意惨淡，“过去几年像是一场梦，最可笑的是，我在梦里结婚生女，醒来之后却发现，不管是我的婚姻，还是我自以为是的爱情，都不过是幻想出来的假象。”
甚至，她爱的人，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
虚妄的，令人生恨。
她却不知道要恨谁。
贺之蕴昨晚一夜没有睡，眼底倦色明显，她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孩，苦涩的说，“你不打算再跟我来往当朋友了，是吗？”
蔷薇深吸口气，“是。”
“可你不爱他。”
这么长时间的来往，贺之蕴对于这件事还是很清楚的，她至今都对她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的场景记忆深刻。
“我不爱他，并不代表我能容忍婚姻关系内，有别的女人打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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