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和五弟七弟都商量过了,每人五家商铺就足够,如果爹爹答应,我们立马就走!”
似乎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当,李兆闰忙补充道,“我们既然是爹的儿子,自然会以您为尊,不管您跟我们谁过活,我们都会给您荣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海再听不懂可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他看着这三个庶出儿子,他们个个脸露期待,对朱氏的死没有半点关心,对牢里的大哥和姐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亲兄弟尚如此冷血,他又何必去怨怪族里的那些叔伯子侄躲着自己,外头那些曾经吟诗作对把酒问月的知己好友都对自己紧闭大门呢?
其实此次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被免官那两兄妹被带走,他就知道,这是有人明着对付他李家啊!只要他服个软,一定能度过去。
可他还没考虑清楚,这边自家内院就已经起了火,火势还不小。
“那些商铺……”李海淡漠地扫了一眼这些儿子女儿,面无表情道:“你们谁也别想动一分!”
“爹!”
“爹您到底想怎么样?”
“老爷……”
李海关上书房门,将这些呼喊声一一关在门外。
第二天晚上,李海趁着夜色,让自己的亲信将一封厚厚的书信让人偷偷地带出了城。
李兆宾和李萱芸的罪名下来,刑罚也已出来。让李家上下松了口气的是,李家其他人并未受牵连,李兆宾和李萱芸被流放到北方苦寒之地,十年内不得归家。
李氏兄妹走的那天,李海遣散李家剩下的奴仆,独自去了宣州城外的凉山寺剃度出家。
李宅被典当,所有李家子弟被赶出门,曾经风光无两的宣州李家凄凉收场,曾经被李家欺压过的人家甚至放了鞭炮庆祝,这给宣州城的百姓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远在京城的李闲此时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就在不久,她收到了一封信,里面除了一张写满苍凉的忏悔之语,还有宣州城李家的地契及所有商铺的官府证明。
也就是说,她盯上的李家彻底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还没有真正出手,自己想要的就已到了手,就像天上突然掉下的馅饼,砸得她竟半晌缓不过神来。
“主子……你不如就去寺里看看他?”
文砚眨了眨眼,她见李闲自打看完信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瞪着那封信,这呆呆的样子都快保持半个时辰了!她突然觉得,那个李家老爷好像……也蛮可怜的……
李闲立马摇头:“我不过是得到的太轻松,受的刺激有些大,需要静静而已。那什么,文知呢?炎老头他们呢?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庆祝庆祝!”
“……”
她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她家主子的思维了,她也需要静静……<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