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床边,颤着手想碰碰他背上缠着的绷带,却又担心碰疼他,只得将手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桃花眼此时紧紧闭着,再无平日的奕奕风采。
她过来时,只听李文墨说他受伤了,得知他被搬到回了府治伤,她便连缘由也未问,就奔过来了。
谢琪红着眼,更像一只红眼兔子了。
“都怪骁王!”她低低地骂了一声,却又低声哭泣了起来。
李闲只好停下追问,拍着她的背,软声安慰着。
她守着他好一会儿,才出了门。
门外,谢诚竟背着手站在门口,听见身后动静,他扭头扫了她一眼,便沉声道:“他一向不喜女子近身,你倒是个例外。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定亲,近日你就多看顾着他吧。琪儿也留在府里,正好可以多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提。”
李闲讶异地抬头。
谢诚却只是望着院中的一处花圃,眼中黯然,微微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至他离开,跟在她身后的谢琪始终没有开过口。
“李姐姐,哥哥他……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闻,哥哥他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待到了隔避偏房,门还未关起,谢琪就急不可待地向她解释着。
“你别急,”李闲抬起手,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又倒了杯水递给她,这才脸色平静道,“你哥哥为人如何,我自是清楚的。你把上午发生的事先告诉我罢。”
谢琪时不时地啜泣几声,声音低缓,将上午发生的事细细道了出来。
此次生辰宴除却庆祝承佑帝的生辰,更重的是商量盟约之事。各国之间虽无大战,但边关的磨擦接连不断,李音白一派主张友好商贸,骁王一派主张直接对战。
皇帝虽然还处于病中,脑子却清醒得很。大唐目前并不适合作战,所以他将盟约之事交给李音白。而骁王,他自小好战,这事交给他,只怕一开口就打上了!还是李音白更靠谱些。
盟约之事很顺利地开展完毕,谁料在各国使者离开之日,也就是今天上午。各国使者拜别承佑帝时,已被封为洛妃的琉球国圣女衣衫不整地死了,好巧不巧地谢珞当时竟在她房中!
谢珞拒不承认,琉球国使者要求彻查。
李音白避嫌,此事交由大理寺卿卫允负责。
卫允极善推理审察,不苟言笑,对朝中站队从未理睬。人缘不算好,但也对他无可奈何。
三个时辰后,案子在宫中公开审理。
然而还未审到一半,洛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忽然发难,直刺谢珞。
当时场面混乱,帝后及敏贵妃旁听,又有琉球国使者、各大臣在旁,谢珞避开后那侍女直奔皇帝处。刹那间来不及思考的谢珞只得用**挡在皇帝跟前,不料骁王横脚一扫,一把将挡在皇帝跟前的谢珞踢下去,正巧撞入侍女的短剑上,当即血流不止,片刻便昏了过去。
侍女被当场困住,还未抓住她就已服毒死去,无从审查。
谢珞会重伤,骁王那一脚是关键,可事后他只无辜辩解,那一脚本是踢向那个行刺的侍女。
皇帝自然不可能因此怪罪自己儿子,只命太医救醒谢珞。
尔后卫允查出,死去的侍女是琉球国的人,杀害圣女洛妃的人,种种证据纷纷指向她。具体原因却是牵扯到了琉球国内乱,因此下午刚查清楚,琉球国使者便匆匆离开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