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丝薄凉继而覆上,堵上所有轻吟出口的话。
翻山越岭的步子走得很慢,似乎他已将那日她那戏谑她那愕然她那似笑非笑的意味尽数从她身上找回来。
慢吞吞的手法越加地令她难过,求助似的表现却转而被他利用了,那越来越不堪的调笑在她耳旁响起,恨得她直接咬上横在自己眼前的肩膀。
一声闷哼,果然激怒了他。
如风雨欲来之势,落在她身上的反馈直让她求饶。
风止云息之后,她才发觉两人竟是在书房中的案桌上,正要起身,被他圈住转而靠在了靠窗的罗汉床上,床上那张矮桌竟被他粗暴地扫落在地。
外头侍着的人连忙问出声,羞红着脸的她咬上他的肩,暗瞪他一眼。
他嘻嘻一笑,扬声对外头的人道:“无事。好生守着,别让人进来。”
得,又是光明正大地告诉整个院子的人,她又被蹂躏了。
靠在他的怀里,她这会儿才想起来找他的目的,不由得问道:“上午究竟是什么旨意?”
谢珞揽着她,一只手把玩着她溜滑的乌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哑,还带了半丝鼻音,霎是性感好听。
“皇上摘了我将军之衔,只留了个黑鹰卫给我带,命我三日后下江南剿匪。”
李闲一惊。
她自然是知道他入了西北大营后,在里头呆了几年被封了个将军,虽则是受了谢诚的影响,但好歹手里头也带着兵。如今李音白和骁王争斗被激化,身为他最得力的一人,现在却被削了将军不能再带人了,皇上此举是为何?
“那……”她语气滞了滞,想起近日骁王对他们所做之事,顿时头疼,“就没有应付的法子?”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桃花眼微微眯起,脸上神情映着外头的月光忽明忽暗。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的吗?正巧,我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你去了。”
李闲白他一眼:“难不成之前你还想暗地里陪我去?”
谁知他却挑起眉毛,坏笑道:“为夫确有此举,连人马都已备好了,不料却出了这档子事。果真人算不如天算。”
想起自己似乎也已准备妥当,临了却中了芜蘅公主和维开多的计,一直拖到现在,过去已有一个月了,那些东西只怕都拆开了放回去了罢?
“你伤未好,如此赶着下江南……”她担忧地伸着手抚过缠着绷带的胸膛。
如今他可以仰躺着睡了,只是行路颠簸,只怕他这伤口又会扯裂。若是能找到一个稳妥的法子,离开京城其实也很好……
她神思游走,手却被他抓着,头一低,便听到那人低低坏笑:“刚才你还感觉到我伤口其实并不碍事吗?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
她真是白担心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