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全身在颤动着,他愤怒,在诉说着怒:“他没钱就去强行抢父母的钱,逼着父母要给钱!就算是父亲眼睛不好使,可依旧逼着他做工,哪怕是危险的工作,有眼疾一旦不好使,发生意外,可是连命都没有啊!”
“可是他只说了,不要紧,他还看得见,看得见不做工赚钱干嘛!只为了能有钱给他挥霍,给他享受!哪理得你老父亲的生死!你要是来钱慢,父亲又怎么样?我恨不得剁你数刀!”
“谁叫你这么穷!为什么你不有钱!没有足够的钱给我挥霍呢?这就是理由!呵哈哈!这叫哪门孝?仁义忠孝,他有吗?可是他成天都扮着这样的外衣!俨然一副卫道者,道德完人!”
彰灵、曼香、壮飞都不出声了,看着安国,曼香说了:“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烂的人!”“唉!”彰灵说:“或许我们身边,我们没有发现,真如安国所说的,我们还在他的伪装下被迷惑呢?”“啊?”曼香一听,看着彰灵点了点头。壮飞则是沉默一声不发了。
安国眼中有泪:“你们知道吗?最蠢的人是我!是我!我还想着把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让他改过自新以向善,他给我上了多么深刻的一堂课啊,这一段经历让我终生难忘!我居然做了帮凶,帮助一个恶人去害别人,只因为我的妇人之仁!”
“如梦中的毕方鸟所说的,我也有罪!有罪!这段日子是我最为艰难的时刻,我过得很难,很难,也想了好多好多,直到后来我完全地脱胎换骨了。唉!我有罪啊!毕方鸟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们知道吗?毕方鸟是怎么和我说的?”彰灵也会配合安国,跟着他的话尾来问:“毕方鸟怎么说?”
安国便叙说他的梦:“毕方鸟先来预告未来,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让我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然后揭穿他伪善的面具后,就责备我了,‘你这畜生!’我当然是不服回道,‘我不是畜生!’毕方鸟这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毕方鸟继续数落我,‘不是?你敢说你不是?你知道吗?让他害这么多人,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还一心想把他教向善!可能吗?你知道可能性极低,可是你为了推卸自己的宿命,你还是去做了!结果呢?很多人被害,你逃避不了责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敢说你没责任吗?’”
“‘你明知他是恶人,你有责任除掉,可是你却推卸自己的责任,让他为害人间,让无辜的人受害,你说,你是不是和他一样,自私自利,害别人的禽兽畜生?有能力不帮者,眼看着别人被害,是为帮凶,罪是同等的!你知道吗?当他为恶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被你所斩杀,让你不再迷茫,不再疑惑,勇往向前的祭物了!这就是你与他的宿命!’”
“‘你要是不能逃脱你的宿命,就勇敢地拿起自己的剑,斩杀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戴着善,打着仁义幌子的禽兽畜生!你明知注定了,自己有能力除掉,可还在任由恶人害人,你是不是也罪同于他!你怎么对得起血湖!对得起千年来一直崇敬你,一直信任你的血湖英魂?他们可是为了你而在受苦!你要对得起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永远是他们最值得崇敬的将军!’”
“啊?”彰灵等一听,是不出声了。彰灵他们想的都是:“将军?他们最崇敬的将军?莫非安国就是忠烈大将军杨飞祥的转世?”正是这一看法,看安国的时候也多了一丝敬意,虽说未能肯定他就是忠烈大将军的转世。
安国叹了口气,说:“说得不错!当时我是深受震动,并且是跪着聆听教诲的,毕方鸟跟我说,‘要是你的剑出现,就代表你的职责不可推卸,宿命注定,你只有杀了他,才像前世一样不再迷茫,坚定不移地前行!切记!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