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婧瑜这是怎么了?顾昔你要不要紧?”
丁雅茹慌了手脚,跟着跑上楼去看婧瑜,匆忙中叫林瑶给顾昔看一看伤口。
“出没出血?”林瑶蹲在顾昔身侧,小心的按了按婧瑜咬过的位置,顾昔嘶嘶的吸着凉气,干笑着说:“看不出来婧瑜还挺有劲儿的!”
“都咬破了”,林瑶看到西裤上渗出深色的血迹,叫顾昔脱掉裤子给他包扎伤口,顾昔涨红了脸,嗫嚅着:“不用了吧?”
林瑶咬了下嘴唇,白了他一眼,“小屁孩儿脸皮还挺薄的!”话是这么说,白皙的俏脸也染上了一层红晕,转身走进房间里,不一会儿拿着套带着包装没拆开的衣裤和急救包走了出来,递到顾昔面前,“喏!自己去换吧,看你这套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
顾昔嘿笑着扫了一眼,是范思哲的体恤和长裤,标价不贵,加在一起也只有六百多元,不过单位是欧,就有些为难的挠头,不好意思的问林瑶:“林姐给男朋友买的?这么贵的衣服给我穿太浪费了,一会儿我去随便买套换洗的就好。”
“胡说八道!”林瑶红着脸儿轻轻啐了一口,“是丁教授出国的时候买的,本来是给、昨天说你的身材大概也合适,又怕你有什么忌讳……”
顾昔听懂了是丁雅茹买给雷树的,都是全新没有拆开包装,也不至于因为是买给雷树的而产生什么心理障碍,这两天往返江州、平湖,天气又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味道,自己也有点不堪忍受。
客房的卫生间里,顾昔看着腿上的小牙印儿郁闷苦笑,对婧瑜突然发动的袭击百思不解,古神医可没说过离魂症病得厉害时会出现暴力倾向,而且从婧瑜临走时怒气冲冲的一瞪看起来,她的神智很清醒。
伤口倒是不重,稍稍处理了一下就止了血,站在镜子前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阵子,到底也没瞧出自己哪里就这么招人恨了?
洗过澡,换上了新衣,尺寸合身,简直像是比照着他的身材买的一样,走出房间正碰上丁雅茹走下楼梯,看到顾昔眼睛就亮了,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竟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雷树。
谁也没搞清婧瑜发飙的原因,丁雅茹担心的不行,林瑶劝她:“好歹也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婧瑜出声呢。”
顾昔和丁雅茹都愣了愣,才想明白她说的是婧瑜最后那一声哼,相顾苦笑。
下午丁雅茹和林瑶就忙活了起来,先将药材煎好与清水按照比例混合了倒入浴桶给婧瑜泡澡,顾昔独自在客厅里百无聊赖,正想着是不是去宾馆看一看老爸老妈和安馨他们,电话就响了。
“兄弟,听说你昨晚又发威了?”栾波的怪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让顾昔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都能想象电话那头的栾波脸上幸灾乐祸的可恶表情。
栾波嘿嘿笑着说:“现在圈子里都在打听你呢,上半夜削完金成杰的面子,下半夜就赶回平湖把徐金海的儿子踹翻,顾少你牛大发啦!”
顾昔没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心里觉得冤枉得很,林琳那件事如果多少还有点意气之争的成分,可后一件明明是徐迈施暴伤人,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做了任何一个但凡有些良知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选择,怎么反倒闹得好像是他仗势欺人似的?
“栾哥,林琳那事你了解就不说了,我问你一句,听涛宾馆的事换成是你,你管不管?”顾昔虽然也明白不能跟流言蜚语较劲,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愤怒。
栾波笑够了,语气恢复了几分正经,“兄弟,哥哥也说句实话,换成是我,我得先打听打听再说。”
顾昔沉默了,听到这句话反而冷静了下来,栾波能说的这么直白,就真没把他当外人,至少比大义凛然的说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之类的屁话真实。
“不管怎么说,兄弟,哥哥佩服你!真的,干了爷们儿该干的事儿!”栾波的语气认真无比,“不过徐金海那货不简单,你年纪小不知道,我多少听说过一些他的手段,你最近加点小心!”
“谢谢栾哥的提醒,我会注意的”,顾昔笑了笑,晓得栾波是一片好意,他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单凭着一股热血冲动的单纯少年,怎能不想一想其中的厉害?
一开始他就清楚,从自己站出来的那一刻,这件事就不再是纯粹的正义与权势的斗争,他也不会小觑徐金海和宋时穷,所以才会煞费苦心的说服陆晓东和陈明哲分担压力,又把雷樱摆出来镇邪,挥舞着雷铭德这面大旗风卷残云,整个过程一如计算中般摧枯拉朽,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给徐金海毫发无伤的脱身上岸,宋时穷也没有伤到筋骨。
安子明一案中,顾昔都在暗中操持,徐金海未必就能注意到他,不过在徐迈的案子里,顾昔差不多是一个人挡住了徐迈的活路,这个梁子可就结大了。
说起徐金海的手段,顾昔好歹是平湖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以地产发家的多少都脱不了和社会阴暗层面势力的瓜葛,据说徐金海在平湖道上也是爷字辈的,不过有雷铭德和安子明这两棵大树罩着,顾昔相信徐金海只要没有丧心病狂就不敢明着动手,倒是要防着点他阴人的手段。
“没什么大不了的,徐金海是地头蛇不假,咱们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是真敢炸刺,咱们就收拾他!”下一刻栾波就满不在乎的说,“今晚到我这儿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