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怎么会是他!
百里玉影心下诧异。
“你……与青司……”
重楼将取下的面具重新覆上面庞。
“今日之事,改日必当登门拜访当面解释。”
百里玉影点点头,她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的目光落在重楼肩头那件鼠灰色斗篷上。
这是她为贺青司生辰亲手所做,若非关系密切,青司绝对不会将之送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人,怎么会与青司扯在一起,而且她刚刚才从青司房里出来,明明没有这人才对。
想到青司刚才那副坐在床上极力掩饰不让自己靠近的模样,百里玉影头痛的捏捏眉心。
他刚刚不是隐在青司床上吧,毕竟也就只有那里才能藏下一个大活人。
“我送你出去吧。”
百里玉影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
重楼当然知道百里玉影因着何事如此心烦意乱。
“不必了。”
重楼道,“夜既已深,在下就先告辞了。”
重楼看向一旁的假山,几个借力之间就踩着假山伸出的石头,如一只飞舞苍穹的白鹤那样,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
他站在那里看了看百里玉影,然后借着夜色消失在黑暗里。
百里玉影:看这样子,确实不必自己相送。
百里玉影收回目光,心中却是越发蹉跎。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再次叩响青司的房门,问上一句两人的关系。
可青司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个把喜欢的人很是正常,更何况这人比起琴长风来,那可不是高出一星半点。
门第相当,身份也高,最重要的是,为人也很是不错。
看上去桩桩件件都很吻合择偶条件,可是
……他与青司不合适啊。
百里玉影在青司尚亮着烛火的门外转了两圈,想要叩响房门的手指几次举起又放下。
他们二人的关系,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这样冒然相问,若是惹得青司不快……
更何况,他说过会登门拜访的。
若是别人,她还以为是一句托词,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一定会来的。
百里玉影垂下了举起的手指,还是等他来过之后再问吧。
百里玉影离开了,可是她房中烛火却是亮了一夜。
与她同样亮着烛火的,还有管瞳院里。
晃动的火苗在烛台上来回摇曳,映亮了桌上歪倒的鎏金薄瓷酒壶。
几个空酒坛随意的散落在桌角,看那样子,显然是空的。
晃动的火苗终于燃到尽头,将自己淹没在红色的蜡泪里。
天光乍破,醺黄色的晨光穿过窗棂,洒落在她脸上。
藕白的玉臂从被中伸出,遮在眼前,挡住那些刺眼的阳光。
管瞳躺在那里只觉头痛欲裂,昨日是云大婚第一日,可是这茶还没有敬上,桃枝那里就悄悄递来消息,说是动了胎气。
云黛刚才过门,动了胎气这种事自然不能往外说出,只能由她带着相熟的医者赶去探望。
想到医者的断语,管瞳更是又急又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