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人的xìng格判断其在未来某件事上会如何进行选择,这其实就是一种预测术,而掌握了这种预测术,便能判断一些人或一些事的发展方向和结果,从未做到心中有数有的放矢。
虽然没有拿到廖广义的八字,但通过其言行举止,方杰早已反推出对方是什么星耀主命之人了,也因此判断出以对方的xìng格根本不可能走出什么样的极端,甚至他还敢肯定经过这场“劫难”后,廖广义日后不光连报复的心思都不会有,见了他都只会绕道走夹着尾巴做人。
如果先前那番狠话是方世忠的妻子放出来的,那方杰就得考虑其危险xìng和后果了,但这话却是被廖广义说出来的,那顶多就是吓唬人而已,当然了,如果当事人真的是方世忠的妻子,方杰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以免逼得人家狗急跳墙,总之深谙人xìng的他是有恃无恐,对待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对策,根本不怕yīn沟里翻了船。
廖广义被方杰扇了一巴掌后,彻底地老实了,他实在没想到人家居然能看透他的心理,揭穿他的把戏,他本来还想用狠话搏一搏呢,谁料却遭来了一巴掌,这会儿他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的他也终于不得不低下了脑袋,哭丧着脸道:“对、对不起,我、我是傻逼……”
这话刚一说出口,全场一些人不禁笑出了声,惟恐天下不乱的方传武却还不善罢甘休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大点声!”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杰摆手阻止了方传武的过火行为,正要进入下一个一报还一报的步骤,廖广义却猛地一抬头,破罐子破摔般地大声吼道:“对不起!我是傻逼!我就是大傻逼!行了吗!”
话音未落,廖广义又气势一减,耸落着脑袋望着方杰道:“兄弟,今天我认栽了,真的,我认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还请您和您的这些朋友,能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凭什么呢?”
方杰还没搭话,方传武便冷笑着道:“要不是咱哥几个有点能量,今天倒霉的就是咱们几个了,你说让咱们高抬贵手就高抬贵手啊?总得有个理由吧?不是电视里有句话叫做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咱们〖警〗察干什么啊?像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目中无人的人,关你两天那是为了替你父母教育你,教你以后怎么好好做人,这要是把你放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廖广义呆了呆,一脸惨淡地又望向了方传武:“武哥,我叫你一声武哥还不行嘛!回头我再奉上10万块钱当作赔礼道歉的礼金……我知道你们兄弟几个不缺这点钱,但相信这应该能代表我的一点诚意,总之今天这事怎么是我的不对,还清兄弟你能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方传武根本不吃这一套,调侃道:“别啊,哥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啊!礼金什么那就更不敢当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行贿行为,是要罪加一等的啊?至于大人大量,抱歉,在场这么多人,您的年龄最大,咱担不起大人这个名号,也就没那个大量。我劝您啊,还是老老实实在所里蹲两天,好好反省反省改造改造,等想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再出来做人也不迟嘛!”
“呵呵呵……”
方传武这一番话下来惹得廖广义一顿惨笑:“武哥,您就别埋汰我了,您的身份我刚才已经大致想到了……您年龄是没我大,可身份摆在那里啊,您说您一个衙内,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个什么呀!我求您了,还是请您高抬贵手吧!”
一听这话,方传武不禁mō了mō鼻子,毕竟人家似乎已经猜到他的底细了,那这事可能就会牵扯到他老爹,所以考虑到家里那个严父一贯的处事原则,他此刻也不好继续拿捏对方下去了。
见方传武不吭声了,廖广义连忙又眼巴巴地望向了方杰:“兄弟,我是真服气了,我现在是真的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您有这么多背景不凡的铁哥们为您撑腰,那就是一百个我也是拍马不及的!今天我认了,自认倒霉,您还想怎么样,就拿个章程出来,我无条件服从,行了吧!”
方杰微微一笑:“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很公平。不过看你现在tǐng有诚意的,那就这样——喝完这瓶茅台,然后滚着出包厢,去所里蹲两天,这事就算完了。”
廖广义不由得一呆,哭丧着脸道:“这、这不是一样吗?不,不是说罚三杯酒么,怎么变成了一瓶?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啊!”
方杰道:“谁跟你开玩笑?怎么就一样呢?我原本的意思是让你从这里一直滚到酒店大门口,现在已经大幅缩短了距离,算是给你留了点面子。其次,去所里蹲两天就是走个程序,至于为什么,相信你懂的。至于酒嘛……我已经做了一些退让了,这酒你当然要多喝一点,这才公平嘛!”
听完这话,廖广义神sè变幻了数遍,又扫了一眼包厢门口,终是叹了口气,咬牙道:“好!愿赌服输,那1就这样吧!”那个,手铐能取下来吗?”
与此同时,方杰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也扫了一眼包厢门口,却见尚晓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才意识到廖广义其实还是很在乎脸面,见尚晓琼不在了,才真正下定这个自取其辱的决心。
心下微微一叹后,方杰朝棍子抬了抬下巴,而棍子早就已经意识到这里的主事人还不是方传武,而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所以当即不敢怠慢,连忙解开了廖广义的手铐,松开了对方被反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