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敢跟林总打架肯定来历非凡,你看他虽然长的比女人还美,但打起架来一点不比男人含糊,招招制敌。咦,这么说着,我怎么觉得他很面熟啊?”
忽然那一群人停住了脚步,大家面面相觑,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他…他不会是那个…世界珠宝大亨…柳公子吧?”
……
林泽少站直身,修长俊拔的身材宛如黑夜里的鹰,两手落西装裤里,他看着对面的柳靖淇,“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柳靖淇右边脸腮被揍的肿了起来,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打架时的辛辣激愤收敛了,他长身玉树,超然的身姿中流淌出王者的从容与倨傲。
嘴角噙出放荡不羁的微笑,他正视着林泽少,吐出两字,“夏彤。”
林泽少没什么过激的反应,阴霾的双眼一片寒冰,“夏彤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我不会离婚的,你打算一辈子偷偷摸摸,还是想永远陷入在回忆了?”
多年不见,他的口才也见长了。
柳靖淇往前走了两步,一双黑眸灼灼其华,“林泽少,偷来的幸福可以长久吗?”
偷来的幸福?
林泽少额头的青筋乍然一跳。
他的反应都映在柳靖淇的眼里,他笑的加灿烂,“林泽少,你和夏彤在一起的时候彷徨过,害怕过吗?你有没有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怕不怕这一切只是阳光下的一场泡沫?”
“你夜里会不会睡不着觉,你有没有幻想过我回来的这一天,你考虑过夏彤恢复记忆后你应该怎么办?”
林泽少没说话,但身体早紧绷如钢铁。
原来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是柳靖淇,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
柳靖淇慢慢向他走来,“林泽少,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夏彤很不公平?你让她和她以前最憎恶的男人同床共枕,你要她以后情何以堪?你自私的将她囚禁在你身边却以为可以给她全世界,其实说白了你也只是以爱之名进行伤害,你终究是多爱自己一点罢了。”
最憎恶?
这个词在林泽少的心底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他反复咀嚼着这个词,他之于以前的夏彤,用“最憎恶”形容,不为过吧。
他恍惚时,柳靖淇已经站在了他身前,“林泽少,你问我此行的目的,那我现在如实告诉你,那就是――拆穿。”
“我要拆穿一切谎言,一切虚像,一切假和平的面具!”
“我要将你从自欺欺人的世界里,将夏彤从残缺的世界里带出来。林泽少,这三年你不也好过吧,我们三人纠缠在一起的死局这次由我来解,我给你一个出口,给夏彤,给我都是。”
林泽少看着柳靖淇,久久的没说话。
在他转身离开之前,他道,“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白之分,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你这样正义的使者。我和夏彤宁愿在那样的世界里过一辈子,而你,注定会被我们摒弃在门外。”
……
两人回到橡树湾的别墅,卧室里,林泽少拿出医药箱,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床边,细心的给夏彤处理腿部的伤口。
他不说话,气氛显得沉闷和压抑。夏彤眨着一双水眸,下巴搁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老公…”她怯弱的叫了一声。
“恩?”他没有情绪般的应着,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怕弄痛她。
“老公,你昨天答应我不会再因为一个陌生人和我生气的,你…”
“夏彤,”林泽少抬眸看着她,墨眸不严厉,但却是世界万物都处遁形的锐利,“告诉我,他搂你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我,我…”夏彤急着解释,其实她自己也很疑惑,“我当时是想推他的,可是我四肢使不上力气,脑海里都是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呵,夏彤,你知道你这个――想――字有多么刺耳?而且,我可以将你的解释当成一种意乱情迷吗?”
“我…”她的确是客观的解释了当时的感受,但说出来就让人浮想联翩,心生歧义。
她措的看着他。
“夏彤,以后你也可以适当的骗骗我,你可以对我说你推他了,你掐他咬他甚至大喊大叫,但没人救你。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撒谎,我就信。”
“老公,你别这样,”她伸出小手去扯他的衣袖,“你这样,我会害怕。”<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