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五米高的一楼顶上挂着一个小太阳式的白炽灯,让本来就很闷热的空间更显得烤人,三片铁叶风扇“呼呼”地转着,搅动一楼的热气滚动起来,发挥着聊胜于无的散热功效。
建筑内部的情况是邵乐所不掌握的,摩萨德的情报上也没有提过,应该是他们没有对内部进行过侦察。
正在邵乐有点儿发愁从哪儿开始的时候——
“吱嘎~吱嘎~吱嘎……”
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右边的房间里传来。
邵乐和英姬对视一眼,邵乐抢先朝右边弯腰走去。
那是个封闭的房间,门大概一米半宽,一扇大玻璃里面挡着灰色——额~原来是白的窗帘。
邵乐和英姬蹲在窗下,邵乐从单肩包里找出自己偷*窥的法宝——摩托车倒后镜。
看到的情景让邵乐心里一把火忽地烧了起来。
一个臃肿的棕黑色大胖子正在一个铁架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耸动着,床好像不堪重负似地吱呀作响。
他的身下,是一个幼小的身体,瘦的像锹把一样的细胳膊无力地抓着他大象鼻子一样的手臂。
床边不远的办公桌边还坐着两个同样瘦小的女孩儿,她们手里捏着白色的糯米饭团,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显得习以为常。
“咣——”
邵乐大脚朝门踹了一脚,结果门没朝里面开,而是反震之下往外开出一条缝。
英姬有点儿震惊于他的愤怒,她还没来得及看里面发生了什么,连忙把震开的门朝外拉了一下。
当邵乐杀气腾腾的闯进来的时候,那个黑胖子正诧异地停止耸动,抬头看向门口。
“去你马的——”
还没等胖子对这个陌生人发出疑问,邵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肩上ak步枪的木头枪托朝前,自右向左抡圆了砸向他的头。
“啪——”
一声脆响。
胖子足有两百多斤的身体被砸的整个从床上飞起来,掉在左边的地上以后像皮球一样滚了几滚,不动了。
“咔——”
邵乐看向自己的枪,枪托被他巨大的力量砸裂了,还连着一丝在枪上晃荡着,他索性把枪直接扔了。
桌子边的两个女孩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埋头吃着,仿佛此刻这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床上的女孩儿爬起来,木然地看了邵乐一眼,又躺了下去,岔开双腿,她以为这些人是在争夺她的使用权,普通的打架斗殴。
英姬从门口的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无言地走过来,盖在床上的小女孩儿身上,她知道为什么邵乐会这么生气了。
小女孩儿又看向邵乐,确定他不是对她有兴趣,便自顾自地爬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最后一个饭团,小口咬着,然后变成大口吞咽,三两口就吞进去,尽管被噎的直翻白眼儿,但是还是努力吞咽着。
邵乐的右手被一只有点儿冰凉的小手碰了碰,他低头看,是刚才在桌子边吃饭团的两个女孩儿中的一个,青白的脸色,一条马尾辫耷拉到肩头,枯黄分岔的头发没有一点儿光泽,她的身上有跟另外两个女孩儿类似的消毒水味儿,应该是为了防止传染病冲过消毒淋浴。
“再给我一个饭团行吗?”她用泰语说道,“我可以陪你睡觉。”
邵乐看着这个最多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无言以对。
有时候非人的折磨不仅对这些未成年儿童的身体造成难以治愈的伤害,更多的是对他们的心灵造成了可怕的影响,因为在这种地狱一样的环境里,他们把出卖自己的身体当成了生存的一种必然选择和手段,身体的创伤也许还可以通过治疗得以康复,可心理和道德的重新建设将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邵乐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棒,在她面前摇了摇,“我不要你跟我睡觉,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平时在哪儿工作?”
英姬在医生的身体边检查了一下,朝邵乐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已经挂了,那一下砸的不轻。
小女孩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拽着邵乐的手朝门外走去。
在通往二楼的水泥楼梯下面,有一个直径一米多的钢板嵌在水泥地面上。
邵乐没有马上进去,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像是医务室的地方墙上挂着几个防毒面具,本来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他知道为什么了。
再次返回医务室以后,那剩下的两个女孩儿正拿着几块沙爹牛肉,用力撕扯着。
邵乐从英姬手里接过一包放在给他带路的女孩儿手里,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拿了两副防毒面具离开时,邵乐从医生裤子兜里把钥匙翻出来,把门锁上。
不能有任何意外,不管那些女孩儿吃完了是不是会乱跑,先限制住她们的自由更稳妥些。
在那块钢板前,邵乐戴上面具,看了一眼英姬,拔出手枪,英姬攥住把手,弯腰用力向上一提,邵乐抢先把头朝里一探,又迅速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