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术犹豫,白尧果断选择以退为进,“正所谓尊卑有差,男女有别,贱妾与主公同车确实有失体统。”言讫,她又挣扎着起身,却装作又因脚腕疼痛跌倒在地。
袁术看到白尧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愈发心怜,“长史,一介女子罢了!能耐我何,让他上来吧!”
“主公……”杨弘还想再劝,却听袁术道:“我意已决。来人,把布夫人搀上车来。
“这样不好吧!”白尧显得十分犹豫。
“我说好,便是好!”袁术大手一挥。
白尧回望袁术招来的两名甲士,又借机看一眼北方湛蓝的天空。暗暗叹了口气:不知天国的天空是否也这样湛蓝?
入得宽敞的车厢,白尧冲袁术淡淡一笑,垂头躲在车厢角落里,眼圈通红,似在为布诛丧生而落泪。看得袁术好一阵心酸,他冲白尧摆了摆手“过来坐!”
白尧茫然的看向袁术,故作矜持的稍稍向袁术所在方向移了半分。
“诶,再过来点。这里离炭炉近些,更暖和。”
别说,春日方始,天气依然很冷。再加上白尧“逃”的匆忙,身上披的衣服不多,所以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正想找个热源取下暖。她按袁术所说,坐到了炭盆便,伸出冻得发青的双手,在热炎上方反复取暖。“谢主公!”
“以后跟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袁术小眼眯成了一线,迅速伸出大手抓住白尧的小手。
白尧下意识抽手,可怎么挣脱的开。她惊呼道:“主公这是作甚。”
“布夫人手好凉啊!我帮你暖暖。”袁术兴奋不已,拉着白尧便往怀里扯。可是眼见妙人扑入怀中时骤然发现不对劲,这女人的力气要比刚才表现出来的大上许多。
只见白尧双手手腕一绕,轻而易举的脱离袁术紧握的双手,右手上抬,虎口摁住袁术的下巴猛地往下一拉,竟生生把他的下颌骨拽了下来。
这个时候袁术刚反应过来,吃疼之下正想求救,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惊恐之下又是一阵头晕眼花,竟被白尧扑倒在车板上。
白尧用双膝顶住袁术的双臂,阻止其反抗,又迅速从头上摘下发簪狠狠刺进袁术颈动脉,用力一搅,热血呼的一下用了出来,溅得她满脸都是。
感受到生命飞速流失的袁术死命挣扎,双腿蹬个不停。车外的护军立刻觉察到一样,赶忙掀开车帘向内观望,看到的却是浑身浴血的倾城女子,以及他们主公的尸体。
闻到死亡的味道,白尧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很狠戾。她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扮出一副惊慌失措模样扯着嗓子高叫,“啊……袁术淫贼,贱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
清晨熟睡中的街边住户们听到这一嗓子,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们一溜小跑到门前,或攀上院墙,或顺着门缝向外观望,果然在刀枪林立中央看到一名赤身**的女子。
杨弘一见袁术尸体大惊失色,立刻意识到眼前女子非寻常人,乃是受人指使,“快,把女人拿下。抓活的。”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在一众护甲看到女子chiluo的躯体的那一霎那,下意识闭上了眼。就在这闭眼的工夫,白尧咬破一早含在嘴里的药丸,用力咬破外壳,将裹在珍珠里的毒液全数吞进嘴里。
“不好!她服毒了!”
白尧精致的面庞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腹部刀搅般的痛楚夺走了她全身的力气,捂着肚子跌在了车上。她咬紧牙关,黑色的血液食道中涌了出来,将她的口腔染成了无底洞般的漆黑。她吐一大口血液,仍喊个不停,“袁术淫贼,jian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袁术逼死人了!”
渐渐的,鼻腔里也淌出了黑流,接着是双眼。
“别让她喊了。杀了她!”杨弘气的七窍生烟,一声令下,七八根长枪同时戳在白尧晶莹的躯体上。黑色血液抛洒在车厢内的每个角落,奄奄一息的人儿在几乎丧失直觉的那一刻仍在低声呢喃,“袁术淫贼,jian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袁术逼死人了!”
“杀……”又是一轮突刺,十数道血口中血液止不住的流。渐渐地,缓缓地血流的少了,没了,一切回归虚无。
吴武在信徒掩护下甩掉袁术护军校尉后,又带着几个兄弟绕了回来,远远地看到白尧僵硬躯体,默默的流下了眼里,他在胸前画个十字,沉声道:“白尧,我的姊妹,一路走好!我们天国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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