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毕然讲着讲着,白玲珑便开始打起瞌睡,不知不觉间趴在床上睡着了。』
给老妈盖上一条毛毯,毕然轻手轻脚走出病房,轻轻带上房门,跑到门诊部宋医师办公室,向他大概询问了一下老妈的病情。
宋医师年逾花甲,语重心长地告诉毕然,精神方面的疾病很难治,药物治标不治本。就算治好,也会反复作。关键还得靠家人细心呵护,解开她的精神枷锁,才有康复的希望……
老妈久病,毕然已经成了半个医生。
宋医师说得这些道理他当然都懂,以前老妈有老毕和自己轮流照顾,确实有助于缓解病情。而且恢复时间也较快,一般住几个月就出院了。
如今,他只能在工作和修炼之余,挤出一点时间陪老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工作就意味着失去了经济来源,不修炼就无法应对愈来愈逼近的生命危机。正是这种危机感驱使着他,在得到阴气诀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修炼起来,以应对来自冥冥之中的危机。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毕然对老妈的病情束手无策,说了几句感谢宋医师的话,又给老妈补交了两个月的住院费,便告辞而去。
走到大门口,他跟彭叔叔打了声招呼,心情沉重的离开了精神病院,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在跟踪他。
这个人身材苗条,穿着蓝色清凉女装,头戴蓝色蕾丝花边遮阳帽,远远的吊在他背后。
每当毕然回头四顾,试图在人流中寻找老毕的踪影时,蓝衣女子便会拉低帽檐,遮住容颜,或者拉住某个受宠若惊的男士问路,或者主动搭讪路人。就算毕然小心提防,也不会注意到人群中的蓝衣女子。
现在还不到中午,毕然走到附近一个地铁站,直接坐地铁回到了老毕那套位于市区内的不足五十平米的老房子里。
屋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人气。毕然坐在沙上出了一会儿神,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便用双肩包随便收拾了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背在肩膀上,准备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家。这一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永远……
临出门之前,毕然回头看了看,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头涌起酸甜苦辣,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上眼眶。
毕然抹了一把泪水,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剩下的时间,他想到老毕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再找找。药材公司就不用去了,因为老爸已经退休两年了,只在办理医保和养老保险的时候去过公司一次。
他先到小区附近的老年娱乐中心,向老毕那些棋友打听了一下,结果这两天没有一个人见到过老毕。他马上跑到江边垂钓的地方,沿着江边走了好几里地,也没找到老毕。
然后,毕然又挨个给老毕的狐朋狗友打电话,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老毕死哪去了,害得他们麻将凑不成局,饭局找不到他的影子……
毕然无奈地挂掉电话,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而那个戴着篮色遮阳帽的女子,却始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像游人一样,在周围打转转。只要毕然一走,她就拔腿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