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钟声悠远而空灵,似是从极远处传来,却又似乎就在眼前。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似乎撞在了许云鹤的心房中,犹如醍醐灌道,“你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穿?我身上的衣服在过沙漠的时候被毁了,现在……”
“借衣服?云鹤,你真的没事吗?”许承方伸手摸上了许云鹤的额头,一脸的担忧。
“胡闹什么!你才有事呢!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许云鹤见许承方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发烧说胡话的小孩子,又气又笑,一手打掉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你衣服毁了,那你身上这件,是什么?”许承方看着许云鹤的眼神变成了担忧,伸手指了指许云鹤的身上。
“我身上什么都没……没……”许云鹤低头,正想反驳许承方,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除了因睡觉而压出来的一些褶皱,分明就是当初自己出门时穿的那一身,根本就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身寸缕。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穿上了衣服?
“云鹤,你出了什么事?怎么说话那么奇怪?”看着许云鹤那呆滞的样子,许承方加担忧。
“哦……没事!”许云鹤不想让许承方担心,慌忙摇头。
“真的没事吗?”许承方的担忧并未消退。
“没事!真的没事!”许云鹤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加了一句,“你让我先好好理一理思绪,这刚睡醒,脑子有点乱。”
许承方点头,站到一边看着许云鹤,眼神却一直锁定在他身上。
许云鹤重坐下,眼帘下垂,开始努力想要理清自己那段纷乱的思绪。
脑中的思绪愈加混乱,只是很奇怪的,渐渐的,原来的那段记忆渐渐消散,似乎……好像……自己……一直都是穿着衣服的!
也许,是自己昨晚没有睡好吧!
许云鹤站了起来,眼神中的迷惘已经消褪。
他走到许承方的面前,微微一笑:“好了,说一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什么怎么来到这里的?云鹤,我们两个一直都在啊!”看着许云鹤那恢复清明的眼神,许承方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从一出发我们两个就走在一起,昨天晚上咱们两个也睡在了一块儿,你怎么说的这么奇怪?”
“一直都在?”许云鹤脑海中闪过了一段记忆片段,但随即又于瞬间消失,迟疑了片刻,他有些缓慢地点了下头,“好像是这样……”
“什么好像是!明明就是嘛!”许承方伸手抓住了许云鹤的肩膀,靠近了他,压低声音问道,“云鹤,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你有什么感觉?头晕不晕?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别胡闹!”许承方抬手就要掀开许云鹤的衣服,许云鹤笑骂着闪开,“我没事,你跟我睡在一起,你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
“真的没事?那你说话怎么那么奇怪?”许承方眼神中的疑虑还没有消失。
“真的没事,这个……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个噩梦吧!这一醒来,联盟里做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现在的许云鹤已经越来越抓不住那段愈来愈模糊的记忆了,只能将之归为梦境之流了。
“梦?”许承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随即狠狠地在许云鹤肩膀上来了一拳,“你小子!居然是个梦!”
“呵呵……”许云鹤只能傻笑。
“三公子,云鹤,大公子有请!”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恭声说道。
许云鹤听那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一看,竟然发现那人就是许承志,脸se一下子就变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许云鹤在对方身前半米处停下,满脸jing惕地说道:“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什么赶尽杀绝?”许承志一脸的迷茫,看了看面前目光不善的许云鹤,又很辜地看了看旁边的许承方。
“怎么?不记得了?刚才就是你把我打伤的!怎么,还要玩这种伪装的把戏吗?”许云鹤的声音冷。
“云鹤,你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呢!”旁边的许承方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许云鹤的肩膀,转过头去对着许承志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云鹤他睡觉睡癔症了,你别往心里去!”
许承方感激地看了许承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临走之时,还刻意回头看了许云鹤一眼。
“云鹤,你搞什么鬼?你到底做什么梦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许承方转过身来看着许云鹤,质问道。
“我……”许云鹤忽然觉得头脑中一阵眩晕,伸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一段原本清晰的记忆,又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没事……没事……”许云鹤用力晃了晃脑袋,“我脑子有点乱,过一会儿就好了……过一会儿……”
“云鹤……”许承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从别的地方走来了一大帮人。
“承方,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没有过来?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吗?”率先走过来的人是许承业,有些yin冷地望着许承方和许云鹤两人。
“云鹤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许承方就要解释,却又被另一个人给打断了。
“又不是女人,怎么那么多事?要是不中用就赶紧回去,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端木飞羽不屑地说道。
“诸位,看这小子那白白净净的样子,莫不是个娘们?是不是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来了,咱们的许三公子体贴入微,正在帮他换那个什么……”公冶乐天獐头鼠目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话语中的恶毒,比之眼神的yin冷恨意,有过之而不及。
“闭嘴!”公冶乐天的话实在不堪入目,许云鹤忍耐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这一声怒斥。
“小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确定,你刚才的话,是跟我说的吗?你敢不敢,把你刚才放得那个屁,给我重复一遍呢?”公冶乐天逼近了两步,一双绿豆眼中,迸she出浓重的杀意。
“公冶乐天,你现在要不给我们两个道歉,我保证,今天,你们公冶家,会少上一个公子爷!”许承方面沉如水,一字一顿道,声音冰冷彻骨。
“承业兄,你们许家,就是这么待客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子弟,在许三公子的眼里,居然有着这么大的份量?这倒真是稀奇了,等我们家四长老来了,我可一定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么嚣张的旁支子弟,我们端木家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呢!”端木飞羽不屑地望了许云鹤一眼,随即一脸冷笑地望着许承业。
许承业面seyin沉,听完了端木飞羽的话,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端木飞羽:“我们许家的子弟如何,就不劳端木公子劳心了。你们家四长老,我三叔可也想念他的紧呢!”
端木飞羽一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说完,许承业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许承方面前,面表情地说道:“承方,你闪开。”
“大哥!你不要……”许承方回头望了许云鹤一眼,有些乞求地望向许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