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嗯,讲。”
武元衡道:“刚刚大人所,要在过年之后再给皇帝献贡奉。臣下以为,最好是马上动手,在过年前给皇帝送去。”
萧云鹤眉头微皱,道:“理由呢?我这样稍事拖一拖,是为了表现得更加困难手头紧。”
武元衡道:“现在,表诚意,比表困难重要一些。如果拖到了明年,那时候皇帝的怒气已经郁结了有些日子了。再送去东西,他根本视而不见,只记得你的抗旨无理。如果早一点出发早一点送到,他或许还会有稍稍舒坦一点。大人想要拖,可以。但不是现在。下次朝廷再来张口催促了,就可以拖了。因为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春耕农忙等等,让府库亏空……现在刚刚年底有了收成,如果就府库空虚,也没什么人相信。这样也就做得太过明显了一点。圣旨一到,西川马上献上一批东西,这样皇帝就认为,你还是很在乎朝廷,很听他这个皇帝的话的。或许他真想要的,并不是多少钱粮,而是试探你的心思。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稳住他么?臣下以为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
萧云鹤略作寻思,点头道:“得对。这一处,倒是我疏忽了。稳住皇帝,现在的确比什么事情都重要。如果战事真的无法避免,能拖一,我们也多一分好处。毕竟,西川也要时间喘息。好吧,明我们就去一趟成都府。马上清点起这批物资,给皇帝送去。”
武元衡拱手拜道:“汉王英明!这点事,就让臣下与韦大人代劳吧,不必汉王亲力亲为了。”
萧云鹤点了点头,心中只在冷笑:不肖子孙,这批钱粮,就当是老祖宗给你过年发的压岁钱!
第二,武元衡就到了成都府,用汉王谕令打开了府库。他清点了一批物资,派出了一队人马,在风雪之中送往了北方。看着大队的民夫走在雪地里,赶着骡马艰难前行,武元衡暗自叹道:蜀道难哪……但愿他们能在二十之内,抵达国都。皇帝呀皇帝,你可要稳着点,别再逼汉王了!
知识压岁钱,始见于汉朝,那时称为厌胜钱。唐时过年,官廷之中的人开始喜欢往来拜节(在春节,也就是唐时所的立春日)。拜节时,彼此赠送钱银和避邪的压祟护身符。祟,音同岁,是一种妖。因此,这种赠钱也称为压岁钱。当时民间并没有这一习俗,到了宋元才开始在民间兴起。
雪域高原,冰封万里。
雅鲁藏布江北岸的扎玛山麓,桑耶寺的一间静室中。赤松德赞身着一身佛衣,手捧佛珠,正在闭目颂经。在他身旁,就是刚刚剃度驻寺的七名贵族子弟,和吐蕃佛教的大师、主持修建桑耶寺的大僧人莲花生。
室内清烟袅袅,佛声朗朗。一副安详肃穆的样子。
自从上次兵败而回后,赤松德赞就经常栖身在这座他亲手建造的寺院里,修心养性,平息内心的愤怒和暴躁。除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则一般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
可是今,却有一人前来,专程求见赞普。
慈严庄正的大师莲花生,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赤松德赞,道:“赞普,去吧。雪域高原上,可能又要发生大事了。”
赤松德赞稽首行了一礼,站起身来。睁开的眼睛中,一阵凛冽的光芒突闪。几名僧人上前来,给他更换上赞普的服饰行头,然后走出了静室。
“赞普……”尚结赞的腰几乎就要弯得挨着了地,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赤松德赞言语平和,淡然道,“什么事情?”
尚结赞的眼神中也是一线星芒闪现:“唐廷,将出大事!”
赤松德赞精神一凛,沉声道:“西川?!”
“正是!”
萧云鹤伸了一个懒腰,一条手臂仍然被墨衣压着,感觉有些发麻。他轻拍了拍墨衣光滑的脊背,道:“日上三竿,该起床啦!”
“不嘛,再睡会儿。”墨衣伸手赤溜溜的光洁手臂环到他胸前,身子也紧紧的挨了上来,柔声道。“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多歇一会儿吗?这又不会有什么事情忙了。”
萧云鹤笑了一笑,将墨衣抱得紧了一些。至从打完仗回成都后,墨衣就不能像以前在军队里时享受专宠了,要与吴月琳分抢枕头。每逢他进房,墨衣总是十分的不舍。而萧云鹤,也有意识的平衡着对待两个女人的态度。没有厚此薄彼。相比以往,墨衣自然感觉受到了一些冷落。好在吴月琳和墨衣都是心宽娴雅之人,汉王府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争风吃醋地情况。墨衣与吴月琳,也亲如姐妹一般的在相处,获得了汉王府内所有人的一致赞叹。
墨衣均匀的呼吸声在萧云鹤耳边轻响。一支素手却有些不安份的在他胸前、腹间来回的游走拨弄,而且作势要往下滑走。
“干什么?”萧云鹤轻掐了她一下。
“你要当爹了……”墨衣的声音轻如蚊蚋。
“什么?”萧云鹤心头一震,但有些没听清楚,马上急急地追问。
墨衣嘻嘻的笑了一笑,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臂弯里。声音提高了一些:“你要当爹了!”
“真的?!”乍听到这个消息,萧云鹤惊喜过望。她将墨衣紧紧抱住大声道,“你可是没有骗我?!”
“哎哟。疼啦!”墨衣轻轻的挣扎了一上,萧云鹤慌忙松手。她凑到萧云鹤耳边,面带红霞地低声道:“是真的啦!葵月余没来,我心里就怀疑了。后来找了医士把脉……我害喜了。”
“真的?是真的!哈哈哈!”萧云鹤大声笑了起来,激动的抱着墨衣道,“我终于要当爹了!”
重生之后地萧云鹤,在发现自己能像年轻人一样身强体健、有男性能力以后,没少高兴。可是这几年来。墨衣和吴月琳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也没少让他心中忐忑莫非我重生之后,空有体魄,却无生育能力?
现在好了,一切阴云散去墨衣怀孕了!
这的确是一个让萧云鹤极度兴奋地好消息。
墨衣看着汉王这么兴奋。自己也跟着高兴。她的脸上,也浮现出特有的媚态。轻轻拨弄着萧云鹤的鼻尖道:“怀胎十月,很辛苦的哦……你要怎么感激和补偿我呢?”萧云鹤握住她的手,极尽温柔的道:“放心……我会比以前更好的待你。从今起,你身边加派四名丫鬟和一名医士,我再专门派个厨子给你。你不是喜欢大齐江南地吃吗?我派人去江南给你请师傅来。”
“嗯”墨衣厥起嘴来,有些调皮的轻轻摇头,“这些都无所谓。我要你陪我!每都来陪我,直到孩子出生!”
萧云鹤微微笑了一笑:“那月琳那边,怎么办?”
“哎呀,我可没有那么霸道。”墨衣道,“我又没请你每过来睡……只是,每都让我看到你一眼,上几句话就行了。月琳妹儿那里,你也要多去陪陪,别厚此薄彼了。人家也是大家闺秀名媒正娶嫁过来的呢,可别委屈了她。再了,你这个英名神武的汉王大人,怎么能只有我这一个女人给你怀子嗣呢?你加把劲,让月琳妹妹的肚子也涨起来,嘻!”
萧云鹤呵呵地笑了起来:“东女国的女王,果然不同凡响哪!也幸好你不是醋坛子,不然我可就难做了。”
“不会、不会。”墨衣嫣然笑道,“我非但不习惯吃醋这种事情,而且我清楚,要当汉人、尤其是大齐皇族地媳妇,最先要做到的就是淡泊名利,不要弄权争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家事麻烦的。不管是月琳妹妹,还是以后再过门的妾室,我都能和她们好好的相处,当个安份的王妃。我只要你每都让我看到一眼,上几句话,就能很满足了。怕就怕,你像上次出征鄂陵湖那样,一去月余不见人影……害人担心死了!”
萧云鹤开心的笑了起来,内心也是轻吁了一口气:墨衣,的确是个难得的佳人。其实像她这样文武双全不输男儿的女子,换作是任何一个皇族子弟娶了她。也会有些心中忐忑。当然,我萧云鹤不会。现在看来,也根本不用。她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和贤妻良母。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显然很明白,自己应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个武媚娘,要是我当初没有暴毙而是多活了几年……哼!
“喂。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都在走神……”墨衣有些嗔怨地拨弄起他的胡茬儿来。
“好,不走神了。”萧云鹤一个翻身将墨衣压倒下来,坏笑几声道,“那我们专心办事?”
“办什么事呀?”墨衣故作迷惑。装出一副不懂事的丫头的懵懂模样。
萧云鹤也故作一本正经,正色道:“爱妃为本王怀了喜胎,本王特意赏赐你一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快拿来哟!”墨衣忍俊不禁,嘻嘻哈哈的坏笑起来。一只手却是沿着他的腹,不停往下移。
“哇,这是什么怪东西。好巨大哟!”
这个年,过得很舒心,很安逸,当然也十足的喜庆。
独孤王妃怀喜地消息,让整个汉王府的人都喜上眉梢。其实众人不,可都在心中疑惑汉王是否无法生育。现在好了,眼看着汉王后继有人,众人都跟着高兴。别看吴月琳是个大家闺秀。可是针线女红活儿,也很出色。听到消息后,她马上动手,开始亲手给墨衣怀的孩子裁绣襁褓衣袍了,乐得就像自己要生了一样。看到吴月琳这副样子。萧云鹤对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也多生出了几分喜爱。于是也开始十分努力想让吴月琳也给自己怀上。到时候双喜临门。才是好事呢。
正月里来,人人喜笑颜开。走门窜户的同僚好友,将汉王府地门槛都要踩烂了。汉王妃怀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西川治下的百姓,也都跟着一起高兴。汉王有后,在他们看来也是大好的事情。
一阵春风吹拂,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空气中,也平添了一丝暖意。寒冽的溪水也暖和了三分。瑞雪早已预兆了丰年,此时万物欣荣,生机蓬然。西川地每个人,都打从骨子里有了一些喜气,生活安详又美满。
墨衣的肚子已经有了一些规模。经常可以看到汉王带着几个丫鬟,扶着她在庭院里散步。吴月琳也幸不辱命,喜结珠胎怀上了汉王的血脉。
这一,两个王妃正聚在一起闷头悄悄话,时时发出一阵欢喜地窃笑。
墨衣掩嘴低语,边笑边:“琳儿妹妹要问紫笛那丫头啊?其实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她了。那姑娘,野得很,连她娘也管束不住。其实……嘻嘻!你还不知道吧!早在西川保卫战的时候,她就悄悄躲进了齐军军营里,混在宋良臣将军的手下当了一名近侍卒。”
“呀,她也太大胆了吧!”吴月琳半惊半笑的道,“这么……这丫头,还看上宋良臣了?”
“可不是么!”墨衣忍俊不禁的笑道,“用西川百姓一句俗话道,紫笛这疯丫头和宋良臣那个莽男人,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你猜那丫头喊宋良臣喊什么?告诉你肯定笑死!”
“什么?”吴月琳掩着嘴,作势就要笑。
“香帅宝宝,嘻嘻!”墨衣完就大笑。吴月琳也跟着一阵大笑起来。
两个女子,都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来。旁边的丫鬟们也都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
“喂,这事可不能让汉王知道。不然……混入军营,可是大罪哟!”墨衣笑了一阵,又在吴月琳耳边叮嘱起来。吴月琳边笑边点头:“放心,我不会的。紫笛那丫头,当真可爱得紧……我才不会出卖她呢!”
“出卖谁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倒把吴月琳吓了一跳。二女慌忙起身见礼:“大人……”
萧云鹤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你们身子不方便,以后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唔,刚才你们地,我可是听了个清楚哦!”
墨衣吐了吐舌头,心中暗自道:坏了!
萧云鹤一手搭上一个美人的香肩,扶着她们慢慢散步,然后低声道:“这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宋良臣是什么人?一不犯事就不安静的主。他犯的事,砍十八次脑袋都够了。我要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他还能活下去么?紫笛的事情,我不追问。不过墨衣,以后见了她,可要叮嘱几句。过错可以不予追究,可是大事面前,她可不能乱来。混进军营这种事情,不可再犯喽!”
墨衣长吁了一口气:“多谢大人!我一定好好管束紫笛。”
萧云鹤笑道:“怕是轮不到你怎么管教了。这丫头,还不迟早是宋良臣地人么?”
墨衣和吴月琳都笑了起来:“得也是。”
三人在花蕊飘香的庭院径中散了一阵步子,汉王府主管宦官俱文珍,急急地跑了过来,对萧云鹤道:“大人,成都府韦皋韦大人,亲自到了府上来求见大人!”
“哦,韦皋来了。”萧云鹤对两个妃子笑了笑道,“有正事要办,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再逛一会儿就休息,别累着。”
“大人去忙吧。”二女微笑嫣然,目送汉王离开。
议事厅里,韦皋脸色有些严峻,正有些坐立不安。萧云鹤进来后,韦皋慌忙就迎了上来,跪下就行礼。
“起来。,有什么事?”萧云鹤看到韦皋这副情景,心中也暗自提了提神。
“大人,圣旨到了!”韦皋沉声道。
萧云鹤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料也无妨。无非就是又来要钱要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