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萧云鹤也是一醒神:“你的意思是……让我联合一方,去共同duifu另一方?”
“是。
“联合马燧?”萧云鹤心头一震,双眉紧锁的摇了摇头,“这可行么?你刚刚也说过了,马燧一直以来就对我抱有成见,而且他与太子、皇帝的guanxi非比寻常。这一次他背负皇命专程前来征讨于我,又怎么可能与我和解,一起duifu赤松德赞?”
“卑职也正是有这样的疑虑……看来,这也只能是一个想法,无法付诸实施了。”杜黄裳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慢着!”萧云鹤突然提高了一下声音,倒是将杜黄裳吓了一跳。
“你刚才曾说……马燧历来公事公办,决不掺杂私人感情?”萧云鹤目露神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杜黄裳。
杜黄裳愕然愣道:“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
萧云鹤双眉紧锁地思索起来,缓缓踱了几下步子,说道:“你再跟我说说,马燧的为人如何?尤其是在忠诚方面。”
“绝对一等一的忠臣良将。”杜黄裳连声赞道,“此人心中,从来只装着朝廷,只念着皇帝。要让他做出背反朝廷和皇帝的事情来,几乎是不可能!”
“忠臣么?好!”萧云鹤心中一喜,脸上就露出了微笑来。
杜黄裳惶然道:“大人,你想干什么?”
萧云鹤牵动嘴角,脸上的笑意变得自信而有些高深莫测:“本王决定,去见一见马燧!”
“什么?!”杜黄裳惊骇得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可如何使得?阵前对战、生死宿敌。大人去见马燧,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么?”
“未必!”萧云鹤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徐徐说道,“如你所说,马燧是一个有古人名仕之风、有大将胸怀风度的人。像他那样骄傲地人,绝不会贪图这种小便宜,顺势将我拿下去请功的。他心中所想的,是要与我决策疆场分个高低。而且,越是光明磊落的忠臣,就越会不齿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去见他,大义凛然决不瑟缩。他也只能以礼相待,不敢生出别地心思。否则,他马燧的一世威名,很有可能就要毁得一干二净了。”
“可、可是!……”杜黄裳仍然大不放心,惶恐不安地说道,“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汉王万金之躯,涉险亲入敌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不这样吧!卑职在国都时,曾与马燧有过一些私交。就让卑职先去见见他,也好为大人探探路?”
“不必了,遵素。”萧云鹤微笑的看着杜黄裳,说道,“你不远千里舍生忘死来给我报信,已是我的恩人和贵客。眼下,却成了朝廷的罪人。马燧不会为难我,倒是有可能将你绑了送回国都。再说了,我去见马燧,先要体现出一点诚意才是。毕竟此行前去,不是宣战,而是商谈大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正的如你所说,能将他拉笼到我这一方来。纵然失败,也显得我萧云鹤磊落大方。”
杜黄裳心中yizhen惶然,连连道:“都怪罪臣该死!没来由的提起这种事情,让汉王去涉险……”
“不怪你。本王要感谢你,都还来不及。”萧云鹤hehe的笑道,“想那马燧的军营,也不比赤松德赞的毳帐凶险。赤松德赞邀我前去叙话我尚且来去自如,更何况是去我大齐的军队中走一趟?遵素,你可真是本王、是西川的一员福将。这一次如果没有你,事情还真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这样吧,我们现在开始做zhunbei,去神策军军营中见他马燧。在这之前,你先给我详细的说说,你所了解的马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黄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拱手应道:“是……”
萧云鹤却是haha的大笑:“别紧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细想慢说,我要先对zhege马燧,有个比较深入的了解才行。”
翌日清晨,凉风习习,百鸟恋巢。剑阁关哨两旁的山峰,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天地万物,仿佛都还没有苏醒。
剑门关的大门,在yizhen嘎嘎声中徐徐开启。萧云鹤一身金甲红袍,头上戴一。你是什么人?!否则乱箭射杀!”
萧云鹤再度策马上前几步,剑眉一挑大声说道:“汉王――萧云鹤!”
“什么?!”yizhen惊呼,随即刀枪弓弩声yizhen大响,众军士如临大敌。
孤独凡上前几步,不屑的冷笑:“一群废物!”
“你!……”小校气岔。几乎就要拔刀相向。独孤凡却如同鬼魅一样率先抽身而动,一柄剑已经诡外地搁在了他的喉间。
“有兴趣跟我比试一番么?”独孤凡地声音,如同地狱来声。冷得没有温度。
“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小校心中yizhen骇然。但不是有多害怕这柄搁在喉间的利刃,只是zhege黑衣的家伙,身手也太快、太诡异了,简直就不像人!
“放下剑,孤独凡。我们不是来寻仇的。”萧云鹤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我来的目地很简单――见马燧。你们是出来巡哨的吧?正好,在前引路。”
小校正加骇然的看了萧云鹤一眼。咬牙说道:“你、你疯了么?你就不怕一脚踏进这军营,马上粉骨碎身?!”
“少feihua,带路吧!”萧云鹤一扬马鞭指向军营,平静的说道,“会不会粉骨碎身。是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只知道你如果不带我去见马燧。肯定会有大麻烦。”
小校摸了摸还有些冰凉感觉地喉间,恼怒的瞪了孤独凡一眼,恨恨说道:“那你就请吧!”
一行人收起刀枪分列道旁,将萧云鹤和孤独凡夹在其中,一起朝军寨里走去。
此时,马燧正坐在帅帐里,沏了一壶好茶,慢慢品尝。窦文场坐在一旁,也卖弄风雅的啧啧赞道:“好茶,真是好茶啊!马大帅,果然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这蜀地地新安茶,清明前后采摘,用秘法炮制,滋味jiushi不凡。之前在皇宫中试用过一两回,倒也不如蜀地新产的鲜茶eidao绝美。”
马燧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没有搭话。手里拿着一些军中的卷籍,慢慢的翻看批阅。
正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yizhen哗然和惊呼。马燧眉头一拧:“发生什么事情?何事惊慌?!”
帐外小吏慌忙进帐来报道:“报大帅――寨前军士抓到两名细作!”
马燧冷哼一声:“两名细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军士审问一番再来回报。”
“是!”帐吏刚刚离开,马上又有一名小卒跑到帐外,大声报道:“报大帅――前军将士抓到两名细作。来人自称是汉王萧云鹤,另一人则是他的随从!”什么?!”马燧和窦文场同时嚯然站起身来,面面相觑。几乎是同时说道:“你认识萧云鹤么?”
二人一头,马燧说道:“当年在国都时,本帅与他也有数面之缘。虽然没有交情,人总是不会认错。”
窦文场也有些惶然的说道:“下官与他打的交道可就多了去了,他jiushi化成灰我也认得。只是不知道,这萧云鹤怎么会跑到神策军军营里来,莫非是嫌命太长了么?!”
马燧浓眉紧锁,抚着胡须沉吟了yizhen,说道:“来人,将他带上来。”说罢,转眼看向窦文场。
窦文场假装不知马燧正在看向他,泰然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马燧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心中暗自思忖:你这狗腿,莫非信任不过老夫,时刻都要从旁监视么?简直就像是苍蝇一样,令人生厌!
辕门前,萧云鹤下了马来,将马鞭信手扔给一旁的军士,对他笑道:“本王的宝马,可是矜贵得很。你要用上好地草料,细心喂养。”说罢,hehe笑了几声,背剪起手,昂然朝前走去。
从辕门到帅帐,短短的百余步,两旁地军士却多达千人。一排刀斧手,一排弓弩手,一排骑兵,布成了一个过道,杀气腾腾的等着萧云鹤和独孤凡。
萧云鹤昂首阔步从过道中徐徐而过,眼睛也毫不回避的迎上那些军士凶狠的目光。那些军士眼中明明很凶悍的杀气,在萧云鹤的逼视之下却有些消散和颓然,有几个还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移开了眼神。
萧云鹤不禁haha的放声大笑起来:“神策军!本王当年也曾率领你们出生入死。时隔多日,你们仍像当初一样那么威武雄壮。马燧,果然是将帅之才!”
“那本帅,就多谢汉王大人夸赞了!”马燧掀起闱帘从帅帐里走了出来,一脸冷笑的看着萧云鹤,侃侃的说道:“大人远来,不会只为了拍老夫的马屁吧?本帅帐前刀斧刚刚磨砺一新,正缺有人来试试刀锋。”
萧云鹤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微笑,瞟了马燧一眼,就走到一旁的红衣刀斧手身边。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锋利的行刑大刀上弹了一下,两声砰砰的铮响。那个红衣刽子手惊愕的看了萧云鹤一眼,局促惶然得不知所措。
“不错,的确是好刀。”萧云鹤转过身来,正视着马燧说道,“大齐,从来就不缺好刀。只是缺一些,用刀的好手。”
窦文场一脸阴沉,有些瑟缩的躲在马燧身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敌猷当前,大罪人束手就擒。你还不令人将他拿下,更待何时?!”
萧云鹤恰巧听到,冷笑一声说道:“哟,这不是窦文场窦大人吗?敢情你上次去西川本王是没有招待好你了,临走时却还没忘了捎带走一些东西。其实你要东西何苦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呢?直接跟本王说,还能不给你吗?”
窦文场顿时气得脸上yizhen红yizhen白,壮起胆子跳出来骂道:“本官何时盗窃你东西了?你莫要含血喷人!”
“那就怪了。”萧云鹤hehe的笑了起来,“窦大人若是没有盗本王的东西。那么……你拿去献给皇帝的伪帝龙袍这些东西,又从何而来呢?莫非,是你自己私造的?”
“你、你!……”窦文场一时语塞,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他吞吐了几声,冲着马燧大声嚷道:“马大帅,你还在等什么!大逆贼就在眼前,你还不将其拿下,押往国都交予皇帝?!”
马燧猛然一下转过头来,有几分愠怒的瞪着窦文场,低声喝道:“在神策军中,没有人敢对我这样大呼小叫。该如何办理,是本帅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