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主动承认“有罪”,也并不会换得韩健的怜悯和格外开恩,韩健既然决定要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他就不会只是出言“恐吓”一番。就在有几名官绅跪下来请罪时,韩健一摆手回身到正座前坐下,刀斧手鱼贯而入,将跪地的一些官绅全都押解起来。
登时整个厅堂内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这些承认有罪的人一边喊着“饶命”,人却是被拖到外面去了。里面剩下的人一个个面若寒蝉,先是回头看了看那些倒霉的同僚,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也像他们一样主动去向韩健请罪,一边也在为自己担忧。现在韩健突然出现,而且将鲜卑左部汗王的兵马杀的大败,接下来就是一次清洗,韩健不会就这么简单说两句惩治几个人就结束。
而此时事情的始作俑者韩健,正坐在正座上,很轻松淡然饮茶。韩健越是表现的平淡,在场之人越是紧张,都知道韩健不好惹,这次韩健率兵北上途中非常不顺,中途有河北一代的地方兵马阻碍和偷袭,韩健是很“狼狈”才抵达北川城。也许正是韩健所率兵马在路途上所表现出来的“不堪”,才令很多人对北川乃至整个河北地带有所觊觎,才会想着退一步去跟鲜卑人有所勾连。但这也是正中下怀,之前虽然不是每个官绅都有资格在城头上见到朝廷铁甲骑兵的凶悍,却也都有所耳闻,若是韩健来的途中就把这么大杀伤性的兵马调出来,何至于要到狼狈的地步?这也只能说从开始韩健就在示弱,而偏偏还是有很多人落进韩健的圈套。
“朕自登基以来,寝食难安。在朕登基当日,北方蛮夷侵边之事恰好传到朕的耳朵里,朕御驾亲征,领兵北上过黄河,还有人不断骚扰,若是鲜卑蛮夷不想让朕亲自驾临边关也罢,可那些暗中使绊之人却都是汉人!难道你们想做亡国奴不成?”韩健开始时还能心平气和说。到后面声色俱厉。有些心有胆怯之人听到韩健一声吼已经吓的两腿发软,现在韩健又这么声色俱厉“恐吓”一番,干脆有人已经跪地请罪,之后不管是谁都跪在地上。他们不会明言是为与鲜卑人勾连之事请罪,而是请罪“不察”和没有能“体恤皇恩”。
韩健原本就快要到杀人的地步,最后突然摆手道:“也罢。朕毕竟登基日短,天下尚有不服之人。这也在情理之中,来人。将之前所查与狄夷有所勾连之人全数拿下。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置我中原安危于不顾,与狄夷暗中苟连!”
说完,又是一群刀斧手进来。这次这些刀斧手好像是早有准备,上前便拿下一些人,甚至不用人指点和指示。虽然这次拿下的人并不多,但那些跪地的官绅,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而看着旁边人被灰头土脸押走,他们也感觉到大限将至。
但韩健似乎并未将事态扩大的非常大,也未“一网打尽”。等刀斧手重新退下,不少人又重新松口气。
韩健再饮口茶道:“你们回去闭门自省!如今北方将士正亟待援兵北上,粮草和辎重也尚且缺乏,若是你们还有半点忠君爱国之心,也该知道如何为北方将士做些什么,不用朕事事提醒!”
韩健说是不提醒,但这话已经提醒的非常清楚明白了。让眼前这些人去边关跟鲜卑人拼命那是不可能的,要说这些人能做的,无非是捐粮捐物资。但若是让他们“诚心”来捐的话,也捐不了多少。还不如直接抄家来的实际。但韩健不能先将自家后院乱了阵脚,就算韩健很想将这群人一锅端了,但他还是要顾忌后方的安定,只能是惩戒一部分人。将一些本身家底就很殷实的家族先给“法办”了,而更多数的家族,需要这么吓唬加上刺激,如此他们也就乖乖奉命将钱粮捐出。
果然,在韩健说完之后,在场的官绅心中感觉大难逃生一般的庆幸。原来不需要被问罪的代价。是要捐出足够的钱粮和物资,这比抄家问罪要强的多。等韩健说完这些,似乎也感觉到有些疲累,韩健低声对旁边的人吩咐几句,随后韩健起身离开,剩下的官绅才在庆幸中站起身,往院子里看看,随后离开北王府的官邸。等他们出去后才知道,刚才那些自己承认“有罪”的人,没一个得到宽恕,都被直接下狱问罪。大多数人都在庆幸不已,若是先前也随那些人跪下,就不是单要捐出一些钱粮就能解决问题的。现在韩健这么做反而是“无可厚非”,因为是这些人自己承认有罪,这样也省去“屈打成招”的环节,韩健直接将他们问罪然后将家产抄没,便解决问题。
一些人从北王府里出来,还是不敢议论纷纷。等走远了,这些人才敢稍微交谈。此时城外的战事才刚刚结束不久,打扫战场的事尚未完成,还有左部汗王的王旗也正在被追逐中。就在这种情况下,韩健居然对内部进行清洗,让很多人心中感觉到不服。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要说吃肉喝血的本事,苏廷夏虽然已经是恶魔级别,可跟韩健这个“主子”相比,那还是小巫见大巫。苏廷夏做事太过于直接,用的是明抢,而韩健用的则是威逼利诱,让人要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等韩健回到内堂,法亦正在为韩健泡茶,经过两日的熬夜安排战术和计划,韩健已经很累。法亦毕竟是韩健的枕边人,韩健做事也并未瞒着她,她也很清楚韩健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等韩健进来,法亦将茶水递过来,都是一些安神和有助睡眠的茶,法亦毕竟是出自上清宫,而且是“道家”出身,道家对于养生研究还是颇多,法亦多少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唉!做事还是太累,想想能早些回洛阳,一家人在一起共聚天伦该多好。”韩健坐下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刚才在前厅与那些官绅暗中斗法的威仪也烟消云散。法亦没有多说,等韩健饮过茶水,将茶杯接过去,韩健笑道。“还是亦儿你最懂我心。”
法亦道:“陛下还是早些休息。”
韩健笑道:“连亦儿你都将我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说我身边的女人,亦儿你跟雯儿是相识最久的,何必还有如此多俗套?先不忙着休息,昨日不是说洛阳来了家信。昨日忙于公事不能提前查看免得分心,现在再不看看的话,心中不知道有多记挂!”
法亦回头去拿洛阳过来的“家信”,都是洛阳东王府里的女眷寄过来的,有问好的。也有寄托思念的,也有将东王府和洛阳情况如实通禀过来的。韩健看过,心中大致也放心,要说现在林小夙分娩在即,而他也不能在洛阳相陪,韩健也是颇为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