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请吃饭,总是个好事。那汉子推辞了几番,见明溯神情真诚,便只得应了下来。
众人进了仙客来,直上二楼,各自寻得位置坐了下来。
那汉子本待居于楼梯口,明溯却是热情地将其召了过来,与曹仁、田畴二人并作了一堆。
虽然出了个小变故,却丝毫没有影响胡来的兴致。酒过三巡之后,胡来便大笑着言道:“贤弟确实是慧眼识人才,随便在大街上一转,就能收个勇猛的属下,为兄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人家还没答应呢。”明溯却是谦虚了一声,回头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汉子的名字,便问了一下。
那汉子先前还以为明溯会恐吓威逼他投靠,不想进了酒肆,还真就是喝酒吃菜,当下,见明溯问其,便告了一声罪,惶恐地应道:“小民唤作庞德,长居B道,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
“庞德?”虽然那B道是甚么地方,明溯不甚清楚,可是庞德这名字落到耳中,却是让他浑身骤然一震,便急促地问道:“可是令明?”
那自称庞德的汉子见明溯突然提起了他的表字,心中愕然,便诧异地问道:“小民初来咋到,不知大人如何知道小民表字?”
“掐指算出来的。”见果然是那员猛将,明溯也不解释,只是老神道道地言了一声,便继续与那胡来、商璩等人叙着闲话,留下庞德在那边苦思冥想,却是想不起来自己与这位素昧平生的大人甚么时候有过接触。
明溯的这个本事,田畴在那大河之上就已经见识过了,此时,见其抓耳挠腮,疑惑不解的模样,便凑了上前,敬了樽酒,低声将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旁边,有曹仁添油加醋,大肆吹嘘了一下明溯的英明神武,麾下大将如云,士卒数万。
不管明溯到底是不是神算,那庞德此时都是有些忌惮。虽是曹仁、田畴轮番劝说,却一直闭口不言投靠之事。
明溯本来的意思便是让自己两名手下去敲敲边鼓,看看能不能顺势招揽下这庞德,不料,酒足饭饱之后,这庞德竟然如同那烧不开的炉灶一般,就是不肯开窍,心中有些舍不得,却又说不出口,便惆怅地问了一声:“我观令明气概非凡,胆气尤壮,不知这一身武艺师从何人?”
俗话说,这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尽管对明溯不是太感冒,可毕竟人家好吃好喝招待了自己半日,总不能过于敷衍,何况方才宴会之中,商璩、黎枞生等人开口必称侯爷,庞德自然明白这高居正中的少年必然是个大人物。当下,庞德想了一想,便恭然揖道:“不敢隐瞒来历,小民少年师承墨门,却是未学的多少真本领,就被赶了下山了。”
“墨门……”明溯闻言,不禁大为惊奇,便随口跟那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胡来等人告了声罪,转至庞德案旁,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方才纳闷地言道:“我那老丈人学得可是淫巧机簧之术,哪里能教得出一个善使大刀的武将出来?”
一听明溯此言,那庞德当场就懵住了,呐呐地言道:“原来大人便是小师妹的夫婿……”这话才说了一半,自己也觉得实在太荒唐,便反问道:“不知大人的岳父何人?”
“黄承彦啊。”明溯郁闷地问了一声:“难道你连自己师父都不记得了?”
“黄承彦?”那庞德面上疑云密布,想了半日,才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一个瘦削矮小,神态猥琐,喜欢反穿皮袄的糟老头子?”
“说甚么话呢!”曹仁闻言,大为不满,怒怒地反驳道:“你才猥琐呢,你墨门上下都是猥琐的人……”这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明溯一脚蹬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见曹仁犹自一副懵懂的样子,明溯不禁苦笑一声,低声解释道:“他说的正是我老丈人。”
“啊……”这下,不只是曹仁,便是那田畴亦是疑惑不解了。明溯家中已经娶回来的两位夫人,一个据说大舅哥是已吾的都尉,生得是身材魁梧,相貌非凡,另一个则是那大儒蔡邕的女儿,却不知这庞德形容的又是明溯的哪个老丈人。
见诸人不解,明溯便索性将自己在那黄家村被逼婚的境遇细细地叙述了一遍,田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在军中手握重权的石韬、孟建几人就是主公他老丈人介绍过来的撒,难怪自己投靠了过来之后,却是未能轻易分了权去。这有关系与关系的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