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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终于还是走了,尽管没能如愿将其纳入麾下,可明溯却还是挂着真诚的微笑目送其孤寂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的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原处的原野之中。●⌒,
不过,明溯此次宛陵之行倒也不算是全无收获。就在宛陵太守赶到之前,明溯已经与那个脸上一直挂着虚伪的笑容,其实左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刀柄的军侯厮混得异常熟识。
此人虽然身形魁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攀谈了许久之后,明溯突然长叹一声,指着脚边涛涛江水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闻言,那军侯眼前一亮,转瞬却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小人也就是在此混口饭吃,侯爷就没必要祸害小人了吧。”
“本侯为何要祸害你撒?”明溯本来也是看到那夕阳如洗洒在凌凌波浪上面,心中偶然想到这一句名言而已,不想那军侯却是明言指责其祸害之心。
“小人虽然不才,却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覆巢?”
“嗯。”
“本侯问你这覆巢是指何意?”
“侯爷心中清楚得很,又何必拿话来问小人——须知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侯爷是人中龙凤,朝廷栋梁,随意针砭一番圣上未必见怪,若是小人也随意妄议国事,恐怕灾难之日不久矣。”
有意思,随便在地方遇到个小小的军侯,竟然也会有如此的见识,难怪那后世的刘备哪怕是三顾茅庐都得将一个躬耕于南阳的诸葛亮给请出来指点秘境。不过有些话私下里可以说说,像现在这样,码头上到处是闲人,明溯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你是说大厦将倾?”
“小人甚么也不知道!”那军侯态度十分坚决的回掉了明溯的试探。
“呵呵,有甚么想法不妨说说,本侯不是那种喜欢碎嘴的人。”
“小人也不是……不过小人确实甚么也不知道。”
“不想说那就算了,咱们还是谈点轻松点的话题吧——方才你说自己弱冠时从宋仲子受学,十余载寒窗苦读,为何又甘愿跑到这里当个小什长呢?”
“小人说了,糊口饭吃而已。”
“看来志向不小嘛,可是你呆在那又臭又乱的兵营中,那些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天大的志向也得先填饱了肚子再说。”闻言,那军侯却是苦笑一声,言道:“三人行则有我师,小人自认在军营中也学了不少的东西。”
“话虽如此说,可近墨者黑的道理也是很明晰的。”
“只要内心坚持道义,又何必在意身在何处?!”尽管明溯引经据典,可那军侯却是毫不示弱的反驳了回去。
“呵呵,不说这个了……再换个话题吧。”说实在的,这种辩论的谈话模式比较累,明溯也不想就这么僵下去,便转而言道:“聊了这么久,本侯还不知道将军贵姓?”
“小人只是一什长,不是将军。”那军侯很认真的纠正道:“小人姓潘名濬,字承明。”
“有抱负日后总归会有机会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不是好士卒。”
“小人也这么认为。”
“潘……”
那自称潘濬的军侯见明溯似乎没记住他的名字,便又重复了一遍:“小人姓潘名濬,字承明。”
这次,明溯终于回过神自己为何方才会觉得这名字如此熟悉,便诧异的问道:“潘承明?”
“正是。”
潘承明这个名字明溯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穿越过来之前明溯有个同事的名字与之十分接近,所以当时也就顺便重点关注了一番此人的资料。
潘承明在汉末历史上可谓是与那反复无常的吕布基本同属一类受诟病的争议人物。
一提起潘承明,后世读惯演义的人们就会想到那个性刚好酒、临敌卖主的家伙,而在三国志里,他却是一位令人敬佩的直臣。历史上此人很历害,刚出道即为荆州江夏从事,不过斗食佐吏,就冒杀身之险宰了一个贪脏的县官,震惊一州。也正因为此事,此人隐姓埋名,跑到扬州躲了起来。
后来刘备入荆州,辟潘承明为治中,入川后又让他典州事,可谓是信任有加。然而他后来却成了孙权的部下,后人因而多所诟病。
其实像他这种情况在汉末时,实在不算什么,潘承明非刘备的老部下,而且孙权当时是东汉朝廷封赐的大将,潘承明这种举动只能算是跳槽。而且,潘承明并非象糜芳等拿城池作为投降的交换条件,当时江陵的指挥权并不在他手里,他与关羽又长期不合,他在荆州放屁都臭不到裤裆外边来,糜芳好歹还有点后台与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