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准备离去,却迎面看到了苍灵。苍灵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可是,林南的心却不能因为她的笑容而冷静下来,她甚至想就这么死去,不想再克死身边的朋友亲人。
“怎么了?以为这一切是因为你?”苍灵淡淡地说道,像安慰自己nv儿一般抚mō着林南的头发。
林南扑到苍灵怀中,眼泪十分不争气地流淌着。她说不出话来,仿佛喉咙被堵住,好痛苦,好痛苦。她也只是一个nv孩子,天生就不普通的nv孩子。这十几年来,她已经受了许多痛苦,但是,这些痛苦却依旧无穷无尽,只要她活着,这辈子就有流不完的眼泪。
她在苍灵怀中点着头,将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身上。可是苍灵却轻轻地一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让林南趴在自己的tuǐ上。
她轻拂着林南的背,柔声说道:“傻丫头,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你,就好像你的命运一般,都不能由自己控制。说起来,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胡莫那小子。这些兵是他的,是他把他们派出去的。现在看到自己的兵变成这样,最痛苦的应该是他,不是吗?你的厄运若是真影响到那些人,恐怕他们还没历练就已经全部死了,何必等到现在?这是他们的命而已,既然他们没有反抗命运的力量,他们就必须任命,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没人可以抵抗,除非你超越了命运!”
苍灵的语气变得高昂,她的小手被一股极为醇厚的水之战力包裹着,随着她的慢慢轻拂,那股水之战力也顺着他的手进入林南体内,慢慢地安抚着林南的情绪。
林南停止了哭泣,似乎若有所思般地默不吭声。忽然,她直起腰来,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求苍姐姐收我为徒,我要战胜自己的命运,我不要被它所左右!”
苍灵微微点了点头,扶起了林南,淡淡地一笑,道:“你明白就好,不需要搞得这么浓重。唉,你这丫头很容易想通,那个小子现在恐怕很不好过啊!”
苍灵看着远处的胡莫,她的眼中充满了焦虑,她很担心胡莫熬不过这一关,要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成为天方夜谭,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揪得紧紧。
“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要杀也是杀我自己,我这个头当得实在太h-n账了!”胡莫低吼着,仿佛一头渴血的野兽,他的神情十分疯狂,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怆。
“元帅,您不要这样!我们身为战士,从上战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脚踏进鬼m-n关。伤亡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元帅您看,我们猎杀了许多战兽,我们超额完成了您jiāo代的任务,这已经使我们最自豪的事了!”地煞队的代队长十分兴奋地说道,虽然他的实力在星辰大队中十分突出,但是在这场试炼中,他失去了左手的三个手指,右脸上的一块伤疤从上而下,差点将他那张脸劈开。他咧着嘴巴,l-出可怖的笑容。
胡莫一拳打到了地上,击出了一条数米的裂缝。现在的他宁愿自己的兵毫发无伤,也不想要这些所谓的战利品。
“元帅,您不要自责,你看看我们的修为。我们的试炼效果达到了!元帅,你和我们说过,让我们不要当废物,难道您自己忘了吗?哭哭啼啼可是娘们干的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怎么能哭呢?是不是啊大伙!哈哈哈……”又一位战士大笑起来,这一笑,所有的战士都狂笑着,笑得眼泪都刷刷地流。
胡莫的心仿佛沉入了苦水一种,那种苦很难去形容。废物,窝囊废,这是任何人都不想承担的。这些士兵们不正是在贯彻自己所说的话吗?
每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人弱?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吗?任何事情都有牺牲,这是在所难免的事,这些战士们教给自己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生,我所y-也;义,亦我所y-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些战士们不就是在为贯彻自己的大义而努力着吗?
想到这里,胡莫的眼泪慢慢地蒸发,他的身上,一股浓烈的火之战力升腾起来,仿佛燃起了一簇篝火,慑人的热l-ng和狂暴的气势让那些战士们都热血沸腾,胡莫是他们的头,是他们的心,是他们的jīng神信仰,看到他重新振作,所有的战士们都燃起了斗志,百人齐吼,却胜过千万人大军。
“好!大伙,兄弟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看得起我胡莫!我胡莫在此发誓,从此之后有血同流,有福大家享,共进退!同富贵!我不会倒下,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