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苦笑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寻思着你经常在县里,心思也灵活些,不知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沈夕确实心思灵活,方才也不过是乍听之下心里没了主意,这会儿经沈美提醒,倒是安定下来,皱着眉头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三哥,根底上的对策,我是没有的。唯有等到刘县尊离任,咱们才能喘口气。不过,现行的对策倒是有一个。不知你敢不敢用?”
沈夕转了转眼珠子,朝沈美说道。
他也不傻,知道沈美心里肯定也是害怕的,所以此事还要沈美去操办。
沈美哪里能不答应,这会儿沈夕的主意对他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如果还抓不住,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在村里声名败尽不成?
“快说吧,老六,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尽力办。”
“咱们直接在村里散出风声,就说沈耘那厮决意守孝,不愿见外客。江济民这个人我知道,是个相当守礼的人,只要进了村他听说这件事情,就决计不会进沈耘家门。”
妙啊,沈美眼睛一亮。
只要这两人没有直接照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等到沈耘孝期满了,这件事情也早就淡下去了。
沈美交口称赞:“老六你这个脑子,简直是机灵透了。好,这件事我回去就操持,在村里找几个人说说,想来到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此事固然沈耘会得一些美名,可是自己等人也不会在短期内遭受报复,这就足够了。
沈夕送走沈美后,听着另一边偏房里呼噜震天响,不由得心里一阵邪火。忍不住拎起出那句“一家人哭,好过一路人哭”。
到底他还是输了。
可是他也赢了,老而善终,天下闻名。如今提起范相公,何人又敢说半句毁谤。
“少爷觉得,他有老爷遗风?”全叔很是惊讶,这个小少爷,虽然继承了老爷的家风,可也因此,向少看上什么人。如今居然给沈耘这么高的评价。
青年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像罢了,比之父亲,到底少读了多少书,少立了多少功绩,少造福多少百姓。我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罢了。”
全叔笑笑,点点头:“少爷只管放心便是了,老奴定然遵照少爷吩咐。”
而被两人提到的沈耘,这会儿倒真是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静静坐在屋中,研读着自箱底翻出的一本前身誊抄的手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