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点头,深夜已经没了睡意,算了一下时间又去了趟刘妈妈那。
许是听李知府说过楚昀宁,所以刘妈妈见着她格外的客气。
“主子,这人按照您的吩咐,每日用最上等的参汤吊着,我可是亲自看守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刘妈妈也是个有手段的人,这些年调教了多少姑娘,可比起眼前这位,那手段就不够看的了。
若不是她亲自看着,排队的人都快要到城门口了,毕竟镇国公老夫人年纪都大了,身子不灵巧,根本经不起几回折腾。
楚昀宁点点头,顺着刘妈妈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见镇国公老夫人穿着件锦衣华服,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容,遮掩不住的老态和疲惫。
短短几日不见,镇国公老夫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呆滞,浑浊的双眼一心求死。
镇国公老夫人被带到了楚昀宁身边,她抬头看见来人,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跪在地上:“楚尚宫,您行行好,杀了我吧,求求您杀了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楚昀宁单手挑起了镇国公老夫人的下颌:“你错在了何处?”
“我……”镇国公老夫人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只盼着能够死了,好几次想寻求死都被人给发现了,又将她给救了回来,并且又给了她更严厉的处罚,又派人看着她,不许死。
连求死都不能了。
“是我不该纵容国公爷掳走那个孩子,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是我该死,你有什么气儿就撒在我身上吧。”镇国公老夫人真的害怕了。
她等了很久儿子来救自己,这些天了无音讯,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楚昀宁低着头在镇国公老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对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记住了,你敢耍小花样,我就拿你子孙后代开刀!”
镇国公老夫人点点头:“是是是,我一个人犯错就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我答应你,绝对不会乱来。”
“去吧。”
楚昀宁松开了手,对着刘妈妈使了个眼色:“不必管她,随她去吧。”
“是。”
镇国公老夫人的脸是露出来的,在大厅里乱晃悠,逢人就说自己是镇国公老夫人,将来是要做太后的。
很多人是见过镇国公老夫人的,一看这面容的确是,吓得竟有些不知所措。
大厅里闹腾起来。
楚昀宁就在楼上看着这一幕,一旁的刘妈妈有些看不过去了,背过身转过头。
忽然镇国公老夫人朝着一根柱子撞上去,血溅当场没了气息。
人已死,楚昀宁的怒火却还没消失殆尽,对着刘妈妈吩咐:“找个薄棺埋了吧。”
“是。”
从青楼出来已经快要天亮了,大街上的巡逻越来越多,偶尔还有出摊的百姓小声嘀咕:“这镇国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皇上在前线打仗呢,他在后面捣乱,该死!”
“何止呢,明明就是镇国公带着人烧山,却还要嫁祸旁人,跑出来的好些个小僧人亲眼目睹了是镇国公坐在马背上指挥这一切。”
“天杀的,会遭报应的。”
“这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一时疏忽中了毒被知府给控制住了,还有老娘也疯了,昨儿晚上可热闹了。”
“等着吧,这几日不会消停的,等着朝廷人来吧。”
几个摊贩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着,楚昀宁听了一会了,目的已经达成,也不枉费周旋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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