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令准了。
毛县令:“马氏,李氏告你谋杀亲夫,你可认罪?”
喜嬷嬷是苦主,自然得以她的名义告状。
马氏急忙趴下磕头:“大老爷,民女是冤枉的呀。李栓活着的时候,我们很恩爱的。
他是病死的。给他看病的郎中还在的,可以做证。”
顾梅朵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郎中只能证明李栓得过病,和你是不是杀人有什么关系。你别转移话题。”
毛县令看了顾梅朵一眼,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马氏急得要哭了,“我真的没杀人呀,李栓他真的是病死的呀。”
顾梅朵:“杀没杀人,你说没杀大老爷就会相信你吗?李栓死了,他的儿子媳妇也死了,剩下一个幼子,你还天天毒打他。
我现在特别怀疑,李栓的儿子媳妇的死,也和你有关。因为,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酒楼。
小孩子姓李,你怕他长大了,酒楼没你什么事儿了,这才天天地打孩子。孩子死了,姓李的就绝了,酒楼还不是你说了算。
大老爷,请小孩子上来,你看看他身上的伤。一个四岁的娃娃,天天干活不说,还要挨打挨饿。”
毛县令:“叫小孩子上来吧。”
顾琴把小平子抱上来,领到大堂中间,把孩子身上的破衣服脱下来,师爷在一边看着,点点头,顾琴又麻利地把衣服给孩子穿上了,现在天冷,可不能把孩子冻着了。
师爷回话:“回老爷,这小孩子身上,新伤压旧伤,有棍子打的,有用刀划的,还有的应该是用手拧的,青紫一片。”
马氏诡辩道:“孩子不打不成器,我一个当奶奶的,打他几下怎么了?”
顾梅朵哼哼两声:“姓马的,那你自己的孙子,也三岁了,天天含嘴里怕化了,放手心里怕摔了,你怎么不说一天打三遍,好好管教他,好成器呢?”
马氏:……
顾梅朵:“大老爷,如此可见,这马氏心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因为李家接连死了李栓和他儿子媳妇三个人,这马氏怕孩子再死了,引人怀疑,这才一点点折磨他。想来个自然死亡。请大老爷给我们做主。”
看到孩子身上的伤,喜嬷嬷难过得直哭。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毛县令是本县人氏,这个“盼归酒楼”就开在县城,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顾梅朵说的杀人,未必是真的,那她们……
毛县令看到顾琴怀里抱着的孩子,再看看跪在一边,哭唧唧的那个李栓的姐姐,要孩子,才是他们的目的吧。
这案子不难断,调和好了,油水应该也不少。哈哈,本官太高兴了,这是名利双收呀。
马氏虐待前夫孙子,也该吃些苦头。
“来人,给我先狠狠打马氏十板子,看她认罪不认罪。”
上来几个衙役,把马氏摁在一条板凳上,“噼噼啪啪”一五一十,很快打了十板子。
打得马氏鬼哭狼嚎的。
一边的姜山看得是心惊肉跳。
他心里寻思着,“如果马氏认罪了,这酒楼,还有自己的份儿吗?”
毛县令一拍惊堂木:“马氏,你可认罪?”
马氏被摁在地上跪着,她刚刚被打了十板子,打在屁-股上,要跪着,只能挺直腰板,才不会压到屁-股。
“大老爷,民女没杀人,真的没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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