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个爱八卦的,听到有人问他,立即说道:
“咱们逊河商会,孔家是会首,孔会首可是个好人。
前段时间,孔会首带头投钱买布,说是要染成青色和蓝色,再高价卖给南边的外族人,赚大钱。
外族人就穿这种颜色的布做的衣服。
大家相信孔会首,跟着他投了很多的钱,买了布,开始染。
结果被人家给暗算了,染料弄错了,染成了橙色和绿色。
外族人不要这样的布,孔会首交不上货,这是违约,要交违约金。
这些商家呢,布没卖,就没有钱,但是有布在啊。
可是,这布不但被染错了颜色,还掉色,一下水就变得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是个什么颜色。
这样的布自然是卖不出去的。商家的钱有去无回,彻底赔本了。
这不,找孔会首要钱来了。孔家也没钱了。”
“布被染坏了,掉色?”
男人答道:“是啊。”
郁可安:“孔家和那些商家,一共投了多少钱?”
“八十万两白银。”
郁可安:“违约金呢?”
“二十万两吧。其实,人家还是想要布,要不,怎么会来这里买布的。可是给人家染成那个熊样,是你也不会要,是吧?
其实,人家最想要的颜色是银色,那是他们那里最为尊贵的颜色了,只是,咱们这里没有人会染这种颜色。”
郁可安沉吟:“银色啊?”
“大家往边上靠靠,给人家下跪的腾点地方。
你们爷俩要排成一排,一会儿听我口令,再一起磕头。记住了,是响头啊。少磕一个都不好使。”
郁可安抬头一看,只见卜耀联正拉扯着孔友芳,想让他和他父亲一起,准备给卜家父子磕头呢。
孔承德沉着脸,还能沉得住气。
孔友芳呢,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但是,他不能退缩,他要和他父亲一起面对这一切。
孔承德还给儿子打气:“儿子,别气馁,大不了从头再来。”
孔友芳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了,向四周看了看。
他要把今日之耻记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忘记了。
他还要看看,哪些人想要落井下石,哪些人默默站在他们这一边。
卜耀联趾高气扬地喊道:“站好了,准备……跪下!”
孔友芳刚刚弯下腿要往下跪,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擎住了,他跪不下去了。
这边,他爹也站着呢。
他一回头,看到是郁可安,有些激动:“你不是……”
郁可安偷偷给他打眼色,让他别说话。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卜家父子自然也看到了:
“哎,你谁啊?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孔家父子要跪了。
自己梦想多时的场景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了,卜耀联正想要享受这美妙的一刻呢,却发现,被人给破坏了,他怎么能不气。
因此,说话的语气那是相当地冲啊。
“啪!”
卜耀联的话刚刚出口,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说谁呢?这里除了商界精英,就是书院大儒,哪有你这个无耻小人得瑟的份儿!滚一边去!”
郁可安说完,抬腿就是一脚,“啊!”卜耀联被踹出去好远。18006/11090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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