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去我卧室化妆台拿一张面膜来厨房。”
“你炒菜用什么面膜？”
林妙妙炒着菜，回头一眼：“油烟重，我可不想当黄脸婆，快去！”
林妙妙进厨房就很像团队制作找美女拍的‘独居女性的日常生活’类视频。
“林妙妙，你是不是过于精致了？”
炒菜贴面膜，林灿就笃定这女人不是居家过日子类型的。
“要么叫妈，要么叫姨，直呼林妙妙，没大没小，有没有礼貌？”
林妙妙出社会早，17岁就去了云川，把云川富豪圈卷的腥风血雨，如果不看到本人，还以为她是个中年大妈或者王苍林那个年纪的老太婆，结果人家是个三十七八岁超级有钱的美艳熟女。
叫一声姨，应该的。
“行，林姨，我去给你拿。”
林灿推开主卧门，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個衣柜，一个梳妆台，是那种几十年前笨重的实木家具，上面还贴着一些贴画，比如仙剑奇侠传一里面的李逍遥、赵灵儿等等。
该剧是2005年1月31日首播的，距今差不多十九了。
那时候，林灿刚出生。
屋子里很香，是女人的香水味，床上很乱，没叠被子，放着穿过的蕾丝睡衣和内衣等等女性贴身物品。
这女人不爱挨收拾啊。
也对，这是个富婆，在打house里有保姆，现在回老家，一个人住，很随意。
林灿来到梳妆台，琳琅满目全是各种奢侈品化妆品，旁边还有个小相框，里面是一个女婴的照片。
这应该是林妙妙的女儿了。
“找到没有？就在抽屉里。”
“马上。”
林灿拉开抽屉，吓了一跳，里面有个棍状体像话筒一样的东西，另一头还可以动。
虚惊一场。
这是脸部按摩器。
林灿拿着面膜来到厨房：“给。”
“我在炒菜，手上都是油，撕开帮我贴脸上。”
“行！我给你弄到脸上去。”
“……”
林灿拆开面膜，捻着两边，对准这张脸，一点点的贴上去捋了捋。
“还别说，仔细看，你算是我见过女人里面的那群佼佼者了。”
“是吗？其他佼佼者都还有谁？”
“我女朋友们。”
“……你这样真的好吗，欠了那么多感情债，伱现在觉得没什么，以后毕业了，步入社会，要成家立业结婚，你得辜负多少女孩子？”
“你教我做事？”
“……行行行，林公子你开心就好，把碗筷拿出去，准备吃饭。”
”等等。“林灿看了眼锅里的番茄炒鸡蛋，“就炒一个菜？”
“我只会这个。”
“啊！你不会其他的，那你买黄瓜干嘛？”
“拍黄瓜。”
“……果然你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幸好我还买了只烤鹅。”
“我又不是家庭主妇，我都不会这些，要不是你来了，我中午就吃黄瓜减肥餐。”
“搞不懂你们女人，一个个身材都不胖，非要减肥。”
林灿嘟囔一句，拿着碗筷出去了。
他对林妙妙不了解，但因为之前彼此有个误会，所以关系就莫名的近了，当然了，嘴上喊姨是尊重，其实就当朋友在聊天，这样反倒是更轻松些。
林妙妙端着番茄炒鸡蛋放在饭桌上，解下围裙放到旁边，取下面膜扔进垃圾桶里，双手一拂臀，优雅的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尝了尝：“还不错。”
“有你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吗？”
“我就要卖，你管的着吗？”
“行行行，你卖吧。”
“你——”
林妙妙觉得林灿话里有话，在桌下踹了林灿一脚。
她是真踹，她可不对林灿脚下留情。
因为辈分高一辈，而且货真价实的女大佬，属于是富一代，林灿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区区富二代。
所以，拿捏他！
当然了，林灿不可能到处去说自己是神豪，所以富二代，他认。
两人互怼了几句，林灿道：“屋子里的照片是你女儿吧，你女儿有什么特征，我好帮你找。”
“漂亮算吗？”
“……”
“可爱？”
“……”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特征，噢想起来了，她左胸下有颗红痣。”
“行，我看到左胸下有颗红痣的，我给你留意一下，吃饭吧。”
“？？？”
林妙妙就很疑惑，他怎么去留意？
“唔……”林灿吃着菜，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她，“说不定冥冥之中只有缘分，如果老天爷不想让你和你女儿重聚，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如果想让你和你女儿重聚，就在某一天出现在你身边，我相信你会找到女儿的。”
“唉~就怕找到了，她不认我，会恨我。”
“不会不会。”林灿想都不想就摇手。
“为什么不会？”林妙妙身子前倾，紧身羊毛衫前的胸置在餐桌前，头发捆成一束放在左胸前，望着对面的林灿。
“因为你有钱你是个亿万富翁，帝都紫禁城旁都有四合院，而且在华尔街还有很多投资，如果某一天你普普通通一眼就看透人生的女儿，被你找到了，知道你是亿万富翁，回去继承家产，你说是会恨你，还是会开心自己的亲妈找到自己了，自己摇身一变成为超级富家女了？”
但林妙妙在网上看过类似的新闻。
一，穷父母弃了子女，隔了一二十年后悔了，找到子女，子女愤然不认，只恨当年抛弃了自己。
二，穷父母弃了子女，隔了一十二年，父母成了超级有钱人，找到子女，痛心的自悔当年丢弃了子女，子女原谅了父母，回去当富二代了。
就很现实，这是人性题。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会哄人开心？”
“我说的是事实罢了。”
“行，希望如你所愿，吃饭吧。”
饭后，林灿等林妙妙洗了碗出来，方才说道：“谢谢款待，下次我请你，我先回家了。”
“我今天反正也没时间招待你，下午约了几个老同学一起玩。”
“呃……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你管得有点宽了诶。”
“我是为了你好。”
“女的男的都有。”
“OK，玩得开心一点，拜，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林灿正哼歌，身后的门“喷”的一声关上。
这叫安慰了一上午，临走的时候，扎一刀。
……
阳光村，荷塘边，篱笆小院。
林灿有两个月没回来了，嫂子刘琴每周都会把门窗打开透透气，因为房子如果没人住，久了就会坏。
正值午休时，嫂子这个点在带小侄子睡觉，林灿回到家把屋子里打扫一番，毕竟这是家，博启园那种几千万的房子都当不了这个农家小院。
把屋子打扫干净后，林灿自拍了一张自己汗流浃背劳作的照片发朋友圈，附文：【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
楚青柠：【你女朋友是死了吗？】
阿依热：【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苗幼熙：【卧槽，你俩撕比撕到朋友圈了？】
乔美娜：【林灿赶紧把那两个女人给我带走，天天吵死我了。】
林灿：【知道了美娜姐，你先忍忍，我最近学习压力很重，过段时间我把她们带走（微笑）】
知道林灿为什么最近不去魔都了吧，楚青柠和阿依热白天撕比，晚上又抱在一起睡。
去了魔都尴尬啊，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所以林灿最近专注于学习，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谢婉怜：【班长，我在你家打扫了卫生，刚洗澡，结果你家天然气欠费。】
林灿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去。
谢婉怜接通，镜头对准热气缭绕的天花板。
“看不到啊，把镜头切换一下。”
“不要。”
“看看呗。”
“班长，你正经了一段时间，又不正经了。”
“看看玉足，总可以了吧。”
“脚有什么好看的。”
“不你懂了吧。”
“……行行行，我给你看一眼，你然后把燃气费缴了，冷死我了。”
林灿是丝毫不伪装自己的喜好。
院子里，品着茶，调戏着谢婉怜，这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杨舞落：【回老家了？】
林灿：【入冬了，回来看看老家房子有没有漏雨。】
林灿也有一阵子没去找杨舞落了，最近真在学习，真在禁欲。
男人一但不碰女人，一旦禁欲，真的是神采奕奕，精气神都有了。
杨舞落：【我昨天就回来了，现在在家。】
林灿：【等我，半个小时到。】
杨舞落：【……】
林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出门时，嫂子刘琴午休醒了，抱着儿子在和几个村妇聊天。
以前，嫂子不喜欢和那群村妇聊天，因为她们都是聊别人的八卦。
现在，她喜欢和他们聊天了，果然人都会变成以前不喜欢的样子。
林灿开着车来到杨舞落家小区外。
“我到了。”
“我买了个烤箱，我在家做蛋糕，你要上来吃吗？”
“你爸妈在家吗？”
“爸爸在上班，妈妈去打牌了。”
“好，我上来。”
林灿莫名的有点小激动了，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林灿单方面宣布解除禁欲。
上楼来到杨舞落家门口，咚咚咚敲响门。
“来了。”
猫眼确认了是林灿，杨舞落才打开门。
杨舞落居家睡衣系着围裙，扎着丸子头，俏脸上沾染了一些奶油，一阵子不见了，林灿进来关门后，一把将杨舞落抱住抵在墙上就一顿猛亲。
“别闹，我在做蛋糕，做好了待会给你吃。”
林灿托起杨舞落的下巴，摸了摸这张俏脸。
“你就是蛋糕，让我先吃吃。”
“咦~~~什么土味情话。”
话刚说完，嘴巴就被林灿堵上了，杨舞落也就认了，双手勾着林灿的脖子，热吻了一番，闻到糊味，“呀~”了声，推开林灿，笃笃笃的跑去厨房，打开烤箱。
“还好只是有一点点糊，抹点奶油装饰一下，就可以吃啦。”
杨舞落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挤上奶油，用刮刀和裱花袋一点点的装饰。
林灿坐在旁边欣赏，当然不是欣赏蛋糕，是欣赏杨舞落。
真的是时间产生美，一阵子没见，就很新鲜，怎么看怎么好看。
林灿把杨舞落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她玩她的蛋糕，林灿玩她。
“弄好啦，漂亮吗？”杨舞落转过来，坐上林灿腿上，托着小蛋糕给林灿看她的杰作，其实她已经被林灿的指尖灵动逗得脸都绯红了，当然了，女孩子嘛害羞，要强装镇定。
“给你尝尝。”杨舞落舀了一勺送到林灿嘴里，“好吃吗？”
“好吃，这奶油不错。”
“那当然，这奶油很贵的，还要吃吗？”
“要，不过我要吃没油的奶油。”
“哪有没油的奶油，没有的奶油不就是……”
说道这里，杨舞落咬了咬唇，自然明白林灿说的是什么了。
小情侣太久没见，小别胜新婚。
杨舞落感觉出来林灿蠢蠢欲动的心了。
“不可以，待会我妈要回来。”
“你都说阿姨去打牌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林灿兜着杨舞落的大腿站了起来，把她放在餐桌上。
“进屋进屋。”杨舞落终究是妥协了，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这局现在这里，下一局再去你房间。”
“不可以在这里。”
不留给杨舞落讨价还价的时间，便再次感受到了男朋友的体贴。
大白天，在餐厅，杨舞落很害羞。
林灿不由得想起那晚在洲际酒店，摸进杨舞落和朱妍熙的主卧，把杨舞落抱到旁边床上，朱妍熙结果被吵醒了，一直盯着墙上浮动的人影了，以至于朱妍熙一晚上没睡，难受死了。
……
房间里，杨舞落疲惫的抱着林灿一直睡到五点闹钟响了，杨舞落才叫醒林灿：“快起来快起来。”
“别吵。”
“你快起来，待会我爸妈回来了。”
杨爸杨妈虽然知道杨舞落和林灿在交往，但父母不在家，带男朋友回家，都是过来人，能不知道干嘛吗？
所以，杨舞落叫醒了林灿，两人穿上衣服离开了家。
杨舞落给妈妈发了个消息说不回家吃饭，就手拉着手去逛街了。
“研熙最近在干嘛？”
“有个重要的比赛，她最近都在闭关修炼。”
“到时候要比赛通知我，我们一起去看。”
此时，前方一个中年人看着这对手牵着手的小情侣，抬了抬眼镜：“杨舞落，林灿？”
杨舞落和林灿一眼就认出这位中年人是高中的教导主任马贵
以前他的工作是严打校园恋情。
杨舞落一看到马贵，吓得缩回了手，老老实实喊了声：“马老师你好。”
马贵笑了笑：“哈哈哈～舞落同学你怕什么，现在你们已经高中毕业了，不是高中生了。”
闻言，杨舞落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对，现在是大学生了，谈恋爱没事。”林灿搂着杨舞落肩膀，“马老师，好久不见。”
马贵：“林同学我是没想到你们俩会交往，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高中时候不熟啊？”
“那时候学习为重，毕业了暑假期间，我和舞落才交往的。”
马贵点点头：“不错不错，学习就以学习为重，考上大学了交往没人管你们，舞落同学你在云师还好吗？”
杨舞落：“好，谢谢马老师关心。”
马贵：“小林啊，舞落是个好姑娘，人家当初为了你，才高考前发高烧导致高考失利，你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马老师你别说……”
“等等……”林灿拦住杨舞落，“马老师你说她为了我才发高烧，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高考前放假回家放松心情，你跑去青苔山拍花鸟，结果遇到暴雨被困在山里了，舞落同学担心你的安全，就去找你了，结果被淋了一身雨，回家就发高烧，以至于高考失利。”
“我是去外拍了，的确也下暴雨了，但我有朋友一起去的，看到下雨，我们就开车走了，我没看到杨舞落，你怎么知道？”
“那天舞落同学在我家补课，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下暴雨了，担心泥石流就跑去找你了。”
“好的，谢谢马老师，我知道了。”
“舞落对你真心的，好好照顾他，有空回学校来看看，我先走了。”
目送马老师离开，林灿直接开始驯杨舞落了：“你傻逼吗？为了这事把高考给耽误了，值得吗？”
“以前觉得不值得，现在觉得值得。”
“不是，那时候我们不熟，你那样做……你该不会那时候就暗恋上我了吧？”
“我那样，我就是知道那地方容易泥石流，担心一个好学生被泥石流冲走，才跑去找你的，才不喜欢你。”
杨舞落害羞的往前走。
林灿追上去：“那你说说，你怎么没找到我？怎么淋了雨就重感冒了？不至于那么娇弱吧？”
“那地方手机没信号，打不通你电话，我……”
时间回溯，距离高考还有4天。
阳安中学，绿意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