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把邬泽生的一些做法全盘托给你,”白脸附在曹正轩的耳旁道,“只是这里人太多,要换一个地方。你看,这个条件够不够?”
“是吗?”曹正轩笑道,“这个条件是够,只是有必要换地方吗?我很忙的。”曹正轩再次拍了拍办公桌上的两叠作文本,“老师们都很忙的。就在这里说好了。”
“这里?”白脸扫了扫那些全站着看戏的老师们,“这里实在不好说,人太多了。”
“你觉得你说的事情与人多有关吗?我问你,你把邬泽生的做法告诉我,我会不会去和刑侦的人说?”
“这是肯定的。因为邬泽生是要把你搞死的人。”
“错了!”曹正轩道。
“我错了吗?”白脸愣住。
“邬泽生是要把我搞死,但我向刑侦反馈信息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想想你们三个在看守所要把邬济生整死,被我碰上了我是怎么做的?”
“我知道了,你是出于正义。”
“说的高大上一点可以这么说。既然我会去和刑侦的人说,那么你所说的这些是不是很快就会传出来,人尽皆知?”
“那”白脸转头看黑脸,“福哥,你看?”
“曹老师要求在这里说就在这里说吧,反正都是说。”黑脸道。
“好,我就在这里说。曹老师,我们三个是邬泽生刻意安排进看守所的。”
“这个我已经猜到了。从头开始说,越详细越好。”曹正轩吩咐道。
“那好。事情起源大家都知道,是邬泽生剀觑他哥哥邬济生的家业、产业,而之所以邬泽生会剀觑邬济生的家业、产业,是因为邬泽生偶然的一次机会获知了邬济生得了肺癌而且是肺癌晚期,而大家都清楚的是,邬泽生没有子嗣,也就是没有继承人,邬泽生才打起了这个算盘。
邬泽生非常清楚的一点是,邬济生不会立遗嘱让邬泽生继承他的家业、产业。邬济生之所以得了晚期肺癌不治疗也不外传,是他在暗暗物色继承人。在邬泽生得知他哥哥因为一笔贷款的事情被检察院的人盯上了要进看守所之后,邬泽生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来找我们配合。
这个想法就是让邬济生突然死亡,从而来不及写遗嘱,他邬泽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邬济生的家业、产业。不过邬泽生联系的是福哥,福哥再联系的我们。”
“不错,这个我不隐瞒。”黑脸接话道,“邬泽生找我,许诺我很多,我就答应了。”
“这就是说,你们进看守所是设计好了的,是吗”
曹正轩问道。
“对。全都是邬泽生的设计,”白脸道,“邬泽生安排两个兄弟打架,演苦肉计,让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打成重伤,然后外逃。福哥则带着我和明泉装成恰好赶到的样子,而福哥和这个打成重伤的人有仇,我们就打算对这个打成重伤的人动手,就在我们要动手的时候警察恰好赶到,我们就被抓进看守所。
邬泽生这么设计,是为了我们能快速出来,他答应我们在看守所只呆几天,而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只要提供真正殴打者的信息就够了。什么时候提供信息我们什么时候就能放出来,因为我们是被冤枉的。这就是我们被关进看守所很快又放出来的原因。
果然,我们进看守所没多久,邬济生就进来了,而且进的也是我这个号子。当然,这也是邬泽生做了手脚的缘故。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真正不巧的是我进了这个号子吧?”曹正轩道。
“是啊,我们功亏一篑就在于此。也可以说是邬泽生命里无财,或许也是上苍都不帮邬泽生,才会让你在关键的时候进了看守所,而且还进了我们这个号子。”白脸有非常多的感叹,而且从他描述的语言看出,白脸是一个读了书的人,“就算曹老师进我们的号子,晚一个小时也好。只要晚一个小时事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