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看了看安德利特,又看了看凯美林,接着说,“但部落和赞达拉部落密切接触已经是事实,我们应该做的,就是维持好大营的团结,防守好这条海岸线,别让部落再回到这片土地。”
安德利特和凯美林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丹尼斯观察着两个人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我很清楚,你们两个没有任何私人矛盾,主要还是大环境,有些话我说了可能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说。”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管高层有多少分歧,联盟始终是个整体,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们也许觉得在大营里搞对抗,是坚持了各自的立场,是种忠诚,但实际损害了大营的利益。
最好不要把高层的矛盾扩散到一个集体里来,那不是好事,看看部落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督检官,说到这里了,我想多嘴问一句,”安德利特压低了声音,“萨鲁法尔大王还被关在暴风城的监狱么?”
凯美林也看过来,显然对这件事也感到好奇。
“你问住我了,以我的级别哪知道这种事,”丹尼斯笑了笑,对安德利特说,“你别岔开话题,凯美林牧师来大营,代表的是圣光教会的意志,多听听他的意见不是坏事,你有时做得太过份了。”
又转头对凯美林说:“凯美林牧师,你来自教会,原来不是第七军团的成员,有些话我说了,可能你会觉得偏颇,但我还是得说,安德利特到底是大营的主将,我觉得听他的调遣没有错。”
他摇头笑了笑,“你们倒好,居然把解决矛盾的方法押在一场对决上,这要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笑你们。”
“督检官说的是,”凯美林点了点头,“我希望能和将军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些事。”
“嗯,”丹尼斯点点头,转头问安德利特,“凯美林牧师已经表态了,你呢?”
“谁愿意和圣光教会的牧师过不去,”安德利特说,“法西恩主教那么护短,我还记得在一次布道会上,他亲口点过我的名字,就因为我不小心在教堂区露出狼人形态,吓到了一位牧师。”
“我要的是表态,不是抱怨。”丹尼斯皱眉道。
“我愿意听取凯美林牧师的意见,”安德利特点点头,“我其实很佩服他,被我折磨了这么久,居然一直没离开。”
说着,他阴气沉沉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凯美林也摇头笑起来。
“你们早这样,下面的人还会打起来么?”丹尼斯笑了笑,转头望向林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他的视线还没收回来,忽然看到一队牧师意气风发地从林地里走出来。
不少人手里抬着又粗又长的木棍,为首的年轻牧师身着天蓝色的祭司袍,举着一面蓝色基调的军旗,旗帜在风里飘动,金色的狮徽醒目。
紧接着,战士的队列也从林地里走出来,一名战士扛着白旗跟在普勒希思背后,白旗耷拉在旗杆上,众人的模样也有些垂头丧气。
“双方互换了旗帜,”丹尼斯神情犹疑,“从气势上看,牧师们赢了?”
凯美林也有些疑惑,难道这孩子真的带领牧师获胜了?
“过去问问就知道了。”安德利特不相信一队牧师真能打败他帐下的战士,大步向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