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只见我身上穿着一条干净衣服,身下躺着的是一层红色的床褥,好像是刚结婚的人家才会有的床褥。
我转头打量了一下我现在所处的屋子,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好像是封闭起来的,家具很新,看起来都是刚买过不久的,我鼻子还能闻到一丝家具的味道。屋子里好像没有家电,没有看见电视机和空调的身影。
打量的同时,我也是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房间里挂着不少的剪纸,剪纸都是一个字,囍。
难道是我要结婚了?
我尝试着张开嘴发出声音。
“咳咳,喂?”一瞬间我的心头猛地起了一股喜悦感,我好像能说话很流畅,就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了!
我又试着说了几句话,还真的是恢复了。我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传来了动静,我连忙坐了起来,胸前的伤口为之一扯,我不禁咧嘴忍痛。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一时间我不禁有些愣住了。
军大衣?现在还没到秋天吧。
男人的面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又深又黑的眼袋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了一样。
“你醒了啊。”男人杵在门口,眼神有些呆滞,嗓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皱了皱眉头,看他的模样,我已经对这个男人有了初步的猜测。
这个男人一定是做了许多伤身体的事情,而且几乎没怎么得到休息。
我警觉地点了点头,在没见到熟人之前,我还是保持点小心为妙。
男人见我点头,转身便走开了,门也没关上。
这特么的什么鬼?一时间我不禁有些云里雾里的,刚才完全捕捉不到那个男人的情绪,而且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做好了随时起身的准备,等待着门口人影的出现。
“你总算是没事了,我的恩人啊!”门外直直地走进来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男人,我第一眼就将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给认了出来。
“阿三?”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别给人家把脑子砸坏了吧。”阿三撇了撇嘴,此时也是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只记得我在被那个做最后搏斗的男人打中了致命的一拳,那一拳我当时觉得就已经要了我的命,可是此时的我居然还活的好好的,这只能说是奇迹了啊。还有在我陷入昏迷之后,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但却是真实的梦。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想不起梦的内容了,好像就是昙花一现。
“你被人家打成了这样,能活过来就已经不容易了,提到这个你还要好好感谢范医生呢。”阿三坐在床边上,对我说道。
“范医生救的我?”我有些奇怪,我当时的伤势是足以致命的啊,范医生的诊所里又没有专业的手术设备,也没有助手帮范医生,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此时的我被阿三这么一提,顿时有了疑问。
“哎,我先跟你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阿三醒了醒鼻子,这才说道。
“在你救下我之后,我就从范医生的诊所里跑了出去,本来就打算把你扔在里面不管的。”阿三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我抬手示意他继续说,阿三这才接着开口说道:“可是我不是一个没义气的人,你把我救下来,我能不救你吗?我回到诊所里,从门口找到了一根拐棍,直接杀回了里面。到那儿才发现,你和肥仔的两个小弟都躺在了地上,看样子就活不下去了。”
阿三顿了顿,便接着说道:“我趴在你身上想给你做个人工呼吸,范医生教过我的。”
“你做了?”我冷冷地盯着阿三问道。
阿三被我这冷眼一瞧,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