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二十多天前的那个下午,徐东海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子。那日,李在哲拨通他的电话,约定到一家咖啡屋见面。
你是老板,我是司机,能有什么事找我?
怀揣着满腹的疑惑,徐东智按时赴约。
咖啡屋中客人寥寥,只有三两桌,来到临窗的隔间,李在哲正翻看着报纸。
“老板。”他坐进对面的空位。
“想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
“拿铁?”
“随便,我不挑这些。”
点过单,男人问道:“你母亲,最近情况如何?”
“还是和以前一样。”徐东智回答,几乎没有情绪起伏。
“虽然我给你的工资不低,可是一边还债,一边支撑自己的母亲的生活,还是捉襟见肘,对吧。”李在哲淡淡道。
“差不多。”徐东智苦笑,“但慢慢来,总能还清的。”
“话虽如此,但我有新工作介绍给你。”李在哲看着他,“工资,嗯,比现在高许多。”
“真的?”徐东智神色微动,如果能有更好的工作,不光能迅速还清债务,还能改善他母亲的生活,“是什么工作?”
“帮派首领,不,应该是半个首领。”
闻言,他脸色转冷,生硬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李在哲十指交叉,“你的事,你父亲的事,你母亲的事,我都知晓。”
八年前,江原道发生了一次帮派斗殴事件,性质极其恶劣,死伤十数人,引起政府高度重视。
可惜因为鱼龙混杂,两方帮派成员上百,一部分涉案人员已经逃亡,难以全部抓捕。警方经过搜查,最终只抓捕到七人,分别处以死刑和无期徒刑。
“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就在那七人中。”李在哲语气平淡,“之后,你和你母亲,被迫来汉城投奔亲戚。”
“借住数月后,你母亲无颜再麻烦他们,带你离开。因为文化水平不高,没有一技之长,为了维持两人生活,并且供你读书,她只好从事皮肉生意。”
“闭嘴!”听到这里,徐东智猛然起身,五指张开,握向面前男人脖颈,却被李在哲轻松挡下,反手卸下他的肩膀。
徐东智心中既是愤怒,又是骇然,他在军队中训练五年,练习过多种格斗技巧,居然眨眼之间被李在哲制服。
“冷静些,听我讲完。”将他按在桌上,李在哲皱起眉头,“但在你21岁那年,你的母亲被数人奸污,导致患上精神疾病。”
“之后你辍学照顾母亲,服兵役期间,将她送到医院,不菲的治疗费用,一部分从亲戚处借来,一部分是自己的工资,生活困难到极致。”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造成这一切么?”松开徐东智,将他脱臼的胳膊复位,李在哲说道。
“呵,当然是那个混蛋。”没有再去试着攻击,徐东智语气微讽。
“混蛋?你如此看待自己的父亲?”
“难道不是?”他双目赤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他参与进那件事,我们怎么会来汉城,额妈又怎么会、怎么会……”说着,他眼中逐渐溢出泪水,自己吃苦没什么,可母亲遭遇那种噩梦,是徐东智心中永远的伤痛。
“你父亲,是帮派成员不假,却和那次械斗无关。”李在哲看向他,“他当时已处于半退出状态,不再参与到帮派争斗中。”
“那他为什么……”
“他被抓,是被人设计的。”
徐东智满脸不敢置信。
“江原道连邦派,你父亲原本是三号人物,在与你母亲结婚,并有了你之后,他产生退出的念头,可碍于兄弟情分,没有说出口,只是尽量让自己边缘化。”
“头目申泰清发现他的变化,心中不满。又过几年,你父亲基本退出连邦派,直到械斗发生,申泰清打电话给他,以叙旧为借口,将你父亲骗到一间废弃厂房,当然,不只是他,还有三名成员。”
“包括你父亲在内,他们四人,是申泰清选的替死鬼。”
“警察呢?他们没有查清真相?”
“比起迅速侦破案件,得到民众和政府的赞誉,真相不值一提。”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怀疑道。
“只要愿意下功夫,就没有了解不到的事实。”李在哲淡淡道。
徐东智低头,眼神复杂难言。沉默良久,他又问道:“那,我额妈她。”
“械斗发生后,连邦派成员四散而逃,其中三人结伴来到汉城,龟缩在清凉里。”
“某天,他们用骗来的钱去潇洒,偶然遇到你的母亲。”
“她虽年近40,又经过丈夫死刑的打击,但因为底子不错,依然风韵犹存,最重要的,他们认识你母亲,并早有垂涎。”
“其中某人将你母亲带回出租屋,剩余两人尾随,惨无人道的折磨后,他们把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说完,李在哲静静看着男人。
隔间里响起粗重的呼吸,蕴含着无法压抑的怒气。
“连邦派,目前如何?”徐东智一字一顿道。
“两年前,申泰清回到江原道,重建连邦派,当初那批人,有的退出,有的留下,也有新鲜血液加入。”
“对了,伤害你母亲的人,有个在我手里,有兴趣见他么?”
“麻烦您了。”
驱车抵达京畿道水原市,两人来到一栋偏僻的别墅,门外站着三名值守。
“带我们去见那他。”李在哲道。
“是。”值守打开门,走在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