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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青萝卜埋在地下,冬没有菜的时候挖出来,炒着吃,腌着吃,包饺子吃都行。而且,它还可以剥了皮生吃。又脆又甜。
芙蓉咬了一口青萝卜,看葫芦那委屈的样儿,便喊他:“别堆雪人了,太阳出来雪人就化了,来喝鸡汤吧,都熟了,你茶茶姐在灶里填的木材都烧完了。”
葫芦拍拍手上的雪,拔出雪人鼻子上的胡萝卜,自己也咔嚓咬了一口,奔厨房去了。
两只母鸡,整整煮了大半锅鸡汤,汤好了以后,上面飘着人参跟红枣,算是白里透红,很是好看,关键冬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很是暖和。
芙蓉尝了半碗,果然一股浓浓的香味,这香气是人参跟红枣混和在一起的味道,且汤看着十分清亮,味道发甘,不同于自己平时炖的汤。
王婶子自然是半信半疑的,她一直不信,不放葱花跟姜片,连白菜也不放,能好喝到哪里去。自己给葫芦盛了一碗,尝了一口,这汤虽没有葱香,却另有一番滋味。不禁笑起来:“杨波果然是长大了,我也没教他做饭,他自己就会了,我瞧着这几回他做的菜,还有汤,都有模有样咧。”
“杨波还用你教?你做的饭,也就你自己爱吃。”杨老爷子很鄙视的看了王婶子一眼。
葫芦可不管谁的手艺好,谁的手艺不好,他也不爱喝鸡汤,拿起筷子趴在锅沿上,夹碗里的鸡肉吃,老母鸡虽有补气益血的功效,但它肉粗骨硬,葫芦把鸡肉含在嘴里,一只手扯着骨头。却依然咬不烂,后来直接把筷子放在锅沿上,两只手分别扯住两边,好不容易扯下来一块鸡皮,却又嚼不烂,噎的孩直伸脖子,就像家里养的鹅被卡住了一样。
芙蓉不禁替葫芦发愁,这老母鸡肉,别葫芦咬不动,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嚼烂。于是便劝道:“葫芦,你就先把汤喝喝吧,鸡肉不用啃。哪你实在想吃,姐给你杀一只嫩鸡。”
“才不咧。”葫芦捧着碗,把鸡肉放碗里沾一沾汤汁,那块鸡肉在嘴里含了太久,都没有味道了。沾完了汤汁,葫芦重新将肉含在嘴里嚼着:“我就最想吃鸡肉……肉……肉。”葫芦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屁股顶着灶台,弯下腰去,两手拿着鸡肉,又开始战斗起来。连话都带着回音。
芙蓉坐在灶前的柴禾堆上。一面吃着鸡肉,一面借着灶里的余火烤烤手,冬多数家庭烧的都是木柴。木柴耐烧,余火能燃半个时辰。
杨老爷子进厨房又盛了一碗鸡汤,看葫芦憋的脸都快红了,便拿筷子点点他的头道:“饿死鬼托生的,先把汤喝喝垫下肚子不行?非得跟鸡肉杠上了。”
“啊……”鸡肉掉在地上。葫芦捂着嘴哭了起来,芙蓉翻眼看看杨老爷子。杨老爷子缩着头赶紧撇清:“别看我,我只吓吓他,可没真拿筷子敲他,别你弟弟一哭,你就讹上我了。”
王婶子听到葫芦的哭声,端着饭碗就奔进了厨房,将碗扔在锅沿上,抱着葫芦拿衣袖给他擦泪,一面又责怪杨老爷子:“我在外面看的真真的,他在啃鸡肉,你惹他干啥?那筷子硬邦邦的,别他名字叫葫芦,他就真是葫芦,你这筷子,也能把他敲崩了呀……”
杨老爷子百口莫辩,自认倒霉。
葫芦却弯下腰,蹲在地上嗷嗷着:“不是他敲我。”
芙蓉疑惑,今太阳从西边出来,葫芦竟然帮着他的大仇人话。
王婶子蹲下去,扶着葫芦的肩膀,关切的问道:“葫芦,不是他敲你,那你哭啥?”
“我的牙累掉了。”葫芦撇着嘴。
“啥?”王婶子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
“我的牙累掉了……呜呜……”葫芦指指地上,可不是一颗牙么。
吃鸡肉把牙累掉了,这也太奇葩了,这是跟鸡肉有仇呢还是跟鸡肉是亲戚,芙蓉着急起来,从灶前探出头,看看地上,果然一颗白牙,忙从兜里掏出出帕来,想去包住那牙,这明显是电视看多了,听,若是有人打架,把手指头给切掉的,得赶紧包起来送医院,或许还能接的上,可葫芦掉的是牙,就算包起来,也没地接呀。更别,这方圆几里的,连个正经医生也没有。
“婶儿,这咋办呀。”芙蓉抱着葫芦,让他仰着脸,果然,上排牙缺了个缝。芙蓉着急起来,这虽然不是破了相,但以后张开嘴,不是让人家瞅着了么,于是十分忧伤的问:“葫芦乖,疼不,话漏风不?”
葫芦撇撇嘴,仰着脸睁大他的眼睛,因为嘴巴被芙蓉用手掰着,不自觉的就要流口水,嘴里呜咽道:“不疼…….话漏风…….不话…….不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