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二十年，看你要杀谁。”裴液给他搓着背。</p>
“怎么，出去一趟，捡到了什么神功？”老人低笑。</p>
裴液顿了一下，这话倒说到他的痛处，这次去本是为了丹田种，结果这种子是个活的，在自己肚子里转了一圈，又跑到了别的地方。</p>
“我听人家说丹田种可以再长出来。”裴液道。</p>
“哪听说的屁话，这东西一人就一个，没了就是没了，想要只能再找一个来。”</p>
“真的，你听说过《禀禄》吗？”裴液道。</p>
老人愣了一下：“你从哪听说的？”</p>
“外面来的人说的。”裴液拧了把毛巾，开始给老人搓前胸，“祝高阳就是来找它。还有那晚你睡着了，明绮天也向我打听它的消息。”</p>
“都些什么人，没听说过。”</p>
“祝高阳可是鹤榜二百九十六。”</p>
“哦。”</p>
“明绮天是鹤榜第三。”</p>
“唔！”</p>
“瞧见没，你没听说过是你见识落后了，人家说《禀禄》就可以让丹田种重生，谁丹田种没了，练了这本武功就能再长出一个。”</p>
“……《禀禄》也并非是再凭空生出一个来。”老人叹口气，“不过确实能解决你没有丹田种的问题。”</p>
“是吧。”</p>
“你想要这门武功？”</p>
“是条路子嘛，就是一来没有消息，二来肯定也抢不过明绮天他们……而且明绮天还救了我的命，我也不想和人家抢。”</p>
“行。”</p>
“行什么？”</p>
“你想要《禀禄》，这事行。”</p>
“是行啊，但不是刚说了一没消息二不能抢吗。”裴液翻了个白眼。</p>
洗涮完毕，把老人抱出来穿上衣服，倒完水回到屋子，却见一只黑玉小猫立在窗台。</p>
“哟，还知道回来。”裴液看了它一眼。</p>
黑猫脸上却无笑意，用清冷沉静的声音道：“我知道太一真龙仙君的目的了。”</p>
裴液顿住脚步：“什么？”</p>
“这次降生从一开始就不是烛世教的请神，而是仙君自己的指示。”</p>
“！”</p>
“祂冥冥中感到此处有对祂有威胁的事物，因此放了一缕意识来毁掉它。”</p>
“……是什么？”</p>
“祂不知道，我也不知道。”</p>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p>
黑猫伸了下爪子，裴液把它抱起来，那碧眸中又有些疲累：“我的意识分割成两半，一部分在这里；另一部分，则在遭受围杀之时、穷奇从我颈下咬下的那块肉中。”</p>
“……”</p>
“那时穷奇体内尚没有仙君的意识，我可以从容隐藏自己。”</p>
“所以明绮天来的时候，你就在穷奇体内？”</p>
“对，我本想她若反身杀穷奇，我便拼着暴露与她配合，结果她只把你救走了。”黑猫静静地看了他一眼。</p>
“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