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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砍柴也是道?(1 / 2)

 木屋,小院,又是用餐时间,两人坐在屋棚饭桌前,有酒有菜。</p>

樵翁仍拿着江瑚的游记在看,不明问道:“小友游记中所说‘夺舍’,这是何意?”</p>

夺舍之道,本在仙侠妖鬼小说中有记载,后修道之人绝境求生,验证夺舍之道可行,后来便成了修道界一种险恶秘术。</p>

夺舍与借尸还魂不同,借尸还魂是鬼魂借死人尸身回到阳间,实际上那人还是只能算个死人。而夺舍更加恐怖阴毒,是一个魂飞魄散的灵魂,用活人身体做容器,吞噬掉身体主人的灵魂,将自己的灵魂放进去……</p>

江瑚解释完,又叹道:“这夺舍之道实在是伤天害理,险恶邪魔,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法子,把修道界搞得乌烟瘴气。”</p>

想起了在傲骨道界经历阴母老祖夺舍一事,至今江瑚背脊骨还寒凉得很。</p>

他又叹道:“不过好在,一般而言,夺舍之人因为灵魂与躯体,神、形不合,夺舍之后,元神及至灵魂因要与躯体神、形合一,便会遭受轻重不一的创伤,一生只能用一次,若是再来一次就得魂灭。”</p>

“而大多数夺舍之人,也都会因为神、形始终无法合一,最后导致精神崩溃,不是发疯就是力量弥散而死。所以若不是被逼到绝路,没有人敢轻易使用这种邪毒法子。”</p>

只因当初在傲骨道界,得知被阴母老祖夺舍的海月神的惨绝人寰的下场,江瑚才深入了解了一番夺舍之道的各种隐患。</p>

“当时,若不是废了海月神修为之力,阴母老祖大概也不会因为没有力量维护神形合一,所以才发疯。”</p>

“还好那时我没有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和花蓝咫可就惨了啊!”</p>

想起花蓝咫,江瑚心里不自禁一阵抽痛:“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好不好?”</p>

毕竟发生过那种亲密的关系,最后又动了真感情,江瑚怎么能忘记这个,毒女人!</p>

“愁愁愁……</p>

愁的千古英雄皆断头,</p>

愁的美人白发落坟头,</p>

愁的世人断肠又断头。”</p>

今日,本是和樵翁品酒闲谈,江瑚本只是喝了几口酒,不敢多喝。因为他担心自己会醉,一旦醉了,他害怕自己就醒不了了。</p>

可是,愁从心来,念完了这段三个愁,他不喝酒还能怎样,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酒也太苦了。</p>

一杯酒饮尽,江瑚又唱道:</p>

“空杯了,愁还(还huan)愁……</p>

英雄断了头,</p>

美人白了首,</p>

世人断肠还断头。”</p>

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又唱道:</p>

“愁还(还hai)愁……愁还(还huan)愁……</p>

红人断袖扶杯空推到,</p>

入到愁肠断头还了愁。”</p>

一句又是一杯酒,又是一唱三个愁:</p>

“愁愁愁……</p>

愁不尽的寂寞,谁还(hai)愁?</p>

愁不尽的空杯,谁还(huan)愁?</p>

愁不尽的千古,谁还(hai)愁?”</p>

江瑚喝醉了,人和心都醉了,却还是要唱那首,江返灯冷花:</p>

“寂寞空杯留与谁,</p>

只是今宵立岸头。</p>

望白首掷空撇袖,</p>

月阴星遁灯冷花。”</p>

这一首却被花蓝咫评为“狗屁不通的狗东西……”。</p>

自秦玲玄坑骗他喝酒,江瑚本来扬言戒酒,绝对不能再发生那种事。</p>

可在圣德道界,他思乡情发,望月睹人,又是一夜迷醉,后来他又扬言要戒酒。</p>

可是在傲骨道界与花蓝咫离别,那次他人虽然没有醉,心已留在了花蓝咫的酒杯里。</p>

现在,他又醉了,把心里的苦愁留在了樵翁的酒杯里。</p>

“唉……”樵翁长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自觉无望的年轻人,他忽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是这样的逼人无奈。</p>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人,被多少事,逼得无可奈何?</p>

樵翁把江瑚扶到了屋里歇着,自己收拾酒桌残局,一点也不像个百岁老人,动作利落的很。</p>

然后,樵翁拿来纸笔,开始写……他当然识字,不然怎么看的江瑚的游记。</p>

……</p>

梦里,好多的人在大街上,纷纷嚷嚷,几个熟悉的人影围在自己左右,那当然是女孩子,一个可爱的小娘子,还有一位端庄贤淑的美丽女人。</p>

小娘子吵吵闹闹,又蠢又爱玩儿……</p>

贤淑女人只是静静的陪伴着自己,笑意盈盈。</p>

可忽然,一个白发女人横街而立,面容的毒辣之色,似要把人都给杀光才甘心。</p>

见到她,自己有些慌,本来的一个美梦,突然就变成了噩梦,世界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自己只能赶紧把所有人送进符纹空间里。</p>

噩梦突然又变,拥挤的空间,一个满身血洞,血淋淋的女人将死,就躺在自己的怀里。</p>

那是谁?那究竟是谁?</p>

自己完全看不清楚她是谁,等到看清楚的时候,她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女人,她竟把自己的面皮一张一张揭了下来,南媛的脸、花蓝咫的脸、秦玲玄的脸、双妃的脸,那一张张脸留在了坟墓里,棺材里……</p>

最后,是霏雪姑娘的雪白脸色,红的似樱桃琉璃般的唇张开,她似乎要说些什么,她到底要说什么?</p>

忽地,那红唇诱惑,做出了自己从不敢想象的举动……可是,血浆,这一切都变成了血浆扑面,血浆里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那孩子不哭不闹,丑极了,但他也死了,一出生就死了……</p>

血里又有一张脸,那到底是谁?</p>

剥皮女鬼!</p>

“嗯!哧哧……”</p>

噗咚、噗咚、噗咚……</p>

江瑚的心狂跳着,他也被噩梦吓醒,身体是麻木的,眼前是黑暗的,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怎么样也无法按耐下来,黑暗中似乎有着大恐怖。</p>

他看着,寻找着,却只有黑暗……</p>

直到身体恢复知觉,头疼的要命,刚刚的梦,简直更要命!</p>

江瑚坐起来,发现已经是黎明,天已快亮了!</p>

只是这一醒过来,他再想睡就睡不了了,那梦太可怕。</p>

天也亮了!</p>

樵翁很早就起了,在做早饭,但这位老人家的精气神,可比江瑚好了百倍。</p>

看江瑚那一副要死的样子,粗布麻衫,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苦相,眸子里尽是决绝无望,他才更像个土埋到脖颈的老人。</p>

“抱歉,打扰您了。”江瑚道歉,昨天喝醉,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了。</p>

即便是好邻居,也没有在人家家里过夜一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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