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皇居然把他关在这里!</p>
“你好啊。”</p>
她走过浴池上架设的小桥,围着任朗转了一圈,满面带笑轻语,哪里还有之前那种颓废失心疯的样子。</p>
见她竟是带着剑来的,还一身的酒气,面色红晕晕的。</p>
任朗可就好不了了,他心里已明白,当年做错了事,今日,自己就要付出代价了。</p>
任朗的嘴并未被堵,可他不说话,目光空洞洞,一副认死的态度。</p>
见他不说话,剑皇锦丽可就忍不了了,寒声道:“你竟一句话也没有对朕说的么?”</p>
“我……”任朗刚想开口,可看看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又闭口不言。</p>
“好,你不说,朕来说。”</p>
她搬起铜台拉杆,齿轮“咔咔”转动,任朗摆着个“大”字形,直立而起。</p>
锦丽面色也不知是笑还是哭,总之难看极了,说道:“当年入宫寻朕比武,朕应了你的请求,只不过是迟些罢了。”</p>
“呵,可是你,你竟敢夜闯净华宫,还敢……”</p>
她已气怒连话都说不利索,顿时拔剑,横在任朗脖颈。</p>
试想当年,她洗澡,他误闯,两强相见,自有争斗。可任朗一个气血方刚,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半夜看见一个姑娘洗澡,又会发生什么呢?</p>
“你坏了朕的身子,朕的第一次就让你给夺了。行,你有本事,朕当了一百多年的皇帝,还没见过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男人。”</p>
“可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强奸了朕,还敢叫嚣,用留芳墨在朕屁股上写字,害的朕八百年不敢让宫人服侍,只能熄灯做事……”</p>
“你说,你该死不该死!”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她牙齿缝间挤出来,手里的剑狠狠割裂任朗的皮肤。</p>
竟有丝丝的血溢出,一把铁剑,也能切割开任朗的皮肤?!</p>
“额…不该死。”犹豫了一小下,任朗口中蹦出这三个字。</p>
“凭什么。”她怒喝,下手的剑停顿。</p>
每个男人再笨,都会两句花言巧语,何况任朗这种天生开朗,明媚性格的人。</p>
任朗微微笑道:“首先,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当年不是我不愿意留下,可你实在太霸道,非要让我当什么男皇后,父仪天下,你说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干这种事吗。”</p>
“再者说当年年轻气盛,这不是害怕你这么霸道的女人又找别的男人,那我不才…才在你屁股上写字的吗。当年我走,是想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考虑,可谁想到你居然派人追杀我,那我临危破入主道境,可不跑的远些呗!”</p>
“但是锦丽,我告诉你,你永远是我任朗,任金岇的女人。如今我回来了,就是想拿安日王人头跟你赔罪,我知道安日王一直想谋夺你的帝位。”</p>
“只是,我好像搞砸了,庐恒坚这横货实在是太强了……”</p>
“你别给我打岔,八百年了,你现在才想着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p>
及时停口,有些话锦丽自己也不说了。事实上,有些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八百年,她有过太多男人,为这些男人死去活来,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她已找不到一个真心喜欢她,更愿意有能力征服她的男人,这便是她的痛。</p>
而这一切都是自任朗而起,因为是在任朗之后,她才开始收男妃。</p>
“我要扒了你的皮!”</p>
嘶——</p>
她一把嘶开任朗的衣服,因为要剥皮,就得先脱衣服。</p>
这道理就和,上厕所要拿手纸一样!</p>
“锦丽,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早点回来,实在是因为……”话没说完,任朗急了,因为他的下两条腿,凉飕飕:“诶,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把剑拿开,我求求你不要……”</p>
她冷笑着,根本不听任朗的解释求饶话语,剑飞旋一圈,血光炸裂,一片血淋淋的皮肤落地……</p>
“啊…啊……”</p>
“我的小皮皮,臭女人,你居然剥我的皮,你居然真的剥我的皮,啊……”</p>
任朗惨叫声不绝,这回他算是真完了!</p>
嘶!</p>
“啊……”</p>
皮肤断裂声,被生生扯下,任朗惨叫。</p>
可是他的肉身大道之力呢,剑皇的剑真的这么锋利,轻易便破了任朗肉身大道防御?</p>
“哼,小东西还是蛮可爱的吗。”她的剑点着任朗伤口,爽快的冷笑,嘲笑话语不止:“任金岇,你不是很岇吗,你再岇一个给朕看看啊!”</p>
两人对视,目光仇恨已经拉满。</p>
可任朗双腿打颤,刚刚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真完了。</p>
铛啷啷!</p>
铁剑落地,锦丽从袖口取出一杆戴帽的金笔,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p>
把金笔拿给任朗细看,笔帽摘下,一股松脂墨香散发。</p>
“留芳墨,你要干什么?”这一刻,任朗惊了,真的害怕了,剥皮的时候都没有挣扎,现在却挣扎的激烈。</p>
可惜,这铜台囚锁是专门为他打造,锁住他手臂的铜桩内里有针封住了他的穴道,而且再被抓的时候,他是束手就擒被锦丽封住了修为,现在再想挣脱,确实有点难。</p>
留芳墨,一种奇墨,永不褪色,千古变迁,可留墨香!</p>
“当年你留给朕见不得人的耻辱,今日,朕要亲手一一奉还!”话落,锦丽立刻上手抓住任金岇,笔缓缓的落下,她要让任朗也看清楚,这耻辱到底有多恶心人!</p>
“锦丽,你住手,啊……”</p>
任朗咆哮,眼泪都下来了,现在已开始后悔当年干的愚蠢事,自己居然蠢到还要回来。</p>
啪嗒嗒!</p>
用完了笔,随手丢在铜台上,看着自己的大作,锦丽开心的像个小姑娘,一字字轻念道:“乌龟蛋!”</p>
“呵呵呵,不错不错,现在朕要看看,你这个乌龟蛋还能不能强奸朕。”</p>
邪邪的微笑,波动眸光与任朗对视,她竟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黑缎龙凤棉袍一层层剥开缓缓褪去。</p>
光洁的胴体,没有一丝瑕疵,紧致肌肤如同粉色珍珠,她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并且毫无羞涩的把自己完完全全呈现在任朗眼前。</p>
只不过,没带丝毫赘肉的半片臀肌,永恒烙印着她这一生的耻辱,任金岇的手笔。</p>
“这便是你当年留下的,任朗,你说到底是朕的杰作好,还是你的杰作妙啊?”</p>
话音虽冷,却充满挑逗味道,背着身子缓缓走入浴池,回眸凝视任朗,她要看看这该死的男人是个什么反应,还是不是当年那个能征服她的男人。</p>
“任金岇,你若再装下去,朕就真扒了你的皮。”</p>
入了浴池,她又反过身来,娇媚一笑:“呵呵,你还不快来,再等天就亮了。”</p>
任朗早就傻眼了,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任何人,眼看着她如人鱼飘飘游到池畔,不自禁回忆起了当年……</p>
那夜正如今夜,只不过是自己误入净华宫,眼看浴池在前,便脱了衣服跳了下去,却没发现她就倒在池底酣睡。当两人肌肤相触那一刻,她惊慌无措,可任朗却反手将她拥住……</p>
手脚猛一证,铜台碎裂,多重的伤都已在肉身大道之力激发下愈合。</p>
可任朗并不是傻子,却也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看自己身上“乌龟蛋”三个字,这辈子都洗不干净的留芳墨,任朗心里又苦又想笑。</p>
“你到底想怎么样?”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任朗不懂。</p>
不过,跳出枷锁那一刻,掌力一吸,金笔入手,背在身后。</p>
锦丽伏在池畔,她的醉意还在,愁眉轻语道:“看在你任由朕宰割,已知错受罚的份上,过了今夜,你若留朕还是那句话,朕要封你皇后之位,甚至不惜废去后宫五百男妃,朕便永远是你的女人。”</p>
“可你要走,过了今夜,若再在圣武道界出现,朕见你一次便杀你一次。你明不明白?”</p>
狠辣的目光直射而来,仿佛两把利剑。</p>
噗通,哗!</p>
任朗明白了,所以他跳入池中,游过去:“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是装弱,为了消掉你的怒火。”</p>
她并不建议此刻的状态,只是也不知是怎么个心情,开口道:“朕的怒火并未消除,朕还想捅你十七八剑,就像你当年把朕压在身下,朕也想把你压在身下好好蹂躏。”</p>
小拳拳捶过去,只是溅起一小片水花。</p>
任朗开怀笑了,一把将她拥住:“若是要我不走,你答应我一个条件。”</p>
得寸进尺!</p>
“什么?”她阅男无数,瞬间看出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可她并不在乎。</p>
今夜,再忆当年!</p>
虽然不懂女人心,可任朗胆子大的很,道:“当年你睡觉不老实,我在你屁股上写的字还差一笔,让我补上。”</p>
“不行!”她立刻推搡任朗,但好像已晚了。</p>
强力将她压在池畔,笔锋已下,任金岇三字,最后一“竖”,当即完工。</p>
“怎么还和当年一样哭哭啼啼的,你可是剑皇女帝,千古独一无二……”</p>
想要征服这样千古独一无二的女人,只有一种方式,强取!</p>
第二日,朝堂上唯有蝴蝶公主端坐龙椅,剑皇未到,却谁也不知其身在何处。</p>
而身在朝中的庐恒坚,面色难看,他想到昨夜之事,总忐忑不安,觉得要出事。</p>
第三日,午朝,剑皇终于出现,满面春光,红润的面色带着异样,似个春花绽放的小姑娘,更像新婚的小媳妇儿。</p>
刚到朝堂,剑皇便立即下旨,安日王擒贼有功,却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另封别号,东境皇者。</p>
另外,剑皇下令废除后宫,五百男妃凭才学入朝中任职,有不愿者,赏金,封地。</p>
二道圣旨下,满朝上下都觉得剑皇是不是疯了,这么多年,玩腻了说废就废?</p>
明里暗里那么多的布置,就您这一句话,全废!</p>
可当第三道圣旨传下,非议更广。</p>
三旨,今有得天独厚者,姓任,名朗,字金岇,深得朕意,故此封皇后位,父仪天下!</p>
哪朝哪代,能有男皇后的,古今第一,任金岇!</p>
得了这个消息,安日王已坐立不安,他与任金岇大仇已结,这才三天,剑皇真疯了?</p>
“失策!”庐恒坚内心激荡,想想那天晚上,锦丽不是在试探自己,这女人是真疯了!</p>
千年了,剑皇旨意无人敢逆,就是有再多人叹气摇头,也无人出言阻止。</p>
这个世道,太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