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怕了,那就说出真相,梅关西是谁?孙明武是什么人?”吴大可狰狞地大笑。
“在刘总门前,他们说你是红党叛徒,所以你也只是一条走狗,瑟什么呢?你就是个死脑子,为什么昨晚你那几个头头不露面?就是因为怕弄错,怕得罪李司令。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竟如此张狂,真的蠢得一文不值。你就是把我整死,我也只是李长生,一个上海商人而已。”李长生摇了摇头。
“嘿!那是因为他们不认得你,可是我清楚,不会错,你就是当初的张洪亮!不要浪费口舌了,既然不合作就上刑!”吴大可很不耐烦地说。
阿七合上电源且慢慢加大功率,李长生也实在扛不住,青暴出,喊出声来。重复几遍,长生晕死过去。
阿七泼上冷水,长生闷咚一声又活了过来。他抖去头上的冷水,此时寒冬,冷得刺骨,他怒目对视着吴大疤子。这个丧心病狂的叛徒,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他手术,世上就少了一个坏蛋,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头。
“吴什么长官,我就是个商人,你这么折磨一个无辜的人,就不怕短阳寿?”长生大吼着。
“嗯,体力不错,好,那就继续电!”吴大可冲着阿七喊。
反反复复,死去活来,把李长生被电击得奄奄一息。
“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不玩出点新花样?只知电老子!”李长生微弱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刑室,也显得特别的响亮!
“看在你以前为我做手术的份上,我只用电刑,这样没有伤痕!我真的不想放大招,打杉尖、上烙铁这些如果用上,你这个书生医生,能顶得住吗?还是说了吧?”吴大可走过去提起长生的头吼道。
“我已说了,我就是个小商人,不信你去问刘总,问李司令!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地整我,我好象没有那个地方得罪你们!就因我长得象你要找的人?可这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换个模样啊!”李长生叹息道。
“还装,断续电!”吴大可睁大虎眼,气得把水杯都打碎了。
可是,李长生一口咬定就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张洪亮,也不是地下党,更不是什么梅关西的上线。
重三倒四的电刑,他整个人被电烧得已经虚脱,呕吐着,又晕死了过去。
站在外间的邵安心想,会不会真的弄错了?自己当初在上海时也没有见过这号人物,看他长得细皮嫩肉,这身打扮,倒象富商,根本就不象那边游击队操家伙的人。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司令要是找不着人,直接来这里找,我怎么交错呢?于是他按了一下电铃,示意他们暂停。
吴大可跟着邵安回到办室,仍是信心满满,李长生就是张洪亮,他肯定知道梅关西的情况。
“你可以继续审他,但绝对不能弄死!否则要真的搞错,司令那里交不了差的!”邵安指示。
邵安心想,要想在江东立足,李司令是必须把结的人。即便这个李长生真的是张洪亮,只要李司令出面,他邵某照样给其面子,交换交换各自的利益。毕竟,李长生是上海鹏泰商店老板,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为他开脱。至于梅关西,只要掌握了目标,就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电不死,就是让他难受。特派员放心,他就是死扛,在拖时间!”吴大疤很坚持地说。
“嗯,我知道。你去忙吧,我与黑鹰还有点事商量!”邵安说着,就扭头与黑鹰肖腾芳交谈。
吴大疤还有千言万语,无奈也只得幸幸地退出门外......